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瓷娃娃一樣的操蛋設定?
“我就問一個問題。隻要是個向導就可以安撫哨兵情緒嗎?”鵲舟問。
“唔,這個好像還得看契合度。契合度高的話,安撫起來事半功倍。”女人說著,想起一個重要設定來,告誡鵲舟道:“如果真是哨向設定照入現實,那你得記得向導不能隨便找一個完事兒,一個哨兵終身都隻能有一個向導的。”
鵲舟挑眉,“這麼嚴格?搞得跟小情侶似的。”
女人嘴角勾了勾,不懷好意的樣子,說:“對啊,小說裡哨兵向導一般都是一對兒。”
鵲舟嘖了一聲,眼前一瞬間劃過了文硯那張臉。
他搖搖頭把文硯的影像從腦子裡甩了出去,繼續向女人虛心求教道:“不找向導可以嗎?”
“可以。”女人點頭,“大不了就是狂躁,然後死了。”
鵲舟:“……”
這破設定真可恨啊。
鵲舟和女人又在天台上聊了一會兒,女人姓柳,叫柳焰,平時有在健身,小時候也在爸媽的強迫下學過幾年跆拳道。
也是多虧了這一身的肌肉和本事,柳焰才能在這場末日裡活下來,並且努力清理掉樓裡的喪屍幫助整棟樓裡的人一起活下來。
“我比你要早覺醒一天。”柳焰先給鵲舟展示了一下天台上躺滿的喪屍屍體,然後說起自己變成哨兵的經曆,“其實我在喪屍出現的第一天就和喪屍近距離打過交道了,那天工作日嘛,我早上去上班,剛下樓就被一個變異了的家夥撲在了地上,得虧我反應快,沒被他咬到,不過也沒殺掉他就是了。我甩開了他然後重新跑回了家裡,本來想報警說小區裡有變態的,結果電話打不通。”
“後來小區裡很多人都醒了,特彆是上班族,大家都要出門嘛,就一個接一個的,慘叫和尖叫聲到處都是,後來還活著的人都知道情況不對了,沒人再敢出門,樓下動靜小了,但我知道這事兒沒完。”
“說實話那兩天我整個人精神都挺緊繃的,怕的不行,我平時無聊就愛看小說,特彆是這種末世題材,我知道末世可能真的來了,我就在想我能做些什麼。”
女人說到這兒自嘲的笑了一聲,“其實我一開始想的是死了算了,自己自殺總比變成那種吃人的怪物強。可後來吧我又想,萬一呢,萬一能等到救援呢?或者萬一努把力還能活下去呢?情況或許沒有我想的那麼糟糕。”
“不過我……我這人心不定的,我前腳剛安慰完自己,後腳我就想啊,應該不會有救援了,或者說在救援來之前我已經先餓死了,我家裡沒囤什麼吃的嘛,那與其餓死,不如趁著我還飽著,有力氣,出去跟那些東西拚個命。我想著想著,殺氣越來越重,然後小狼就出現啦。”
柳焰說的輕鬆,但鵲舟知道變異不可能來的那麼輕鬆,不然的話現在這小區裡恐怕絕大部分人都已經變異了,不會像現在這樣四棟樓裡隻出了三個變異者。
柳焰當時怕是經曆過非常劇烈的思想鬥爭,也非常鄭重的下定了決心。
“那你和我一樣都是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變異的。”柳焰不打算細講的事情鵲舟也不會去深究,他隻說他關心的,道:“我當時是被一隻喪屍暗算了,有點生氣,很想殺了他。”
“嗯,我聽見你那邊的動靜了。”柳焰指指自己的耳朵,笑:“我當時還在想,你真的好不怕死。當然,我現在依然這麼覺得,因為即使我現在變強了,但我仍然不是很願意離開這棟樓去殺外邊的喪屍,可你卻準備好要清掉整個小區的喪屍了。”
“嗯,人活著總得活的舒服點嘛,把小區清理出來,我吃完飯還能在小區裡遛遛彎不是嗎?”鵲舟開了個玩笑,然後正色道:“所以目前已知的變異途徑有兩種,但兩種的共通點恐怕都是自身意誌力足夠強勁,或者攻擊欲旺盛。”
“兩種?哦對,你有個朋友,他是被喪屍咬傷以後才變異的,但我們沒有。”柳焰點頭,糾正道:“那說兩種途徑也不準確,隻能說不管被沒被咬,都有進化出異能的可能。”
鵲舟嗯了一聲,不欲過多在10號樓裡耽擱時間,活動了一下腳腕做出一副要走的姿態,說:“既然這棟樓被你清乾淨了,那我就先撤了,我得找點東西把咱們這四棟樓中間的那條路的兩頭給攔起來,這樣咱們就可以隨便竄樓了。”
“像是某種擴張?以這裡為據點,然後一點點輻射出去擴大安全領地麼?”柳焰來了興致。她平時就很愛玩這種從無到有做大做強的遊戲,現在能玩玩現實版的領土擴張也算是不枉此生。
“對。”鵲舟肯定點頭。任務要求他殺光世界上的所有喪屍,一個不留,這就注定了他沒辦法想一出是一出的這邊殺殺那邊殺殺。他得一寸一寸的,從中心點地毯式的向外擴大安全區的範圍,直到他的安全網覆蓋全世界。
唉,好難,感覺這場遊戲玩完出去以後,他的心理年齡得漲個七八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