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幸福家園向導被劫走的事情在前,霍夕才此番和其他小隊隊長回軍區彙報任務和領任務的時候特彆留意了一下,主動請纓去南城收拾一下那些從監獄裡逃出的罪犯。
一聽說小隊的新任務是這個,在醫院附近幫著其它士兵一起安頓片區幸存者的文硯就提出他想跟著一起。
鵲舟聽見文硯向霍夕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眉頭輕輕蹙了一下,臉上儘是不讚同之色。
霍夕才也用不讚同的口吻答說:“我知道你想給你妹妹報仇,但那些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是有配槍的比喪屍更可怕的存在,我並不希望你去冒這個風險,更何況你體內有病毒抗體,如果你死在了那邊,我說的誇張一點,這是全人類的損失。”
“是啊你跟著去添什麼亂,好好在這裡呆著吧。”鵲舟站一旁說。
文硯聞言有些失落,而且比起霍夕才的拒絕,鵲舟的幫腔更讓他心裡難受。
自從幾天前的那一晚過後,鵲舟就很少跟他說話了,就好像他們兩人之間隔了一道看不見的牆,他們的□□看似呆在一起,其實卻身處在兩個空間。
文硯知道這是鵲舟在有意的和他保持距離,本來鵲舟就不喜歡他,他又莫名其妙把人給冒犯了,鵲舟不理他是應該的。
可是他不喜歡這樣,他想鵲舟多理理他的,可有些錯誤已經犯了,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跟鵲舟開口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文硯的失落被鵲舟看在眼裡,但他隻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不為所動。
霍夕才偏頭看向鵲舟,說:“你也彆跟著我們去,你說白了就一普通市民,沒必要冒險,如果你不願意回你那個小區,那就留在這邊幫忙安頓幸存者吧。”
鵲舟:“……”
霍夕才不容任何人反駁他的話語,自顧自點頭說:“就這麼說好了,你們好好呆在這兒,今天下午軍區那邊會送醫生過來,到時候你們好好配合人家工作。”
霍夕才說完就走了,留下文硯和鵲舟兩人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鵲舟隻掃了文硯一眼就轉身要離開,剛走出兩步就被文硯一聲“哎”給叫住了。
“乾嘛?”鵲舟轉身乾巴問道。
文硯剛才把鵲舟叫住隻是下意識的舉動,現在真把人叫住了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那個……”文硯支吾半天,最後說:“下午那些研究人員來了之後,你要和我一起去找他們嗎?”
鵲舟很想說一句“你都多大個人了還要人陪嗎”,但他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咽了下去,換成了一句:“行。”
鵲舟也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文硯是他的向導,他得親自去看看那些研究人員會不會讓他的向導死掉,這是關乎他自己性命的大事。
下午很快到了,幾輛大卡車拉著人過來,原本一片死寂的醫院一下子就活了過來,能看見有人在路上快速穿行了。
鵲舟領著文硯和文林去找負責人報了到,負責人此前已經聽說過文硯和文林的情況,當場便激動的帶人去找了隊伍裡資曆最老的老教授。
老教授姓霍,此前在這家醫院裡掛名,偶爾會來坐診,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潛心搞研究。
霍教授本身也有參與向導素的研發,但在聽說有攜帶喪屍病毒抗體的人出現的時候,他立刻就把手頭的研究數據轉給了同組的其他研究者,改變了自己的研究課題。
醫院某間會議室裡,以霍教授為首的一眾研究員激動的等來了他們盼望已久的病毒抗體攜帶者。
文硯剛一進門就被這架勢嚇了一跳,還是鵲舟在背後不輕不重推了下他的肩膀他才想起來要繼續往前邁步。
“那個,你、你們好……”文硯衝眾人點了點頭,拉著文林一起做了個自我介紹。
眾位研究者們也簡單介紹了自己,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問起文硯和文林被喪屍咬了之後的各種身體情況。
文硯本身也是希望這些人能從他身上提取出能對抗喪屍病毒的抗體的,因此全程都很配合的如實答了大家的問題,有些他昏迷後回答不上來的東西就由旁邊的鵲舟代為回複。
研究者們邊問邊在各自的本子上做記錄,等問的差不多了,霍教授就說:“你們方便跟我們一起去抽個血嗎?”
文硯沒什麼不方便的,點頭應了聲好,但在跟著一眾研究者離開會議室的時候,他問:“可以隻抽我的麼?我妹妹年紀小,最近也沒吃上個飽飯,抽血對她來說副作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