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對戰轉眼變成了人與獸之間的對戰,其精彩程度在觀眾們看來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鵲舟也看得挺津津有味的,他很好奇小銀狼的實力到底如何。
屠夫與銀狼周旋著。
屠夫是以戰士的身份參加的這次選拔,入場前每位選手都可以在賽方設置的武器架上拿一把趁手的木製武器,屠夫挑選的是一把斧子,沒開刃,但以屠夫的力氣來說,砸在身上肯定也不會讓人好受。
可屠夫力氣大歸大,空有力氣沒處使也是徒勞。
銀狼的速度是很快的,屠夫幾次揮斧欲往它身上劈,它都靈活的躲開了,根本沒讓斧子沾到自己的半點毛發。
反倒是屠夫躲閃不及,在堅持了好一會兒後終於還是被銀狼撲倒在了地上。
銀狼到底是凶獸,狩獵本能讓它在把屠夫撲倒的一瞬間就露出獠牙朝屠夫脖頸咬去。
屠夫瞳孔驟縮,他想要躲避,胸口卻被銀狼的一隻前爪死死按著。銀狼口中的腥氣撲麵而來,屠夫自知躲不過這一劫,隻能絕望的閉上眼睛。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屠夫後知後覺地發現胸口壓著的重量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屠夫茫然地睜開眼,看見的是藍色的天空和褐發少年低頭注視著他的眼睛。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鵲舟滿臉歉意,騰了一隻手出來朝屠夫伸去,“我拉你起來吧。”
屠夫抓住鵲舟的手站了起來。
裁判在此期間並沒有叫停比賽,這證明這局比試還未結束,屠夫大可以在拉住鵲舟手的同時發難將這個手無寸鐵的小少年揍個鼻青臉腫,可屠夫並沒有那麼做。
起身後的屠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先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看見銀狼的身影,想來是被鵲舟收了回去。
他歎了口氣,對一旁的裁判道:“我認輸,我並不是塔西的對手。”
“承讓。”鵲舟笑說:“是我取巧了,如果讓我自己和你打,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
屠夫搖頭,“這不是取巧,你是召喚師,召喚魔獸來為你戰鬥是應該的。”
鵲舟臉上的笑於是真實了幾分。
“謝謝你的理解。”鵲舟道。
村級的選拔賽隻有一天,鵲舟和屠夫的這一場比試結束後,第二輪比試緊接著就開始了。
成功晉級的12位參賽者又進行了一次抽簽,鵲舟很不巧的抽到了數字1,這意味著他是第二輪第一個上場的選手。
按理說這是不太公平的,畢竟鵲舟剛比完一場緊接著就要比第二場,連一個休息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可鵲舟是個召喚師,打架不需要他親自動手,所以這種不公平感就降低了很多。
鵲舟第二輪的對手是個少女,鵲舟對她有印象,因為她是村裡唯一一個報名參賽的女性同時,她也是這麼多參賽者裡唯一的一名魔法師。
少女穿著藍白色的禮裙,一頭淺咖色的及腰卷發披散著,看起來蓬鬆極了。
鵲舟站在少女對麵拍了拍小狗的腦袋,小聲道:“看來我們這次的對手是個可愛小姑娘呢,銀狼太凶,硯硯要不這一場就你幫我打好了。”
小狗汪了一聲,在鵲舟懷裡直起上半身,前爪按著鵲舟胸口,伸長脖子在鵲舟下巴上舔了舔。
鵲舟被它舔得有些癢,拎起小狗的後頸皮把小狗放到了地上。
魔法師少女說:“你的銀狼呢?”
鵲舟直起腰很是紳士地說到:“銀狼太凶,不適合對付你這樣溫柔的小姐。”
“你彆看不起人!”少女嘟起嘴,從蓬蓬袖裡掏出一根魔杖,嘴裡念念有詞。
很快,鵲舟看見少女周圍逐漸有水汽彙聚,水汽化作水珠,小水珠們圍繞在少女周身旋轉,越轉越快,逐漸在少女身前形成一個籃球大小的懸浮水球。
這招鵲舟知道,少女在上一輪比賽中也用過,叫什麼水球術,其實就跟打雪仗裹得雪球差不多,砸在人身上以後就會炸裂開來變成一片水花。
不過少女上一輪的對手就是被這小小的一個水球術給擊敗的,因為在魔法的加持下,水球對人體的撞擊力是很大的,直接就把那個倒黴蛋給撞出了比賽場地。
鵲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也被撞出去,也不需要去確定,因為在少女吟唱完她的魔咒時,小狗已經如炮彈般彈射出去撞在了少女持著魔杖的手腕上。
少女吃痛捂住手腕,魔杖應聲掉落在地,半空中的水球如被針紮了的氣球一般爆裂開來,飛濺的水花淋了少女一身。
少女氣急敗壞地拍著禮裙上的水,瞪著鵲舟說:“你怎麼這樣!”
鵲舟說:“在真正的危險麵前,你的敵人可不會給你時間吟唱完你的咒語。”
少女想要反駁可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憤憤然蹲下身把魔杖撿起,想要再次吟唱,手腕卻又被小狗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