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硯臉色一下子就臭了,罵鵲舟說:“你是傻逼嗎?你明知道他們要對你不利,你還中了圈套被整昏迷。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現在已經被他們扒光了輪流……”
文硯卡了殼,後邊的字是一個都說不出口。
鵲舟對此倒是沒有太多實感,畢竟在他的視角裡,他隻是睡了一覺,起來就什麼事情都被文硯處理完畢了。
“沒關係啊,你不是說你不會讓我出事的嗎?所以就算昏迷也沒關係吧。”鵲舟衝著文硯狡黠一笑。
文硯聞言一下子就沒了剛才的棱角,心裡某處地方也像是塌陷下去了一般,軟綿綿的,無論他有多大的脾氣都沒法對這人使出來。
他好像拿這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哎對了,你不是Alpha嗎?這麼一群人裡應該也有Alpha吧?你沒事兒吧?有沒有信息素紊亂啥的啊?”鵲舟當B當久了,時常忘記這是一個ABO世界,這會兒忽然想起來,他也就隨口問了一嘴。
文硯聳了聳肩,說:“這個啊……沒什麼影響。”
“真的嗎?”鵲舟是真的不太懂ABO生理特征,可他覺得文硯說這話的時候麵色有異,像是有什麼事瞞著他似的。
果然,在被鵲舟反問的時候,文硯猶豫了一下才說:“真的。”
鵲舟:“不信。”
文硯無奈:“真的是真的。”
鵲舟:“我真的不信。”
兩人彼此對視著僵持半晌,最後文硯率先投降,說:“好吧,其實就是動了個小手術。”
鵲舟蹙眉,“什麼手術?”
文硯咬了咬下唇。他本是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鵲舟的,但話都說到這裡了,他不說真話的話鵲舟不會罷休。
所以短暫糾結過後,文硯還是隻能乖乖攤牌:“腺體摘除手術。”
鵲舟哦了一聲,“就是說你現在不是Alpha了?”
文硯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還算不算是Alpha,隻能說:“應該吧,總歸是不會再受到信息素的操控了。”
“那挺好啊。”鵲舟拍了拍文硯的肩膀。
文硯盯著鵲舟看了一會兒,沒從鵲舟臉上看到什麼異樣,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耳邊卻隱約聽見了警笛的聲響。
“警察來了。”鵲舟說著起身踱步到窗邊,拉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
藍紅色的燈光在夜色中飛速變換閃動,警車很快停在了酒店門口。
鵲舟看著那一地的人,覺得場麵十分像是什麼凶殺現場。
“我們就在這裡坐著等他們上門來嗎?”文硯問鵲舟。
鵲舟點頭,“不然呢?現在離開恐怕更不好解釋吧。”
警察登門的速度很快,套房房門被一腳踹開的時候文硯和鵲舟正一臉乖巧的並肩坐在床邊等待,警察讓他們舉起手來的時候兩人也都很配合。
等到警察確認完地上那些人的生命體征,文硯和鵲舟才被兩名警官押送著上了警車。
警車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鵲舟和文硯被分開問審,鵲舟這邊因為昏迷過,知道的事情不多,所以很快就被放出來帶去藥檢了,文硯那邊倒是持續了挺長一段時間,等他出來的時候都快到淩晨了。
“你們是他們的老師是吧?你們誰先帶這兩個孩子回去吧,目前暫時沒他們的事兒了。”陪同文硯一起出來的警員對鵲舟身旁被一個電話叫來的校長和劉副校長道。
兩位校長謝過警官,在簡單商量了一下後,校長繼續留在公安局等待其他幾個學生的處理結果,劉副校長則帶著鵲舟和文硯離開了公安局。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這麼大事兒不叫家長?”劉副校長剛一踏出公安局大門就開始對兩個學生一通數落。
鵲舟說:“我們成年了啊,本來就不需要叫家長。再說了,我倆又沒犯事兒,而且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還是叫老師比較合適嘛。”
“唉我真是……我今年就來過兩次公安局,兩次都是跟你倆一起,真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才好。”劉副校長連聲歎氣,“那幾個學生也是,家庭條件一個比一個好,怎麼就乾出這種事。哎,鵲舟你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托文硯同學的福,我好得很。”鵲舟說。
“哦對,文硯你都乾了些什麼?怎麼那麼久才放你出來?”劉副校長看文硯。
文硯把應付警察的那一套說辭拿出來講了講說:“我見義勇為唄,有人拉我入局,以為我隻要被信息素刺激一下就會跟著他們同流合汙,結果我腺體摘除了沒受影響,一看到他們乾的那些齷齪事我就惡心的不行,所以乾脆就把他們都給揍了。”
劉副校長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震驚道:“你腺體摘除了?!什麼時候的事兒?乾嘛要摘?你不要命了嗎?!”
鵲舟聞言腳步一頓,偏頭略帶探究地看向文硯。
難道說腺體摘除是什麼很危險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