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毅又抿了一口紅酒,百無聊賴地點了頭,"這邊是你家,再放你兩天假吧。"
“那既然如此,我覺得我現在就休假,你應該沒有意見吧!"這個酒會不過就是給個麵子走個過場,沒什麼事。
"這麼著急?”傅辰毅挑眉看過去。
“大哥,偶爾我也想早下班。"林清榮輕鬆道。
他拍了拍林清榮的背,輕笑著說:"也對,辛苦了,走吧。"
“這是房卡,明天下午3點有個會,資料都在電腦桌麵,還有我讓司機2點半在樓下等你,彆喝太多了。"林清榮交代了一番,將房卡遞過去,他接了過來,擺擺手,然後林清榮就一路與人點著頭走了。
傅辰毅目送他離開,轉頭又看向衣著華麗的人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追名逐利的笑臉,一派和睦融洽。但當觸及到利益時,背地裡全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令人厭煩……可自己也在其中。
頭有些疼,前麵應酬的時候喝了太多酒,酒勁上來了。
他母親和豪門出身的傅淩雲結婚了,靠著他的關係,他才有了如今的一切。自己的出身不光彩,在彆人眼裡他到底不如傅博文,有些人看不起自己,在背後惡意地使些絆子,然後又在自己麵前充好人,虛偽至極。
他苦心經營了那麼些年,才有了現在的位置,無需費心與人周旋,多的是人上前討好恭維的。加之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就想喝酒,麻痹自己,幾乎來者不拒,所以清榮才會讓他少喝點。
他垂頭看了眼奢貴的腕表,離開還是有點太早,他向著角落的沙發走了過去。
林清榮一走,就沒人替他擋著了,周圍的女人躍躍欲試,但還沒來得及靠近,他就坐到角落的沙發上,閉目養神了。
剛坐一會,就有人舉著杯子過來,打擾他休息。
此人是江北濤,是這邊的一個富商之子,嘴裡說個不停,有些吵。
他見傅辰毅沒有酒了,就叫服務生端了一杯過來,傅辰毅接了過來,石榴色的紅酒在酒杯中搖曳,柔和醇香的酒氣飄散開來,誘人心脾。
躲在角落的陳潔瑩,看著傅辰毅喝下了她準備的酒,臉上透著興奮的紅光。酒裡下了點助興的東西,不過藥效起的慢,但勝在夠烈。
她打聽到傅辰毅會參加這個宴會,蓄謀已久的她也跟了過來。原本她還想著怎麼打發掉林清榮的,結果他自己走掉了,簡直天助我也。
給他敬酒的人是自家遠房表哥,計劃著他那有酒就假裝不小心弄倒了,再讓她買通的服務生給他端酒過去。但恰好他那沒酒了,一切進展地很順利,看來老天都幫自己。
陳潔瑩追了那麼久,他都不為所動,她耐心漸失,所以出此下策。她對他也不抱太大希望了,想來個一夜激情,能不能成看緣分了。
她在國外待了幾年,思想開放,玩得也開,國外的混賬事其實不少,不過瞞得好,有些時候肯花錢,自己也善於經營,所以形象一直很好。
這種事情她相信他也不會想鬨大的,而且我隻是好心照顧他,結果一夜荒唐而已,查不到自己身上。
她看他又被灌了好幾杯白酒,逐漸不勝酒力,勉力強撐。時候到了,她走過去幫他把酒擋了回去,應酬了幾句,表哥也識趣地離開了。
“辰毅,你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去酒店。”她湊近他柔聲問道,眼裡全是勢在必得的得意。
他斜了她一眼,冷漠道:“不需要。”然後招手,叫了她買通的那個服務生過來。
“麻煩你扶我到這裡。”說著把房卡遞了過去。
服務生和陳潔瑩暗暗對了個眼色,然後扶著他往樓上房卡的房間去了,陳潔瑩跟著過去了。
傅辰毅意識越發模糊起來,陳潔瑩攙過傅辰毅進到電梯,服務生刷完房卡,將房卡交給陳潔瑩,站在外麵恭敬地目送他們離開。
她隨手將它放進包裡,注意力全在這個男人身上。她看著他完美的臉,以及手上可觸及的身子,臉上露出貪婪和欲念。她的臉慢慢靠近,想要親近她日思夜想的唇瓣,結果還沒湊上去,他就吐了,幸好她躲得快,太煞風景了。
慶幸的是吐得還算文明,沒那麼惡心,她抽出包包裡的紙巾給他擦了擦,心想收拾收拾應該還能下得去手吧。
出了電梯,她將他扶到房間門口,正要刷卡的時間,發現房卡沒有了。大概是自己拿紙巾的時候不小心帶出來了,沒有房卡進不去。
她煩躁得思慮了一下,隻得將人放到門口,回去找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