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蒂魯安城的城主府上來了兩個黑袍神秘人,守門的士兵把兩人攔在門外,黑袍的其中一人卻說:“你們護衛隊長呢?叫他出來,就說那個勸他回來的好心人找他。”
守門的兩個士兵彼此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進府內稟報,另一人則在門口繼續攔著這兩位不速之客。
等待並沒有持續太久,找人的士兵很快就步履匆匆的帶著另一人出現了。
護衛看了府外的兩個黑袍人一眼,蹙眉,“你們是何人?”
鵲舟摘下了自己的兜帽,衝這位老朋友眨了眨眼睛。
護衛愣了愣,嘴張開又閉上。他左右看了看,一把握住鵲舟手腕把人往門內一拽。
“先進來再說。”護衛匆忙說著,吩咐士兵把門關上。
府門關閉,護衛帶兩人去了一處幽靜的地方。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惡龍之地了麼?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剛到那邊沒多久……你沒去?”護衛實在是被突然到來的鵲舟給驚到了。
鵲舟哼笑一聲,“我當然去了,隻不過回來的速度比較快。”
把十幾二十天的路程壓縮到三天,這速度誇張一點說是坐火箭也不為過。這全都多虧了有文硯這個大魔法師在,要不是因為他現在使用魔力全靠吸鵲舟的血,而他害怕把鵲舟吸乾的話,一天之內從惡龍之地抵達克蒂魯安城也不是不行。
護衛將信將疑的轉頭看向一旁還沒有取下兜帽的神秘人,問:“這位是……?”
鵲舟替文硯答說:“一個朋友,光過敏,沒辦法在白天摘鬥篷,抱歉啦。”
護衛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但也沒就此事多說什麼,而是問鵲舟為什麼來這裡。
鵲舟說:“這不是想著你在這裡嗎?就想來看看,結果來之前在一家歇腳的酒館裡聽見有人說城主重病,還說昨夜有個女的從你們這兒跳樓死了……到底什麼情況?”
護衛歎了口氣,眉間憂色壓也壓不住。
這事兒還得從護衛告彆鵲舟從王城回來以後說起。
回來後的護衛把王城裡發生的事情和鵲舟的猜測告訴了伊萬城主,城主那會兒還在為沒有抓住在城內投放噬土獸和奧斯特綠蟒的人焦頭爛額,聞言當即就是一怒。
“王國境內居然存在這種組織,來人!務必將七彩蝴蝶一事調查清楚,凡是能製造這種蝴蝶人通通給我抓起來問話!”
有城主的命令在前,克蒂魯安城直接就來了一個封城的大動作。
可饒是如此,那些被城主暗中派出去調查搜尋的人還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任何的發現。
城主幾乎立馬就想通了其中關竅。他把府上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全部集中在了一起,說他們之中有奸細,讓他們互相檢舉,檢舉成功者有賞。
鵲舟聽到這兒的時候覺得挺不靠譜的,這種檢舉真的有用嗎?答案是:還真有。
被好幾個士兵指出說行為有怪異之處的是個剛來城主府沒幾個月的小兵,這人心理素質不算強,被控製起來拉去審問後沒審多久就全都招了。
那小兵說自己也不想這樣做的,但那些人用藥物控製住了他的父母,他如果不按照他們說的去給他們通風報信的話,他的父母就會因為得不到解藥而毒發身亡。
小兵最後哭著說自己願意給城主大人提供那些人躲藏的地方,但前提是不能讓他的父母受到傷害。
城主允諾了,從囚牢出來後隻跟其他人說小兵什麼也沒招,用刑用得疼暈過去了,下次再接著審,剩下的其他人裡如果還有誰發現有人行為詭異,隨時都可以來跟他彙報。
“這一次的抓捕城主隻告訴了我一個人,我暗中去到那小兵說的地方,見那裡藏著個女的,我就給抓了回來。”護衛說著歎了口氣,“也是邪門兒,那女的剛被關進大牢,城主就說自己頭疼,然後很快就暈了過去。”
“城主是第二天醒的,醒了以後又是咳血又是嘔吐,整個人都沒精神,床也下不了。哪怕是精通醫術的先生看了也搖頭說不知道城主大人的身體是個什麼情況。然後就在當天晚上,那女的就從囚牢裡逃了出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以後便自儘了。”
“看守牢房的人問過了嗎?”鵲舟問。
護衛點頭,“他當時暈倒了,醒了以後說自己在昏迷前看到過一隻彩色的蝴蝶,他剛想去把蝴蝶殺死,結果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吧,那你們之前審問過那位女士沒有?她有說什麼嗎?”鵲舟又問。
護衛搖頭,“沒來得及。當時城主忽然暈倒,我們就先把那女的放在了一邊,根本沒來得及問她什麼。”
“可惜。”鵲舟舌頭抵了抵腮幫,換個話題說:“城主還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