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舟走到門前伸手拉了拉門把,果然拉不開,就問說:“你先彆急,你看看裡邊鎖有沒有問題。”
“我看過了,這裡邊根本沒上鎖,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推門也不覺得卡頓什麼的,它就是突然一下就打不開了!哥……這裡、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謝幺把臟字咽了回去。
鵲舟說:“肯定有,但我進來的時候沒看見,估計那東西不願意露麵吧。你往後退退,我試試能不能把門踹開。”
謝幺聞言趕忙退到了隔間最深處。
鵲舟飛起一腳對準門板正中,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門板如一張脆弱的薄紙般向內倒去。
謝幺忙伸手將門板撐住,鵲舟也在外頭搭了把手將門板拽起來,解救出了門裡的倒黴蛋。
謝幺出來的時候看到鵲舟差點落下淚來,雙手合十衝著鵲舟拜了拜,說:“還好有你在,我真的要嚇死了。”
鵲舟把門板靠在牆邊放好,問謝幺說:“你發現門打不開之前有做過些什麼事情麼?”
謝幺搖頭,指指自己那個大垃圾袋說:“我就是把裡邊的垃圾倒進了大口袋裡,然後把地拖了拖,其他什麼都沒乾,前兩個隔間我也差不多是這麼收拾的,也沒出什麼事情。”
鵲舟知道謝幺沒說謊,因為從他們上二樓到現在,無論是被看不見的手觸碰也好,還是被關進廁所裡出不來也好,這些事情都是莫名其妙的發生的,並沒有一個具體的觸發點。
就像是某種設定好的程序,不管他們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程序都會照樣運行。
可是這些莫名其妙的惡作劇般的東西意味著什麼呢?
鵲舟暫時沒時間多想,因為一個小時的時間真的要到了,他們得趕緊把收尾工作做好,不然就得涼涼。
哦對,剛剛他弄壞了女廁的一扇隔間門,不知道這個舉動會不會惹怒那個給他們發布任務的聲音的主人。
鵲舟讓謝幺去把打掃衛生用的工具放回工具間,自己則用最後一點時間搗鼓了一下壞掉的隔間門。
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手邊沒有合適的工具的情況下,鵲舟沒辦法將門板修好,隻能找到一個平衡點暫且將隔間門立在它該在的位置上。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謝幺看著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失去平衡傾倒的門板,心中忐忑。
鵲舟沒法回答謝幺這個問題,隻說:“時間要到了,先去樓梯口站著,待會兒出什麼事的話方便跑路。”
謝幺一噎。跑路?他們能跑到哪兒去?這火鍋店根本就沒有出口。
鵲舟像是看出了謝幺心中在想什麼,多嘴了一句:“萬一二樓的鬼不能下到一樓呢。”
謝幺:“……”
好像有點道理。
兩人到了二樓通向一樓的樓梯口前站定,鵲舟時間把握的很準,在他們站定後的十秒不到,先前那個發布任務的女聲就伴隨著一道細微的破碎聲一同響起。
“打掃個衛生都打掃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女聲毫不掩飾自己對鵲舟謝幺二人的鄙夷和嘲諷,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道:“上個廁所都要那麼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掉坑裡了呢,做事也拖拖拉拉,你說!你們是不是借著上廁所的由頭想偷懶不乾活?!”
女聲陡然變得尖銳起來,鵲舟聞聲蹙眉,他並不是很喜歡有人在他耳邊大喊大叫,那樣很傷耳朵,他的腦部神經也會跟著一抽一抽的疼。
鵲舟和謝幺誰都沒有回應女聲的話,鵲舟是頭痛懶得回,謝幺則是沒那個膽子。女聲好像本來也沒打算等他們的回應,很快就自顧自的往下說:
“算了,我管你們是怎麼想的,總之活沒乾好是事實,不過你們笨手笨腳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情況我會跟老板彙報的,你們就先走吧,彆站在這兒礙我的眼睛。哦對,走之前去把打碎的東西收拾乾淨,彆明天紮到客人的腳。”
女聲說完就消失不見,謝幺咽了口唾沫,小聲問鵲舟:“什麼打碎的東西?是門板嗎?”
“不像,應該是彆的什麼,剛剛她開始說話的時候你有沒有聽見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鵲舟問。
謝幺茫然搖頭,女聲出現的時候他都要被嚇得背過氣去了,根本沒注意到其他什麼聲音。
鵲舟也不太確定是自己聽錯了還是什麼,跟謝幺說:“到處找找吧,應該在某個包廂裡,聲音不太大,我想可能是隔著一扇門。”
兩人快速的分頭找了找,最後是謝幺先在一個包廂的地上找到了個打碎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