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他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我鬆了口氣,應該沒有發現我裝睡。
等他從房間,我才爬起來洗漱,換回我自己的褲子。我隻畫了眉毛,又淺淺地塗了口紅,心情甚好地出去找他,可卻到處都找不到。
我打電話給他卻又忙線,等了好久他也沒回,我有些失落,想著要不走吧,可又不舍。
他如果真走了,應該會同我說的,再等會,可能隻是臨時出去了。
快一小時過去……
算了,老娘不等了,走了也不發信息過來,不告而彆,這種事情這輩子最討厭了。
我準備拎包走人,見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生氣地扒拉下來,穿上昨晚手洗還沒乾的白襯衫。
冷是冷了點,但我有骨氣。
我站在樓道裡生悶氣等電梯,一開門,卻看見他在電梯裡,西裝革履手裡還拎了個袋子。
他走出來問我:“你怎麼出來了。”
“我要回去了。”我生硬地說。
“晚上再送你回去,我定了餐廳,一會出去吃飯,喏,這是給你買的衣服。”他把那個袋子遞過來。
“啊……哦。”我接過來,心想:原來是這樣。
“你穿那麼少不冷嗎?”他一邊開門一邊問我。
“還好,阿嚏……”打臉了。
他給我買了件純黑色拚黑白花朵圖案的針織連衣裙,黑色和布局得當的花朵圖案帶來視錯覺,顯得人挺瘦的。修身的款式讓我看起來前凸後翹,豐滿有肉,但又不顯胖。
還挺會挑衣服的。
不過好看是好看,但感覺會不自在,還好他還買了件皮外套,穿上它就自在了許多。
不過這樣穿,要把頭發紮起來才好看。我一邊弄一邊可惜,自己隻帶了口紅和眉筆,不然還能畫個全妝,過生日就要美美的。
我弄好出來,他正在陽台打電話,隔著陽台的玻璃門看了我幾眼,隨即又轉過頭去。
他打完電話,兩個人就出門了。
電梯裡他解釋說,電話調了靜音,他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才看到我打過去的電話。
我點點頭,心裡卻有點難過。他沒有誇我一下,是不是我自我感覺太良好,其實穿得一點都不好看。
我們到了一家富麗堂皇的西式餐廳,經理領著到了包間,拉開椅子讓我坐下,我說了句謝謝。
我坐下之後發現他坐到了我的對麵,而我旁邊還有張椅子。
服務員進來,上了兩份餐碟和兩杯檸檬水,然後經理拿過菜單給他。
我喝了幾口檸檬水,看他點了幾個菜,英文混著中文和經理說話。
還好我以前因為他出國,幻想以後遇上,他對我說英文我聽不懂,那畫麵太糟糕了,所以對英文下了些功夫。因此,也不至於在這裡感覺手足無措。
他問我牛排要幾分熟的。
我說全熟,經理記下,他又點了一些。
我正發呆,他切把菜單遞過來,問我還要點什麼。
我看上麵全是英文,雖然基本能看得懂,但還是中文比較好。
在國內拿印的全是外文的菜單問中國人吃什麼,感覺很裝,要做中國人的生意,又不讓中國人都看懂。他們做生意總有種優越感,或者說也給吃飯的人一種優越感。
我同侯在一旁的經理說:“請問菜單有中文的嗎?”
“不好意思小姐,隻有英文的,要不我幫你介紹一下,這是……”
“哦,不用了。”我打斷道:“那就再要一份沙拉吧!”我指著菜單說。
“好的。”說完經理看了眼傅辰毅,等他點頭了他才退出去了。
“喂,你故意要看我出醜是吧。”
“你不是看得懂嗎?”他說。
“你又知道。”
“之前你不是還用英語給人指路嗎?”
我眨眨眼,好像是有,那次清吧他跟我一起回去,路上是遇見一個外國小姐姐問路。
“那我會說也不一定看到懂啊!”
“你在人門口的告示看半天了,嘴裡還說可惜,聽不到彆人唱歌。”
他很忙,一直有電話過來,在門口他又接了個電話,我無聊看了下門口的告示,用的是英文。
這裡每天晚上都有鋼琴獨奏,還附帶了曲目,周末會有人唱歌,時間在晚上7點到9點,我們來太早了。
他居然聽到了,那他也一定也聽到我說:“寫得挺好看,就是兩邊畫的花有點醜,唉……也不知道我今天有沒有花收。”
我眉頭一躍,“那我有花收嗎?”
“沒有。”
他的語氣太斬釘截鐵了,我咬牙不語。
他見她氣鼓鼓的樣子,無奈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首飾盒子,“本來想晚點再拿給你的。”
我驚喜地打開盒子,一條晶瑩的鑽石項鏈,還挺……大的,這個應該很貴。
我能問價錢嗎?他一套西裝至少幾十萬,而這……這項鏈根本戴不出門,還不如一束花。
“怎麼了,不喜歡嗎?”
“啊……沒有啊,很喜歡,謝謝!”我笑著說,我以前收他東西有負擔,現在還是有。
我盯著看了好一會,一直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