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嬪見永珹得意,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雕蟲小技。哪裡及得上皇上馴服四海平定天下的本事!”
皇帝見恪嬪氣惱起來一臉小兒女情態,不覺好笑:“永珹,那些野馬倒是聽你的話!”
此時,富察傅恒陪伴皇帝身側,聞言也含笑應道:“皇上說得是。每年木蘭圍場秋獮之時,四阿哥都會親自喂養圍場中所馴養的馬匹。正因如此,所以年年秋獮,四阿哥騎術最佳。”
永瑾恍然大悟:“難怪四哥去喂圍場的馬都不帶兒臣去,原來竟有這般緣故,莫不是怕兒臣奪了四哥的名頭呢!”
皇帝掛在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斂,仿佛不經意道:“傅恒,你是說四阿哥每年到圍場都會和這些野馬親近?”
傅恒神色清明,略拱了拱手道:“微臣檢查木蘭圍場時,都曾眼見。後來隨皇上狩獵,也見過次。”
他滿眼欽羨之色,“四阿哥天賦異稟,尋常人實難企及。”皇帝看著鐵籠外幾位馴馬師束手無策,唯獨永珹取了甘草喂食馬兒,甚是得心應手,眼中不覺多了一位狐疑神色。當下也不多言,隻是說笑取樂。
當夜皇帝也不願召幸後宮嬪妃,而是獨自在養心殿內安寢。屋內香煙嫋嫋升起,皇帝睡夢中的神色卻並不安寧,隻見他眉頭緊皺,連額頭也滲出點點細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