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說,密集的子彈在接觸到那喪屍的時候發出類似於金屬碰撞的聲音,最後無一例外,所有子彈都彈了開去,沒有傷到喪屍分毫。
“操!”霍夕才罵了一聲,也顧不了那麼多,從腰間掏出個手/雷扯了拉環就朝喪屍扔去。
“趴下!”霍夕才大喝一聲,手雷轟然炸響,整棟樓都為之一振。
沒來得及捂住耳朵的鵲舟隻覺得耳邊一陣嗡鳴,他好像能聽見什麼,又好像什麼都聽不見。
腦袋被震得發懵的感覺讓鵲舟胃裡直犯惡心,可現在的情況偏偏不允許他倒下。
鵲舟搖晃著扶牆從地上站了起來,其他四人跟他情況差不多,但霍夕才和小劉畢竟是部隊的人,在這方麵的適應能力比他們三個普通人強,所以起來的更快一些,這會兒正如兩道鐵壁般持槍站在他們身前。
硝煙散去,在被炸得一片狼藉的走廊裡,一個龐然大物肢體扭曲的緩緩站了起來。
五人在那一刻瞳孔驟縮,五道精神體齊齊朝喪屍撲去。
“撤,先撤!”霍夕才心知憑他們目前的實力無法與這怪物抗衡,當機立斷選擇了撤退。
正在這時,一道槍聲從稍遠的地方響起,隨即是噗嗤一聲子彈穿透血肉的聲音。
怪物龐大的身軀晃了晃,最終在大角羊的一擊猛撞下轟然倒地。
剛準備撤退的五人重新轉回了身,美洲豹伸出爪子不算友好的推了推喪屍頭顱,發現對方真的一動不動後才偏頭看向自己的主人。
霍夕才示意其他四人站在原地彆動,自己走上前去查探了一番,確定喪屍真的死了以後才走到牆邊從牆上摳下來一枚子彈。
霍夕才拿著子彈偏頭看了看,發現剛才喪屍站立的地方旁側正好是一扇病房門,那扇門起初應該是關著的,但木質的門並沒有多強的防禦力,所以在手/雷的爆炸中碎成了一片片的木板。
沒有了門的阻擋,穿過病房,透過被震碎了玻璃的窗戶,可以清楚的看見對麵樓內窗台上架著的軍用狙擊/槍和持槍的小隊成員。
“謝了。”霍夕才衝那家夥揮了揮手,聲音不大,但他相信同為哨兵的那人能夠聽見。
“不客氣啊隊長,回頭多給我發倆罐頭就行。”對麵的人果然聽見了,還提醒說:“下次再遇到這種破不了防禦的情況記得瞄準眼睛,那是防禦最脆弱的地方,但一定要出其不意,不然它閉眼就麻煩了。”
“用得著你說?”霍夕才笑笑。眼睛是麵部防禦最薄弱的地方,這一點霍夕才當然知道,但也如同他的隊員所說,他幾次瞄準那喪屍的眼睛的時候對方都靠閉眼躲了過去。
霍夕才臉上笑容一斂。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那些家夥……已經生出自主意識了嗎?
“老大!有其他喪屍往這邊過來了!咱們怎麼辦啊?”小劉喊了一聲打斷了霍夕才的思緒。
霍夕才嘖了一聲,“還能怎麼辦?殺唄。”
有五個哨兵在場,隻要不出現高階喪屍,普通低階喪屍來再多也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威脅。
鵲舟頭一次體會到了躺贏的感覺,他幾乎動都沒怎麼動過,向他們這一層撲來的喪屍就全被他們五人的精神體給製服了。
該說不說,在五人的精神體中,遊隼應該算最菜的那一個,這一點讓鵲舟心裡挺不服氣的,畢竟誰希望玩個遊戲自己還不是裡麵開金手指開的最大的那一個呢?
哎算了,菜點就菜點吧,隊友也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嘛。鵲舟如是安慰自己道。
鵲舟和文硯從幸福家園出來的時候本來就快接近晚飯時間,等眾人把醫院中清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也是他們運氣好,除了在住院部大樓裡遇到的那隻高階喪屍外,之後再遇到的一些高階喪屍實力都挺一般,多費些功夫就能殺死,沒有讓眾人經曆太多的生死一刻。
“說起來這醫院裡就一個幸存者都沒有嗎?”隻靠一點月光照亮的住院部一樓大廳裡,鵲舟坐在靠牆的一排椅子中間,一邊吃霍有才給他發的壓縮餅乾一邊疑惑道。
霍有才等人這會兒全都在醫院各處設置關卡阻隔外界喪屍的進入,小隊裡隻剩了一個小劉在大廳陪著幸福家園出來的三人。
小劉解釋說:“喪屍病毒爆發,醫院是最先淪陷的地方,能跑的人早在最開始就已經跑了,剩下的怕是也很難跑掉了。”
“那你們說之後會讓醫生過來醫院,你們的醫生是哪兒來的?”鵲舟問。
“有軍區的軍醫,還有當時第一批發現不對從醫院逃出來的人,都是些挺厲害的……”
“小劉小劉,關卡布設完畢,帶人過來側門集合,走了。”
小劉話說到一半,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他回複了兩聲收到,起身對三人說:“走吧,先回去之前那棟居民樓裡,其他事情等天亮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