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說呢,有點對不起餘老師。
鵲舟閉了閉眼,努力克製了一下,最後索性二話不說直接動手,試圖用暴力來阻止自己笑出聲。
燒烤店老板看長相是個不好惹的人,實際上卻不比前天那三個花臂男強多少。
老板說白了就是個力氣比一般人大一些的普通人而已,對格鬥技巧一竅不通,動起手來根本不是鵲舟這個在拳擊場上摸爬滾打了四年多的人的對手。
燒烤店內,幾乎眨眼的功夫,原先還在咒罵著鵲舟和文硯的店老板此時已經被鵲舟反剪雙手摁在了桌麵上。
文硯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回過神以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待在這裡好像有些多餘。
“我隻問你一次,你把我老師藏哪兒了?”鵲舟一手摁在老板的頭頂,讓老板的側臉和桌麵緊緊貼合。
老板麵部被擠壓得有些變形,口齒不清地說:“誰藏你老師了?你他媽少血口噴……哎呦呦痛痛痛!”
鵲舟加重了手下的力道,語氣冰冷:“我沒耐心跟你耗,你不說你今天就彆想豎著從這個門裡出去。”
“我是真沒藏!”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之下,老板先前的囂張氣焰已經散了個乾乾淨淨。他叫喊著說:“之前確實有個女老師過來問我關於你的事情!可她問完就走了!我是真沒對她做什麼!你們找錯人了吧!”
文硯從剛才起就一直在觀察老板那扭曲麵目上的細微表情,老板這段話一說完,文硯就對鵲舟道:“他撒謊,他知道些什麼。”
鵲舟於是更加加重了手上力道。
老板覺得鵲舟再用力下去他的頭骨可能就要支撐不住碎掉了,在強烈的求生欲的驅使之下,他也顧不得什麼了。
“我說,我說!”老板疼得生理性流淚,“是那天那三個人!肯定是他們!他們那天被你打了以後一直在籌劃報複你,今天那女的來的時候他們也在店裡,那女的走了之後他們也走了,他們沒跟我說他們要乾什麼,但那女的……啊不不不,但你老師要是失蹤,肯定是他們乾的!”
鵲舟見老板改口,手上力道鬆了鬆,但他聲音還是冷得跟要掉冰碴子似的,說:“他們會去哪兒?”
“我知道他們有個常帶人去的地方!就在這附近,我把地址告訴你們!你先放開我行嗎我給你指路!”
鵲舟哼了一聲鬆了手。
老板起身後扶了扶自己快要折掉的腰。
文硯站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老板。
老板被盯得有些發毛,心裡半點要反抗或者報複的心思都沒有,忙不迭給這兩個學生仔指了一條明路。
“就是那邊,那邊有條巷子,進去之後在第一個岔道口往左拐,從第一鐵門進去,應該是三樓吧!三樓右邊那戶就是他們三個經常、經常帶人去的地方。”
鵲舟一路回憶著老板的話找到了老板所說的地方。
這裡是一片比較老舊的住宅區,老板說的三樓靠右手邊那戶人家的防盜門外還貼著不知道哪年的紅對聯,上麵寫著一些吉祥話,不過因為破損嚴重,憑借鵲舟腦子裡那點稀薄的學識很難將它們還原成句。
鵲舟毫不客氣的在防盜門上哐哐哐砸了三下,砸完他被文硯往旁邊拽了拽,遠離了貓眼的可見範圍。
文硯湊在鵲舟耳邊小聲說:“空氣裡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而且不止一種味道。”
鵲舟握緊了拳。
其實作為一個遊戲玩家來說,鵲舟是沒必要管這些任務之外的事情的。可鵲舟就是要管,或者說他從來沒有過不管這事兒的念頭。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鵲舟沒有其他玩家那麼在意真實與虛幻,對他而言,隻要是他正在經曆的那就是真實的,他無法接受有人因為他的事情陷入危機,哪怕那個人隻是遊戲裡的一個小小NPC。
如果餘老師真的不幸出了事兒,那他一定會讓這些家夥不得好死。
這麼想著,門內有了些動靜。
有人踩著拖鞋腳步拖遝的朝門口走來,嘴裡不耐煩地問著“誰啊”。
鵲舟和文硯誰都沒出聲。屋裡的人走到門邊後頓了頓,應當是在透過貓眼往外看。
“傻逼吧,大白天惡作劇。”那人看了半天沒看見人,罵了一聲之後就要離開。
鵲舟一腳朝大門踹了上去,踹完又縮回貓眼死角。
這一次門外的兩人聽見了門內更加清晰的咒罵聲。
門很快被大力拉開了,門內人□□著上身,褲子鬆垮垮的搭在胯骨上,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張嘴就是一句國罵。
鵲舟不等那人看清自己和文硯,一個箭步上前把人推翻在地。
咣的一聲悶響吵到了裡屋的其他人,很快就有人一邊問著什麼情況一邊走了出來。
文硯覺得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來了,剛要衝上前去表現一番,手卻被鵲舟拉了一把借力起身。
這下可好,鵲舟是站起來了,文硯卻一個中心不穩跌坐到地上那個□□男人的身上了。
“你把他按好。”鵲舟頭也不回地扔下這麼一句囑托,隨手抄起根掃把棍就朝著裡屋裡出來的那兩個前天才被他揍過一頓的花臂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