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後今夜很安分,親都沒有親,天色微明的時候,翻窗跑了。
回到殿宇後,補了兩個時辰的覺就起來了。
趁著用早膳之際,她很聰明地將宮娥都趕了出去,留下自己跟前的女官。
皇後跟前女官無數,各有用處,小皇後入宮後觀察的細致,這麼多人中,唯獨李瑤對她最上心。
入宮後沒有恩寵的皇後,連陛下跟前的女官都不如,暗地裡嘲諷她的不計其數,隻她故意不聽罷了。
她問李瑤:“容府被罰一事,是怎麼回事。”
聞言,李瑤的臉色煞白,緊張道:“娘娘,您問這些做什麼?陛下知曉會不高興的。”
小皇後無趣地往嘴裡塞了個餃子,眼睛一瞪,“旁人都是陛下的眼睛、耳朵,唯獨你什麼都不是,難不成你願意親近她們?”
在宮中生存,誰不削尖了腦袋往上擠了。
李瑤低眸,雙手緊握,肩膀在這時微微顫抖,“奴婢也不清楚,您父親知曉。”
小皇後傻眼了,這句‘知曉’的意思是什麼?
“查案的是誰?”小皇後改變方向去問了。
“是大理寺與刑部共同查案的。您若是真是好奇,可以找大理寺少卿去問問。奴婢隻知曉這樁案子查得很仔細,並無冤枉。”李瑤斟酌語句,“您也知曉,哪怕是宮裡的人,也會受些小恩小惠的。”
容家在京城多年,根苗深厚,看似大,族人那麼多,也容易犯錯誤。
小皇後好似明白過來,漫不經心地繼續用早膳。
顧家也摻和容家的事情,為了後位嗎?
一塊肉,就讓一堆狐狸打得頭破血流,那麼大的後位呢。
用過早膳,小皇後穿上保暖的大氅,李瑤遞給她一隻精致的暖手爐,隨後退下了。
到了暖閣,她已是最好一位了,今日默美人沒有來。
小皇後張望一陣,心中好奇,明妃卻說道:“這裡的吃食與炭火都是要用份例來抵的,默美人偶爾過來玩就罷了,豈能天天來。”
“來這裡還要花錢?”小皇後瞪大了眼睛,不是自己的家嗎?
承桑意太摳門了。
貴妃摸了一張餅子,直接打了出去,玩笑道:“你在家裡讓下人端來吃的,也要一路打賞下去,在宮裡,不過放大罷了。皇後殿下還不懂,下個月,你出錢可好?”
“好,我懂了。”小皇後一口答應下來。
這時,德妃忽而說道:“娘娘來宮裡也有□□日了,玉藻台那邊怎麼沒有動靜。”
皇後入宮,後宮事務自然交由她處理,可眼前的小皇後日日過來玩耍,可見沒有實權。
貴妃開口:“鳳印在皇後殿下處嗎?”
“沒有。”小皇後搖首。
其餘四人麵麵相覷,貴妃膽子大,說笑道:“陛下這是白娶了一位皇後殿下了,什麼都不給,明日就讓禦史台彈劾陛下,立皇後不給鳳印,可不像話。”
小皇後沒有開口,侯爺夫人沒說要鳳印啊。她微微一笑,裝作不在意,道:“陛下或許有自己的想法。”
“難不成真等白月光回來。”明妃抓牌,摸到一張好牌,眉梢眼角都是笑容,“皇後殿下,您還是趕緊讓陛下喜歡你。”
提及白月光,眾人又開始吃瓜了,一個個眼中露出笑容,句句調侃陛下。
貴妃說:“得不到的在騷動呢。”
德妃也輸貴妃:“那是肯定的,得到了還怎麼珍惜了。”
賢妃托腮,一雙眉眼彎彎,“陛下指不定還在想著將人帶回京城呢。”
明妃言道:“你們說,陛下會不會派人時刻盯著容晗?”
你一言我一語,再度說開了,小皇後一麵聽著,一麵吃著肉乾,聽來聽去,都不知曉白月光成了一副鬼樣子。
吃了這麼久的瓜,她好歹要風險一個,便悄悄說道:“顧家有人從登州回來了,瞧見了容家人。”
四人頓住,齊齊露出好奇,她歪頭輕笑,“容晗已瘦的皮包骨頭,麵色暗黃,成了黑月光了。”
“呦,陛下當真沒有管啊。”賢妃笑了,餘光輕撇一臉天真的小皇後,“你這有人二字甚是微妙啊,親自派人去查的?”
“查她做什麼。”小皇後輕哼一聲。
貴妃神色晦暗,心跳如雷難得沒有插話,在座的當年都見過容晗的美貌,如今落得淒慘,她們心寒,另外也想到了陛下的冷漠。
讓人害怕極了。
貴妃推了麻將,站起來的時候,手心捏出了痕跡,簡單說身子不適,起身走了。
其餘三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紛紛借口跑了。隻留下小皇後一人抱著肉乾在吃,暖閣裡就她一人了,她露出嬌俏的一麵:“是不是白月光,試一試就知道了,怕什麼呢?”
臨走前,她抱走了一匣子肉乾,回去慢慢吃。
今日散場很早,回去剛好吃午飯。
吃過午飯,小皇後出外曬太陽,走了不久,就瞧見匆匆忙忙的默美人,她好奇,迎上前搭話。
“默美人,這是做什麼?”
默美人停下腳步,那張臉頰依舊我見猶憐,腰肢不盈一握,瘦得厲害。
小皇後摸摸自己的腰肢,承桑意喜歡瘦的?
要不然自己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