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養心殿，知沁請安時，雍正都沒有抬頭，他的注意力仍舊在紙上。

“起吧，過來替朕磨墨。”

“是。”

知沁應了一聲，慢慢走過去，拿起擱在硯台旁邊的墨條磨了起來。

知沁的眼睛也一直跟著墨條打轉，並不敢多看。

直到雍正放了筆，知沁才在餘光裡看見了一點點內容，他在抄寫佛經。

“皇上心情不好嗎？為何要抄寫佛經？”

雍正把佛經放到一邊，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沁兒，識字？在家裡都讀什麼書？”

“阿瑪帶著啟蒙後，便不再管臣妾讀書，額娘也由著，所以臣妾讀的書很雜，詩集、遊記、山川圖誌，感興趣的都囫圇的看了一遍。”

雍正笑，“你倒是實誠。”

“對著皇上若說謊話豈不是欺君了。”

雍正的眼睛裡帶著笑意，把一支筆放到了知沁的手裡，“寫兩個字朕瞧瞧。”

知沁一愣，頓時苦了臉，“臣妾的字寫的不好，皇上可不要笑。”

“那要看你寫成什麼樣子了。”

知沁看見她已經逃不過了就隻好硬著頭皮，開始寫字，也沒有什麼特定的內容，就是寫了她的名字——鈕祜祿氏知沁

雍正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字，頓時被逗笑了，但還是說，“差強人意吧。”2

知沁眼睛一轉，“皇上說的是勉強滿意，那滿意在什麼地方啊？”

“滿意在，至少朕還認得出你寫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