翌日,如懿特意去禦花園,折了些梅花。正準備回宮,卻被魏嬿婉叫住了。“大冷天的,嫻妃娘娘怎麼親自出來摘花,仔細著了風寒。”
如懿客氣中帶著疏離:“有勞魏貴人掛心,本宮正要回去呢。”說罷,她便徑自要離開。
魏嬿婉側了側身,卻並無讓她過去的意思,隻是道:“嫻妃娘娘,還是這麼討厭嬪妾嗎?”
如懿淡薄一笑:“魏貴人這話,本宮倒有些聽不懂了。”魏嬿婉揮手示意宮人走遠些,又往前走了幾步,才開口道:“娘娘一直以為嬪妾是攀龍附鳳,不念舊情之人,所以屢屢冷淡嬪妾,卻不知嬪妾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如懿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鬢發,眼中充斥著不屑,“你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地步,本宮都是親眼看著的。怎麼莫非是有人逼迫於你?”
魏嬿婉眼中帶了些薄霧,眨了眨眼,按下心中的委屈:“嬪妾聽說嫻妃娘娘,出身烏拉那拉氏。這個家族,既是榮耀,也是拖累。想來娘娘當年在冷宮中受苦的時候,也未曾忘卻過自己的家人吧,所以才會拚儘全力在這宮中生存。”
“嬪妾也是如此,像嬪妾這樣的出身,所受的種種委屈和辛苦,娘娘這樣的尊貴之人如何能夠體會。但嬪妾不忘家族之心,與娘娘卻是一樣的。”
如懿聞言,歎息一聲:“但你終究辜負了一顆真心。但願你日後不會後悔就好。”說著不待魏嬿婉答話便走了。
魏嬿婉望著如懿離去的背影,自嘲地笑笑,對著身旁的心腹說道:“也罷,像咱們這種人,因為身份所受的非議和苦楚,如懿這種係出名門的大家小姐怎麼會懂?是我白費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