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舟的語出驚人讓在場兩個士兵都愣住了。
而且不單是這二人愣住了,一陣引擎聲由遠至近,最終停在樓下。很快,持槍上樓來的一眾士兵聽聞此消息也都愣住了。
被張揚叫做隊長的男人蹲下身近距離凝視著坐在地上的鵲舟的雙眸,沉聲問說:“你說他體內有抗體,你確定嗎?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我不確定,我沒學過醫,不懂。”鵲舟坦然與這一支士兵小隊的隊長對視,實話實說:“但我親眼看到他被喪屍弄傷過兩次,而他並沒有變異。”
隊長從鵲舟眼裡看不出撒謊的痕跡,對鵲舟的話信了三分,但他還是沒法完全安心,就偏頭吩咐張揚說:“張揚,你和小齊繼續留在這裡守著他們,其他人跟我去醫院,按原計劃執行任務。”
“你們要做什麼?”鵲舟問,“我有兩個朋友也去了醫院,我不放心,可以的話我能跟著一起去麼?我有自保能力,不需要你們操心。”
隊長之前已經了解到鵲舟的哨兵身份了,也知道這人先前殺死過一隻高階喪屍,他沉吟片刻,最後衝鵲舟一揚下巴,“脫衣服。”
鵲舟呆了呆。
張揚在一旁解釋說:“我們得確認你身上沒有被喪屍弄出來的傷口才行,不然你突然變異的話,容易出事兒。”
鵲舟懂了,看這一屋子人裡也沒有女性,小心翼翼把文硯拖到牆邊靠好,自己站起來就拉開了衣服拉鏈。
鵲舟這邊脫得爽快,那邊士兵們也不含糊,圍著鵲舟看了一圈,確定鵲舟身上沒有新添的傷口才作罷。
“你小子可以啊,那樣都沒受傷,跟你朋友形成鮮明對比了。”隊長拍著鵲舟肩膀調侃了一句。
鵲舟把最後一件外套披到身上,勉強笑笑:“他本來也不該參加戰鬥。”
一個富豪榜上有名的大少爺,沒事兒乾打什麼喪屍啊,在現實裡恐怕連架都沒打過幾次吧。
“行吧,你朋友這邊是暫時沒什麼問題,那那邊那個呢?那小姑娘又是怎麼回事?她也被咬了吧。”隊長指指沙發上的文林。
文林確實是被咬了,這是鵲舟還在車上的時候發現的,他那會兒也沒敢告訴文硯,怕文硯崩潰。
鵲舟走到沙發前拉起文林的一隻胳膊,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一截白嫩細滑的小臂。
隻見那小臂之上有兩排整齊的牙印,咬得挺深,見了血,隻不過現在血已經乾涸了,也沒有浸透衣衫,所以從外邊看很難發現這道傷口。
鵲舟當時也是在汽車碾過喪屍屍體發生顛簸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這道咬痕的。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被咬。我不確定她會不會屍變,但她是文硯的親妹妹,他們血緣相通,文硯能免疫喪屍病毒,她說不定也可以。”鵲舟說。
其實鵲舟心裡對此並沒有太多的把握,但這麼說至少可以讓這些持槍的士兵在開槍之前先考慮考慮,不要太過殺伐果斷。
士兵們有任務在身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簡單安頓好文硯和文林,隊長霍夕才就招呼鵲舟和小隊其他成員一同下樓上了軍用越野車。
車是往醫院開去的,路上,霍夕才嘴上沒閒,問了鵲舟挺多問題,比如他們為什麼要來醫院,他們之前是怎麼度過的。
鵲舟想著這些軍人或許能在通關一事上幫上他的忙,把幸福家園遇到持槍劫匪綁架向導和他們去小南街找文林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霍夕才聽得眉頭直蹙,在鵲舟講完後問:“什麼槍?”
“手/槍吧,具體什麼型號不清楚,我當時不在。”鵲舟說。
“哎隊長,之前三隊不是說南城那邊有個監獄的犯人越獄了麼,打傷了好幾個獄警還搶了他們的配槍。”後排一個小兵忽然開口。
霍夕才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持槍的拐子絕對不可能來自於軍隊,那就隻能來自那監獄了。你放心,這種惡性事件我們不會放任不管,等我們把這邊的任務處理完就會去找那幫人算賬。”
“那我先謝謝大家了。”鵲舟說。有軍隊幫忙的話,找到並救出那兩個向導應該會容易很多。
“你也不用太擔心。”霍夕才通過後視鏡掃了眼後排鵲舟,把鵲舟沉思的樣子當做是鵲舟還在擔心那兩位向導的生死,就說:“那群人應該是發現了向導可以安撫精神躁動的哨兵所以才到處搶奪向導的,應該不會傷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