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舟身為一個Beta對此毫無所覺,文硯卻低聲咒罵了一句,遵從本能的也釋放了自己的信息素試圖壓過對方的。
這邊動靜鬨得大成這樣,很快就有老師聞訊趕了過來。
“都在乾什麼!都給我停下!!”在男老師的一聲爆嗬下,這場混戰終於終止了。
校長辦公室內,十個學生一字排開靠牆站著,其中九個人的校服上都沾了油,隻有林鹿的校服因為沒有參與戰鬥而僥幸存活了下來。
校長和劉副校長以及各個學生的班主任齊齊出現在校長室內,劉副校長清了清嗓子,作為代表開始對這十人進行審訊。
“說說吧,你們是因為什麼打架的?誰先動的手?”
“他們占座!”細竹杆子惡人先告狀。
“你放屁!”文硯說。
“文硯!嘴巴放乾進點兒。”文硯的班主任嗬斥道。
文硯撇嘴。
鵲舟不疾不徐道:“到底誰占座查查監控不就知道了麼。”
劉副校長嚴肅道:“在查監控前,我希望你們自覺自發的主動向我們告知真相,如果你們主動坦白,處罰可以減輕一些。”
鵲舟一語道破真相:“其實是監控拍不到那個位置吧?”
劉副校長欲言又止。
細竹竿子指著鵲舟三人道:“就是他們占座,我們好聲好氣請他們離開,他們不樂意,非要打架。那個,就那邊那個衣服上油最多的,他還把餐盤扣我們老……扣徐淵寧頭上。”
饒是好脾氣如林鹿都受不了了,當即頂了回去:“明明就是你們先把飯菜潑在鵲舟身上的!而且位置也是我們先去的!”
細竹竿子仗著那塊地方在監控死角,毫不畏懼的歪曲事實道:“你憑什麼說是你們先去的?那位置明明就是我們先占的,我們就是去打了個飯,回來你們就坐那兒了,我們好聲好氣跟你們說,你們又不樂意,要不是你們先動手掀餐盤,我們會朝你們身上潑飯菜嗎?我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鵲舟發誓他真的很努力的在憋了,但細竹竿子最後一句話讓他實在是憋不住笑出了聲。
餘老師瞪了鵲舟一眼,但開口讓鵲舟嚴肅一點的人確實劉副校長。
鵲舟輕咳了一聲,解釋說:“我沒不嚴肅,我就是在想徐同學聽見自己朋友罵他吃飽了撐的的時候是什麼心理。”
徐淵寧頂著一頭被油漬粘黏到一起的亂發,麵色不太好看地對鵲舟說:“你哪隻耳朵聽見他是在罵我?”
鵲舟說:“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跟小學生似的懟了起來,最後還是劉副校長一聲怒喝控製住了場麵。
“夠了!吵來吵去的像什麼樣子!很好看嗎?很好聽嗎?!你們都是高中生了,你們高二,你們高三,好幾個人都已經分化了吧?過了分化期就是成年人了,你們這樣像什麼樣子?啊?”劉副校長氣得不行,全然沒了從警局出來那天的和藹。
“今天的這件事情我不管最開始到底是誰先動的手,總之打架就是不對,浪費糧食也很可恥,還有那幾個Alpha,公開釋放信息素好玩嗎?顯得你們很高貴是不是?”
“凡是參與了今天打架的人,我全都會挨個請家長,至於今天這事兒的具體經過我也不問你們了,我去問食堂裡其他的同學,到時候撒謊的人就是罪加一等,甭管你是家裡捐了樓,還是見義勇過為,都等著背處分吧!”
劉副校長一通輸出猛如虎,最後校長站出來跟著總結了幾句陳詞,然後這群學生仔就被各自的班主任領走了。
鵲舟幾乎是無縫銜接的被餘老師帶去了語文辦公室。
餘老師瞪著鵲舟那一身狼籍看,鵲舟就任由餘老師看。
餘老師嘴角抽了抽,“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
鵲舟說:“位置是我們三個先去的,當時那桌乾乾淨淨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也沒人。然後我和文硯去打湯,回來就看到他們七個在欺負人。”
鵲舟簡單把當時的狀況給餘老師描述了一下,餘老師聽完問他:“知道錯了沒?”
鵲舟點頭,“知道了,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姓徐的朝我掀盤子的時候我就躺在地上哭,可憐弱小又無助。”
餘老師:“……哎算了,你知道就行。食堂人多,今天這事兒肯定有人看清了全過程,不用太擔心處理結果,不過記過處分肯定是少不了的。唉,你這孩子,怎麼老跟人打架呢……”
鵲舟無聲笑了笑,收起了先前的幼稚和玩世不恭,平靜道:“人善被人欺,那種仗著家世和一丁點武力為非作歹的人渣早晚得遭到社會的毒打,我隻是順手提前幫他們經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