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YPE股東 打工人奇遇記(1 / 2)

“JYPE…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我?”

論打工人一覺醒來成為所屬公司大股東是種什麼體驗?

難得可以睡到自然醒的一天清晨你被一通電話吵醒,拿起手機後映入眼簾的是一串以“0082”開頭的國際號碼來電。

對麵那人一聲自己十幾年沒有聽過的稱呼讓你瞬間清醒,掛掉電話以後原本還躺在床上發懵的你一瞬間坐起來,緊接著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洗漱,換好衣服後抱起nam放在客廳沙發上,出門路過餐廳時急忙喝了一口牛奶又把麵包塞進嘴裡朝門口跑。

“……去哪!?”還在廚房忙碌的mina轉過身驚訝地看著你跑走一臉茫然。

你來不及咽下食物口齒不清的回複她:“公司樓下咖啡館!”

……

“……”

“……”

你迷茫地看著眼前這兩位西裝筆挺的黑衣人回想起進門後唯一震懾住自己的並不是這個房間,而是確認自己有機會和膽量來赴這兩位神秘人的約。

此時你迷茫的眼神裡寫滿了困頓,其中還夾雜著看不真切的漫不經心。

什麼條件?喝咖啡開包廂。

沒等你平複好心情就被兩人帶領到隔間,正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想象不到等待你進來的是一位白發老人,他見到你緩緩站起身向你鞠躬。

他這一拜你條件反射的立刻向他更深地鞠了一躬,他折成30°,你直接90°。

儘管是麵對平輩對自己鞠躬,出於禮貌也是要表示尊重的,何況站在麵前的是一位長者,還是對他的發色感到陌生的長者。

你和他隔著桌子麵對麵坐下以後還是不能完全平複內心的惶恐,隨後他向你介紹自己是你祖父的執行秘書,也是他生前最信任的一位親信。

聽到這番話第一個閃現的想法是對麵這人可能是騙子,可是先不論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這份自我介紹總是讓你感到錯愕的。

為了自證身份,他拿出一切可以取得信任的物件讓你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

你看著落款日期還是三天前的遺囑不敢相信自己曾經的一名家人永遠的離開了,而且自己一夜之間繼承了他的全部財產。

你對家人的逝去感受不到任何悲痛,因為在幼時的美好回憶中總是沒有那人的身影出現,相反在過去的沉重生活中他從不缺席。

你對家產的繼承給予不了分毫關心,因為在曾經的厭惡至極中總是每時每刻縈繞在耳邊,甚至在避之不及的時刻裡期盼著它徹底消失。

你看完遺囑後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曾經自己最在意的如今屬於自己了,可惜它們沒有在自己最迫切需要的時刻出現,在遺忘過後強加給自己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折磨,在這一刻幼時回憶的湧現像被針紮一樣痛苦。

孩童模樣時期的野心是建立在心理不平衡的基礎之上的,而長大後的淡然是放下所有的奢望後不得不遺忘的,也明白了那份野心並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

你看向他問起了其他遺產分配的情況,他告訴你隻有眼前這些,好像回答了“遺產沒有一分屬於除‘梁恩宥’以外的第二個名字”這句話。

你不知道這份遺囑的主人在寫下繼承者名字之前有沒有過糾結,也不知道這個曾用名是否還具有法律效益,還是他並不清楚你離開那個家以後的處境,又或者是在彌留之際隻有這一個心心念念的名字,可是當你麵對這個姓氏的時候已經做到用一顆涼薄之心對待了。

當雙方陷入沉默的時候你想起了那個本該在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可是又不好直接提起。

“祖父的家人還有誰在?”

“您指的是…梁先生?”

你沒有再看他,隻是用咖啡勺緩慢地攪拌著熱摩卡,無論如何你都做不到對他的關切露於表麵。

“您的父親一切都好,隻是很想見你一麵。”

“哦,我沒有時間。”你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這句話,隨後又抬眸看向他:“您要喝咖啡嗎?熱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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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他是沒有辦法改變,他的心裡從來沒有備選繼承人。”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你知道媽媽和他的關係雖然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至少她可以做到緩解你和生父之間的關係。

對於繼承人它本身就是無解的命題,如果讓你和媽媽深入分析可以從午餐開始辯論到天黑,所以為了這件沒有必要的事情你們不會耗費精力去關心。

“倒是可惜祖母了,她是最會為你著想的人,好久沒聯係以後也見不到了。”

“可我很早就忘記她們的模樣了,管秘書還說…梁董事長會來首爾……”

讓你頓開的這句話也讓媽媽變得緊張,你看著她不安的神情聽出了她言語裡的迫切,她甚至已經在刻意地把自己的意圖暴露得很明確讓你感受到了。

可你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和拋棄,你想即便見了他也不會原諒。

“如果是散播謠言的朋友,隻要她承認是假的我總會原諒她的,如果是狠心陷害的隊友,隻要她向我道歉我也會寬恕她的,可如果是一位給予我生命的親人徹底拋棄我,即便他過後用他自己的生命贖清罪孽,他犯下的錯誤直到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不會獲得諒解。”

“如果那份罪孽不能獲得你的諒解,那麼不管他以什麼名義補償你你都要接受,你還有很長時間很多機會和他相處,那些彌補你的都是你本該擁有的。”

“可既然已經不屬於自己了為什麼還要接受彌補?”

“因為對你沒有壞處。人到了一定境遇還可以有選擇的話,一定要接受。”

你沉默地看向桌上的玻璃杯,透過水中的倒影看到那抹殘影,想著原來那麼一個完美的人心裡也是不缺乏自私的。

你從沒有認為她是一個自私的人,儘管和她生活這麼多年又很了解,可這樣認為她卻是人生中第一次。

但是,她也是自己一個人,她好像現在隻有你了,她不能再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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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夠知足了!全天下的妻子都沒有我明白知足這兩個字怎麼寫了!”

董事長辦公室裡梁夫人不甘心地哀歎著命運的不公,相比之下坐在她對麵的梁董事長就顯得鎮靜多了。

“依你看,我們現在還能怎麼樣?如果恩宥能回來那今天我們在這裡擔心的就不僅僅是遺產分配的問題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在梁氏還有著不小的股權,甚至連自出生時就生效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她也從未聽說過。”

“你就這麼了解你女兒?就不認為是她自己不肯回來?”

“這由不得她,除非是有人故意不想讓她回來。”

梁夫人通過他的提點如夢初醒,磕巴半天忍住沒說出名字,像是懂了什麼但又感覺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坐下思索道:“啊——這人還真是自私啊,為了把孩子留在自己身邊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難道想把孩子綁住一輩子嗎?居然還是心理醫生,真是可悲啊!”

梁董事長無奈地搖了搖頭轉移話題:“自恩宥出生的那一刻起那百分之五的股權就生效了,僅憑這些就足夠抗衡集團的原始股東,況且這些年所有人的股權從沒有變動過,這哪是他們動不了,是那位退居二線的老董事長隻手遮天,你這還看不出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是在為恩宥籌謀的。”

沒了氣焰的梁夫人忍不住抱怨。“……你和那些小股東的股份加起來還不如你爸給她的股份多。”

“梁夫人是忘了我嗎?”

話音剛落隨著門被推開看到來人是誰後原本就在的兩人瞬間放正了姿態。

“Annabella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