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舟笑了,索性推著文硯的肩膀把人一路推到了房間中央的大床上。
文硯膝窩撞到床沿,腿一軟就順勢坐到了床上。
鵲舟一隻手搭在文硯肩頭,一隻腳跪壓在文硯兩腿間的空隙處,居高臨下看著文硯。
文硯仰頭看著鵲舟的輪廓,喉結滾了滾,身上燥熱得不行,偏生他又邁不過心裡那道坎,不想在還沒把鵲舟追到手的時候對鵲舟做什麼。
“你到底想乾什麼?”文硯嗓音乾澀。
鵲舟捧住文硯的臉左右看了看,表麵上看著遊刃有餘,其實心裡也有點不明白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麼了。
按理說,他應該在文硯拉開門讓他出去的時候就順勢出去的才對。
可他下意識就把門重新關上了。他到底想乾什麼?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想知道啊。
麵前這家夥分明隻是一堆遊戲數據而已。
鵲舟手在文硯下巴上輕撓了一下,逗狗似的。
文硯不太清醒的神智告訴他,他這會兒應該一腳把這個冒犯他的傻逼踢飛出去,可他腳動了動,最後隻是在鵲舟的褲腿上虛虛蹭了一下。
鵲舟歎了口氣,手往上移蓋住了文硯的眼睛。
“就這一次。”鵲舟低喃著,手上用力把文硯朝後推倒在床上。
當第二天的第一縷光透過沒有拉緊的窗簾落到床上時,文硯睫毛顫了顫,在意識回籠的瞬間猛的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大的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可文硯清楚的記得昨晚在這間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他記得他被林鹿帶進房間,他記得他聞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是屬於Omega的濃鬱奶味。
文硯最討厭的液體就是奶,無論牛奶、羊奶,他討厭那種味道,所以他也極端的抗拒那股信息素的味道。
可他當時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他沒法逃離,甚至還因為身體本能被迫進入了發情期,所以他隻能任由林鹿脫掉他的衣服,在林鹿的擺布下被迫配合林鹿在鵲舟麵前演了場戲。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來著?
文硯摁著隱隱作痛的腦袋仔細回憶了一番。
嗯,後來鵲舟來了,鵲舟帶著林鹿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沒有了Omega的氣味,所以文硯稍微恢複了一點點的理智,這讓他得以從散落在地的衣服堆裡找出他提前準備好的抑製劑給自己注射,這讓他有了把衣服穿上的力氣。
嗯,雖然這衣服沒穿多久就又被後來回到房間裡的鵲舟給親手脫掉了。
文硯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頸。
這裡,好像還殘留著鵲舟唇上的溫度。
文硯憶起那些或難耐或歡愉的片段,耳根一紅,臉上卻緊繃著什麼表情都沒有。
不行,不能太得意忘形。隻是用手的一次互幫互助而已,況且還是他單方麵的被服務,鵲舟連他嘴都沒親過,這沒什麼好高興的。
文硯想著想著,剛剛還高漲的情緒這下是真的冷卻下來了。
“沒事兒,你不用怕,文硯他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麵前了。”
屋外走廊上響起的聲音讓文硯朝著門板的方向偏過了頭。
“你就好好上課就好啦,就和平時一樣。”走廊上,鵲舟牽著林鹿的手,在路過文硯緊閉的房門時連一個眼神都沒朝旁邊瞟。
林鹿弱弱的嗯了一聲。
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屋內,文硯從地上把衣服撿起來穿好了,手胡亂在臉上搓了一把,等確定那兩人差不多退完房離開了他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從今天開始,他就不能再和鵲舟在學校裡有任何的接觸了。
升旗儀式路上看到鵲舟不能打招呼,中午在食堂排隊的時候看到鵲舟在隔壁隊伍裡也不能上去找人說話。
雖然每天晚上他都可以和鵲舟視頻學習,可隔著屏幕的相處哪裡能和麵對麵相比?
難受,很難受。
文硯把這種難受全部宣泄在了林鹿的身上,他每次看到林鹿的時候都會惡狠狠地瞪對方一眼,把林鹿瞪得都不敢看他了,每次遇到他都會加快腳步速速遠離,跟耗子看到了貓似的。
有一次林鹿放學之後被柳誌安帶去買奶茶喝,在等待奶茶製作的間隙裡,林鹿看到了站在校門口手插口袋盯著他看的文硯,渾身汗毛當場就是一炸。
柳誌安也看見了文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攬著林鹿肩膀對林鹿說:“你不用怕他,他傷不了你。”
林鹿不安的嗯了一聲。
“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們的事情告訴鵲舟?”柳誌安現在扮演的是林鹿的情人,擁有過不少情人的他很懂得把握情緒。
就比如現在,他就是用一種參雜了些許撒嬌和埋怨意味的語氣在和林鹿說話,這種語氣不但不會讓他顯得嬌氣,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絲小可愛。
“唔……”林鹿有些犯難。他太害怕走出自己的舒適圈了。
柳誌安歎了口氣,用一種“我理解你”的眼神看著林鹿,說:“我倒是不著急,我知道你的顧慮的。如果你不忍心,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我保證他不會怪你。”
林鹿有些心動,“真的有這種辦法麼?”
“有的哦。”柳誌安笑了笑,“不過需要你幫我把他約出來。”
“唔……然後呢?”林鹿問。
柳誌安柔聲道:“然後的事情放心交給我就好了,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