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惜跟著幫忙提行李箱的文斯來到二樓的客房,他把行李箱放下就打開衣櫃,指著裡麵的幾身衣服說:“這裡麵是毅哥的衣服,我那裡還有那天買的新衣服還沒穿過,你看要不要?”
我看了兩眼,也一套睡衣和幾套休閒服。
“他經常在這裡過夜嗎?”我好奇地問。
“偶爾和我哥有事聊,或者應酬太晚了,就會睡這。”
“那他什麼時候走啊?”
“毅哥叫了吃的,應該吃完再走。”
“哦……你那有新的褲子嗎?”
“沒有。”
“那你拿那件灰色T恤和今天穿的西裝外套給我吧。”
“好,你等一下。”文斯說完人就跑了。
拿過來的行李箱裡倒是帶了兩套衣服不過都是許歡的,我穿不了。要不尺碼太小,要不她穿合適,我穿太露了。
我從櫃子裡掏出一條係帶長褲比了一下,都到我胸口了,腿長了不起!哼!
我把褲子扔到沙發上備著,穿吧,感覺有些羞恥,不穿,下衣失蹤沒安全感,再說。
“給你。”這時文斯進來,將衣服拿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沙發的褲子,然後說有事聯係後,就帶上門走了。
我早就受不了濕噠噠的衣服了,把他的外套扔沙發上,又把耳環摘了,就拿著卸妝水去浴室洗澡。我快速地洗了個澡,換上文斯拿過來的大T恤,就在浴室裡用吹風機乾衣服。折騰了好一會,才勉強能穿。吊帶內衣是乾不了了,不過行李箱備有隱形貼,T恤加西裝也挺安全的。
從浴室出來,心思開始活泛起來,在房間裡東摸摸,西看看,想了解他生活上的蛛絲馬跡。床上扔著他換下來的睡衣,而被子隻掀開了一邊,其他都整整齊齊,睡覺真老實。桌子和沙發都乾乾淨,除了衣櫃裡的那幾件衣服,以及浴室裡的洗漱用品,沒有什麼私人物品。不過是彆人家,確實沒什麼東西會留下。
我拿起沙發上他的外套翻看,心裡估算了一下價格,十分不菲,大約是我這輩子穿過最貴的了,得多感受一下。我又穿上它去浴室照鏡子,他穿得板正合體,我穿得像個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不過oversize的衣服也挺流行的,再捯飭一下也挺好看。我將袖子挽起來後,這弄弄,那掐掐,自己看久了覺得真的還不錯,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幾張。
我折騰完了,坐到沙發上休息。洗完澡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人就開始犯困了。昨天沒睡好,早上又起得早,看到眼前軟乎乎的床就意動不已。
他在這兒,我不想出去,於是決定龜縮到他離開。
內心又掙紮了一番,還是躺沙發吧。床還是不要睡比較好,怎麼說也是他睡的床,彼此也沒那麼熟,還是守禮一點。
睡之前我給許歡發了信息,說自己突然有點困,吃飯就不用叫自己了,下午她們開拍的時候再叫自己。我調了個鬨鐘,就蓋著兩件外套睡著了。
“嘟嘟……”我手機鬨鈴響了,我艱難摸索終於關了鈴聲,迷迷糊糊又躺了好一會之後,才坐起來發呆。
我睡得有些沉,一直清醒不過來,就去洗了把臉,額前的頭發都沾濕了,自己終於滿血複活。
我拿出手機看信息,群裡大家都關心了一下自己,我沒有回,而是翻看了許歡單獨發我的美食照。天上飛的,海裡遊的,地上走的,應有儘有,豐富得讓人咂舌。看著挺好吃的,肚子都叫了,可就那麼幾個人吃,這奢侈的有些過分。
許歡說他們吃完了,留了菜在保溫箱裡,一會自己弄出來吃。他們正在外麵小花園喝茶,文斯的哥哥和傅總也在。
我心想他還沒走,那麼閒的嗎?
我給許歡發信息說自己起了,現在下去吃東西。又在群裡謝謝他們的關心,讓他們先耍著,自己吃完東西就過去。其實想著等我吃完,也該散場了,自己慢慢來,總能把他熬走。
我卸了妝就懶得再畫了,所以就簡單地描了下眉毛,塗了個口紅。最後我還是把他的褲子穿上了,褲腳紮了橡皮筋,沒那麼拖遝,整體造型也說得過去,就是太矮了。自己的鞋子濕了,想作弊都不行,隻能踩著拖鞋出去,還不合腳。
我小心地溜下樓,就怕不巧被他看到,或者遇上。其實遇上也沒關係,隻是想著能躲就躲,既然不想和我再見,那就遠著吧!
保溫箱顯眼地放在餐桌上,我打開來,一個個拿出來,太多了點,肯定吃不完。
乳鴿飄香四溢,水晶蝦餃晶瑩透亮,海膽炒飯料很足,看著就有食欲,芝士焗龍蝦,乾鍋土豆片,鮮香蔥油雞,扇貝粉絲等等,每個都想吃,除了那個清蒸蟹。看到它我就生理性反胃,趕忙合上放了回去。
我盯著桌上的食物看了一會,最終決定吃蝦餃,芝士焗龍蝦和土豆片,其餘的都放回去了。
吃起來味道果然不錯,就是不夠熱乎,但是吃白食的要求不能那麼多。我一邊吃一邊刷手機,愜意自在得不行,腳不禁快樂地晃起來。
突然我意有所感,斜眼看去,傅辰毅插著口袋,靠在牆邊看我。
我吃東西的動作一僵,隨即衝他笑了一下,又旁若無人的吃起來,隻是腳上的小動作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