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惠聞言頗有嘚瑟:“皇上!寒歧身死,香見自請入宮,以身抵罪!”
穎嬪最先沉不住氣,怒目對上兆惠諂媚而得意的笑容,她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聲音:“既為降奴,怎可侍奉君上!”
香見既不跪拜,也不行禮。盈然佇立,飄飄欲仙,不帶一絲笑意道:“我從未說過自請入宮,以身抵罪。這是你們強加給我的命運!今日我肯來這裡,不過是你們拿我族人的性命要挾,要我以俘虜之身,接受你們的種種擺布。”
皇帝充耳未聞,隻是定定的望著她,癡癡怔怔道:“你冷不冷?”
眾人一驚,哪裡敢接語。香見不屑看地了皇帝一眼,冷然不語,兆惠笑道:“皇上,香見既承父命,有與我大清修好之意。阿提願代表寒部請求皇上寬恕,望不要遷怒於那些渴盼和平的寒部民眾。然則阿提深愛此女,因此送女入宮,望以此女一舞,平息乾戈。一切安排,請皇上定奪。”
皇帝聽了更是驚喜不已,喃喃道:“你會跳舞?”不等她回答又轉而看向太後,恭謹道:“兆惠平定寒部,得一佳人。皇額娘可願意觀她一舞?”
太後麵上是得體的微笑,看不出絲毫端倪。“曾聞漢武帝時李夫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哀家願意觀舞。”1
“我這一舞是為我父親,為了我部族活著的你所謂的俘虜。但求你放過他們,許他們回鄉不要受離鄉背井之苦。”
兆惠嗤笑道:“你說得頭頭是道。若是一舞不能讓皇上驚豔,再多口舌都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