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的哥哥傅博文看在莊嘉怡的份上,讓莊郝傑如願拿到了那單生意,莊家上下連日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莊郝傑接連幾日在外麵醉酒而歸。
“曉璐,我跟你說……呃(打嗝)……那群人以後見到我都得讓我三分,以前都是我輸錢的份,現在他們都不敢贏我了,今天贏的錢,你拿著買衣服包包。”莊郝傑白天又被邀著參加聚會,都是生意上有合作的人,玩到深夜才歸。
他醉躺在沙發上,在衣服口袋摸索了好一會才掏出一張卡給王曉璐。
她衝了杯蜂蜜水走過來,接過他給的卡收好且坐下,將杯子貼著他的嘴唇喂他喝。欣喜又關切地說:“謝謝老公,知道你高興,但你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這幾天老這樣喝,身體要受不了的。”
他被伺候著喝完蜂蜜水,舒坦著抓著她的手,不以為意地說:“知道了,也就這麼幾天,我要是不出來玩,他們還以為我飄了,不帶他們了,都是為了生意,我心裡有數。”
王曉璐扶上他的手,摩挲了幾下,“其實你不用這樣逼自己,現在我們過得很好,你可以適當休息一下。”
“我們可以更好,你不是一直想換一個房子住嗎?這單生意結了,我們就換……再說……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和偉峰,我現在得到的所以,以後都是偉峰的,他長大以後想乾什麼都可以,不用像我這樣,處處掣肘。”他說完似是陷入回憶之中。
王曉璐知道他年輕時不容易,為了打拚事業,有兩年一直是睡在公司裡。他是個有野心的人,為了往上走,和沒見過幾次麵的劉巧慧結婚。
其他人都覺得他們沒有什麼感情,不過是聯姻,其實不是的,他心裡是有她的。
當時她還是他公司裡的業務員,那天正開會,她打電話過來,她坐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喂,怎麼了,我在開會。”他肩膀夾著電話,另一隻手在翻資料。
“莊郝傑,啊……你快回來,家裡進蛇了,好大一條,它還在在那裡動來動去……啊……你彆過來……”劉巧慧在電話的另一頭嚇得亂竄。
他翻資料的動作一頓,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你先從家裡出來,我讓人去看……”
“我出不去,它就在門口,啊……它要爬過來了,你快回來救我,嗚嗚……”
“你彆哭,冷靜點,彆亂動驚到它了,我都說了你搞那麼多綠植會招蛇蟲的,你非不聽……等著……我很快就回來。”說著他就說會下午再開,然後急匆匆往外走,邊走邊安慰道:“你彆慌,手裡找個防身的東西,我很快就回來……”
“砰”他撞到了門邊,會議室的人吸了口氣,看著都疼。周圍的同事竊竊私語,調侃他是個老婆奴。
事實如此,他有女兒後,他漸漸變得顧家,野心漸失,隻想守業。
不過五年之後又變了,他消沉戾氣了一段時間之後又變回過去的他,心思都放在事業上。她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一定是劉巧慧的錯,她幾乎沒來過公司,公司年會也沒有出現過,他身子不舒服,情願在辦公室裡休息也沒有回家。她還瞧見過幾次他在電話裡和她吵架,她在電話那頭提離婚,但他始終不願意。
最後……是她自己命不好,死了。
她守著他那麼多年,終於有機會上位了。
她耍了些手段,酒後亂性,沒想到運氣好,懷孕了。她故意讓他知道,又說喜歡他很多年,還有她那些年為他做的蠢事。最後說孩子是她一個人的,不用他負責。
他思索了一個星期,然後向她求婚了,她終於如願。
他結婚了的那一年,她意氣用事,也結婚了。她以前向他表白過,但他沒當回事,沒多久知道他結婚了,也就隨便找了個看得過眼的相親對象結婚。
結婚一年多,生了莊晴沒多久,那男的就開始家暴。那男的嫌莊晴是女孩,看她哭鬨就心煩,每日都躲出去,有時還會當著孩子的麵數落她。孩子小,不知事,以為他在逗她,笑得開心。但她聽得明明白白,氣得有鬨打起來,卻被他狠打了一頓。
事後他來道歉,她沒有理會,這種事情有一就會有二,她心裡想要離開,可是莊晴怎麼辦,她還那麼小,她一個人負擔不起。
她又被打了,深夜抱著莊晴逃了出來,無處可去,就來了公司。
她將莊晴哄睡放到沙發上,去洗手間清洗傷口,看著鏡子狼狽的自己,泣不成聲。突然,她在鏡子裡看到他。
他說:“孩子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她以後所以的生活費、學費我出,你想離就去離,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