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都比較害羞，內衣一般都是依托大人帶著去買的。趙惜之前都是穿背心式的吊帶內衣，後來姐姐覺著趙惜長大了，老穿這種內衣不好，就買了文胸。趙惜覺著雖然勒著不舒服，擠得難受，但是聽了姐姐誇張的利害分析，到底有些害怕，還是堅持一下吧。

那時還穿著長袖校服，遮著嚴嚴實實，平日裡是顯不出來的。即使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趙惜仍然堅持裡麵一件短袖，外麵罩著長袖校服。

可天氣實在太熱了，有時候熱極了，會把外套的拉鏈拉下來一會，散散熱氣。

有次趙惜從宿舍趕到教室，才坐定，把拉鏈往下拉開了一些，林辭就拿著試卷，過來問一道數學題。

趙惜弓下背，將身子往桌子裡躲了躲，才低頭看林辭到桌子上的題目。

舒黎坐在趙惜的前麵兩排，坐在前麵喝著飲料，眼神飄向後麵的林辭。他的任何舉動，舒黎都會很關注。

林辭站在趙惜旁邊，手撐在桌邊，低著頭等趙惜解題。

舒黎看到林辭的視線從書本遊移到趙惜身上，看了好一會。忽得眼神躲閃起來，看向彆處，神色有些不對勁。

她好奇地站起來，看了一會，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直到趙惜兩隻手放到桌麵上解題，才知道怎麼回事。

趙惜裡麵穿的是短袖校服，浸了汗，衣服本來就透，濕了就更明顯了。我一個女生看了都眼熱，怪不得林辭眼神躲閃。舒黎手裡的飲料都被她捏憋了。

之後那段時間就總有人打趣趙惜，有時候男女生一起當著她的麵調侃，開一些讓趙惜覺得難堪的黃腔。至此趙惜整個高中，幾乎都沒有穿過文胸，夏天的校服也再沒穿過了，都是穿深色T恤，學校檢查校服的時候，就將冬天的校服外套披上。

而舒黎從那以後，就一直以惡意揣測趙惜的所有行為，討厭她，背後說她壞話，平日裡沒一個好臉，偶爾還會故意拿話刺她，可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聽不明白，總是懵懵懂懂，也不和我爭辯。直到丟手機這件事，趙惜不認錯，林辭的袒護，讓她惡從心生，決心教訓她一頓。

趙惜被打愣了，反應過來就踹了胡莉莉一腳，掙脫她的鉗製，推開擋在前麵的舒黎往外跑。可還沒跑出去，就被拽住了頭發。

胡莉莉把人拽落到地上，反身踹了趙惜一腳，“你妹的，踹我，討打是吧！”然後又給了趙惜一巴掌。

“小心我扒光你。”胡莉莉警告道。

胡莉莉的力道可比舒黎大多了，打得趙惜耳邊嗡嗡作響，肚子生疼，身子開始發抖。

“趙惜，你自找的。”舒黎拿出手機要錄像。

胡莉莉坐到趙惜身上，完全壓製了趙惜，以胡莉莉的噸位，趙惜根本反抗不了，隻能抓緊自己的衣服。

“舒黎，你有病吧！你們這是犯法，大家都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學生，我會報警的，錄像就是罪證。我身上的傷也是證據，你想鬨大我奉陪，我一定搞得你們身敗名裂，全校皆知。”

“你糊誰呢?報警第一個抓你這個小偷。”舒黎嘴硬道。剛剛自己也是頭腦一熱，趙惜的話一出，她心裡就犯怵，其實自己也隻是想教訓一下而已，都怪胡莉莉說話做事沒把門，看她這樣，自己也上頭了。

“你試試，到時候請家長，留案底，看你怎麼考大學。”趙惜看舒黎的樣子就知道她害怕了，提上來的心放下來了一點。

“我家裡有的是錢，花點錢就過去了。”

“我不願意，你花錢也沒用，到時候我找到你們家，把你們做的事情和你們的照片貼在你家周圍，讓你的鄰居和親戚看看，看你們怎麼做人。”

“那我就把你的視頻發到網上去。”

“二十一世紀了，你以為我會怕，我同樣把你們的所有事情發到網上，就算你出國了，我也可以發到外網，我跟你們一輩子，我做噩夢，你們也彆想安眠。”

三個人陷入沉默。

“要不算了，再打她幾巴掌就算過去了。”胡莉莉看向舒黎，心裡也打起退堂鼓。

舒黎感覺被反將了一軍，心氣不順，但一時間又不敢做什麼。

趙惜屏住呼吸，不敢再說話了，怕她們腦子一熱，又來事。前麵說的大多都是糊她們的，哪裡有那麼容易。

“等等，我再想想。”舒黎看著形容可憐的趙惜，思考自己是不是把人弄得有點太厲害了。自己是第一次乾這事，以前也就湊個熱鬨，沒自己什麼事，現在怎麼辦！林辭會怎麼看我啊！

“你們乾什麼！”突然一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