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舟大致幫謝幺處理了一下被燙傷的腳,謝幺在上好藥後稍微活動了一下,說:“我覺得我的腳好像好點了,沒有在特殊房間裡那麼痛了。”
鵲舟看看手裡還沒來得及放下的燙傷膏挑眉,“這藥有這麼靈?”
“不是,是離開特殊房間以後就覺得輕鬆一點了,跟藥好像沒什麼關係。”謝幺實話實說。
鵲舟哦了一聲把藥放回醫藥箱,從蹲姿變回站姿,幽幽道:“那是我多餘了。”
“哎!沒!我不是這個意思!”謝幺著急的差點蹦起來。
鵲舟於是又哦了一聲,尾音拖得很長,一副懶洋洋的姿態。
之後鵲舟就沒和謝幺說話了,跟個獨行俠一樣的文硯自然也不可能主動開口說話,三人就這麼沉默的在客廳裡等待了五六分鐘的樣子,樓上才終於有動靜傳來。
這次出房間的人是狐狸臉和彩虹頭,兩人下樓的時候模樣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狽,彩虹頭的一隻胳膊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看來他們在房間裡也沒少遭罪。
在二人之後出來的是那對一起來彆墅的小姐妹,長頭發的那個幾乎是被短頭發的叫葉莎的女生給攙扶著走下樓的,好不容易下到底以後長頭發女生直接跪坐到了地上,像是還沒有從特殊房間裡發生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捧著臉就哭了起來。
葉莎蹲在自己閨蜜身邊拍著閨蜜的後背,嘴裡不停的安慰著什麼。
鵲舟腦袋微微偏了偏,豎起耳朵想聽聽葉莎都在說些什麼,結果卻先聽見二樓上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目前為止,還沒有下來一樓客廳裡的人隻剩下那對小情侶了,這聲尖叫無疑就來源於情侶中的女生。
鵲舟是反應最快的一個,幾乎是在聽見尖叫的第一時間他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邁開步子往樓梯口走。
第二個站起來的人是文硯,他一言不發緊跟在鵲舟身後上了樓,一上樓便看見在一扇房間的門前,女生跪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嘴巴,睜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而在女生身前的地上,一個男人靜靜的躺在那裡,上半身衣衫淩亂,襯衫扣子全部蹦開,露出了底下蜜色的大片肌膚。
這還算好的,男人光裸的啥都沒穿的下半身才是有些讓人慘不忍睹,就算是鵲舟和文硯在瞥到那不翼而飛的某處的時候都不禁彆過了臉,不想再看第二眼。
樓梯後邊,慢半拍上樓來湊熱鬨的狐狸臉在看到地上男人的慘狀後直接罵了句娘,大呼:“我去!這什麼情況?!”
緊跟在狐狸臉後頭的葉莎和長發女生姐妹倆探頭看了一眼,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其中長發女生的情緒本就還沒穩定下來,這會兒被這個畫麵一刺激,更是扶著牆就開始乾嘔。
鵲舟閉了閉眼,強忍惡心上前蹲在男人身邊,伸手探了探男人頸部動脈,很快確定麵前這個男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他怎麼樣?”男人的女朋友聲音顫抖著問。
鵲舟一臉遺憾的告訴她說:“死了。”
女生眼睛睜得更大了,豆大的淚珠霎時從眼眶中滾落而出。
“怎、怎麼會呢,怎麼會死呢……不可能、不可能……”女生自顧自念叨著。
鵲舟沒管她,把男人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最終確定男人身上隻有下身那一處傷口,且被切掉的部分不翼而飛,隻留下了一地的血。
“看著都蛋疼。”狐狸臉大著膽子過來看了一眼,嘖道。
鵲舟抬眸看了狐狸臉一眼,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文硯站在鵲舟身後,居高臨下問跪坐在地的還在自言自語的女生說:“你們遇到了什麼?”
女生念叨的話語一頓,抬頭怔怔的看了文硯好一會兒,眼睛裡沒幾分光亮,訥訥道:“我不知道,我們進去以後就分……”
女生話音戛然而止,與此同時,她呆滯木訥的神情裡染上了幾分古怪之意。
文硯挑起一邊眉毛,語氣冷淡道:“怎麼了?”
女生喃喃:“八個字了。”
鵲舟幾乎秒懂,“你是說你已經透露了八個有關房間內經曆的字了?是你自己數的,還是有提示?”
“有提示。”女生抬手比劃,動作很慢,說的也很慢,像是大腦還無法回到高速運轉的狀態裡,“就是眼睛前邊,忽然就出現一行字,說‘您的剩餘可透露字數為:’最後邊是一個數字,我說一個字,它就從10降一個數。我是不是……不能再說話了?”
女生緩緩轉動眼珠子看向鵲舟。
鵲舟實事求是道:“你還能再說兩個字。”
女生無言。
“所以你們進入房間後就分開了,之後都沒有再見過對方?”文硯出聲問道。
女生張了張嘴又很快閉上,隻是腦袋輕輕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