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傅總。”他們傅總現在,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三人都動起了筷子,一塊帶魚還沒吃完,虞詩又端著醉蟹上來了:“這是特色醉蟹,需要我幫你們剝螃蟹嗎?”
“不用不用,我來就可以。”蔣天站起身,將剝蟹的工具拿了起來。
丁揚在旁邊看著他嫻熟的手法,又謔了一聲:“蔣特助果然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蔣天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剝好了一隻蟹就放在傅亦時麵前的盤子裡。
作為傅亦時的特助,他自然是了解傅亦時口味的。傅總不怎麼愛吃醉蟹,因為覺得酒味有一些大,但今天這蟹他剝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清甜的米酒香,還帶淡淡的玫瑰味。
傅亦時嘗過之後,果然也覺得不錯,做這個醉蟹的酒和外麵的都不一樣,吃起來沒有那股濃鬱的酒味,而是帶著一股清甜的花香。
蔣天觀察他的神色,就知道這個醉蟹他還挺喜歡,才放心地又接著剝了兩隻。這個蟹應該是先蒸熟再做的,所以蟹肉顏色鮮亮,蟹黃又肥美,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虞詩端來新的菜品時,傅亦時問了一句:“這個醉蟹用的酒釀,就是鎮上特產的玫瑰米酒?”
“對呀,鎮上有個專門的釀酒廠,聽說都是用古法釀製的,傅總覺得味道如何?”
“不錯。”在來這裡之前,他都不知道原來還能用玫瑰釀酒和做醪糟。
虞詩道:“那你們走的時候帶兩瓶玫瑰米酒嘗嘗吧,我店裡就有。”
現在經常有市裡的人來吃飯,她也就擺了些米酒和醪糟在店裡,這樣客人要是想買,也不用再跑其他地方了。
丁揚平時喜歡喝酒,但也沒嘗過這玫瑰米酒,今天吃了吳師傅做的醉蟹之後,對他是讚不絕口:“彆說,吳師傅的手藝是真不錯,難怪胡鎮上推薦我們來這兒吃飯。”
虞詩道:“那是啊,本來今天想讓吳師傅親自出來見見你們的,但客人比我們預計的多,廚房實在脫不開身。”
傅亦時道:“沒關係,反正之後還有機會。”
虞詩聽他這麼說,覺得投資這事有戲了:“傅總是打算繼續在島上留幾天了?”
“暫時是這樣安排的,島上有好些地方還沒去。”
“那太好了,我再去給你們送個湯上來啊!”虞詩心裡的大石頭落地,興高采烈地跑下去端菜。
這餐吃得很豐盛,虞詩就差把菜單上的菜都給他們上一遍了,吳師傅的菜沒有太多花裡胡哨的東西,但簡簡單單的一道白灼海蝦,都十分好吃。
二樓露台除了虞詩放了預定牌的三張桌子,都坐滿了,陳知讓一直在忙著招呼客人,虞詩端著最後一道甜品上來時,朝他喊了一聲:“陳老師,你休息一會兒吧,忙了這麼久肯定餓了。”
陳知讓放下手裡的餐盤,回頭看見虞詩,嘴角便勾起一點笑:“沒關係,我待會兒和你們一起吃。”
“那好吧。”用餐高峰期已經過去了,接下來也不會再來什麼客人了。她也朝陳知讓笑了笑,把三碗甜品放到了傅亦時他們的桌上:“吳師傅特地為你們做的玫瑰蒸酥酪,平時這些小甜品他都不愛做的。”
桌上用小碗盛裝的甜品做得格外精致,酥酪是誘人的淡粉色,上麵還用玫瑰花瓣和葉子,做了朵花朵裝飾。
“沒想到吳師傅還有這手藝,這賣相不輸給外麵的甜品店啊。”丁揚原本還覺得這位吳師傅脾氣大,說不做飯就不做飯,但今天嘗過他的手藝後,他改變想法了。
大廚嘛,有點脾氣很正常。
“這個酥酪也是用玫瑰米酒做的,今天許多道菜都用了酒釀,雖然米酒度數不高,但最好還是不要開車哦。”虞詩貼心地提醒了他們一句。
“放心,我們有司機。”
“……”也是。
玫瑰酥酪就是今天的最後一道菜,傅亦時等人用完餐,虞詩沒忘給他們帶上兩瓶米酒。
“這又吃又拿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丁揚嘴裡說著不好意思,手倒是很誠實地把米酒接了過來,“那就謝謝虞老板的款待了。”
虞詩笑著想去送他們,傅亦時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不用送,你也去吃飯吧。”
虞詩愣了愣,在原地停了下來:“那我就不送了,傅總慢走。”
“嗯。”
傅亦時前腳從餐廳離開,陳知讓就從露台下來了。看著門外傅亦時幾人的背影,他走到虞詩身邊,跟她打聽:“怎麼樣,今天傅總還滿意嗎?”
“應該是挺滿意的吧。”虞詩想著,走的時候沒有給她甩臉色,還讓她去吃飯,看上去心情應該還行。
陳知讓也鬆了口氣:“那就好,這樣我們也能和胡鎮長交差了。”
“嗯。”虞詩點了點頭,陳知讓的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身上。他的耳朵像昨天一樣浮起一點粉色,有點羞澀地問虞詩:“下午你打算做什麼?”
虞詩捶了捶自己的肩,走回收銀台裡坐在了:“忙活了一上午,累死我了,下午好好睡一覺吧,晚上還得營業呢。”
陳知讓昨天沒能和虞詩出去,本想著下午再約她,但想到今天確實很忙,便又把這個念頭打消了:“那晚上我也在這兒幫你吧。”
“彆啊。”中午已經麻煩陳知讓一中午了,虞詩也是會不好意思的,“你好不容易有兩天假期,好好休息休息,做點自己想做的事吧。”
陳知讓看著她,耳朵越來越紅,最後輕咳一聲彆開了視線:“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