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舟偏過頭,房門已經在他和文硯的身後關閉。
“就這樣就結束了嗎?”鵲舟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是不是太……草率了?”
文硯搖頭,“也許她一直以來想要的就是這樣一次來自他人的幫助吧,你幫了她,她得償所願。”
“你也幫了不少,我可沒想到最後那出離間計,文老師挺有一套的嘛。”鵲舟揶揄道,用胳膊肘撞了文硯胸口一下。
文硯垂眸,不知是被這一撞牽扯到了哪根神經,眼前又有零星畫麵閃過,多是不能為外人道的場麵。
“哎,你扒拉我乾嘛?”鵲舟語氣古怪問。
文硯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伸手把鵲舟的做怪的胳膊肘給鉗製住了。
文硯觸電般縮回手,冷靜道了聲抱歉。
“抱什麼歉啊?我看你剛才跟魔怔了似的,是想到什麼了麼?”鵲舟邊揉胳膊肘邊道,心說文硯手勁兒還挺大的,生疼。
文硯哪兒敢說話,搖搖頭要往樓下走。
鵲舟一臉狐疑的盯著文硯略顯倉惶的背影,搞不懂這人突然間的是怎麼了。
“喂,彆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樣子啊,好歹咱倆也是共同過過兩個房間的隊友了吧,有什麼話是不能跟隊友說的啊?分享分享唄~”鵲舟一路喊一路追,樓剛下到一半,沒等來文硯的回複,倒先等來了二樓上某房間開門後有人摔出來的聲音。
鵲舟腳下一轉,絲滑的重新上了樓。
摔出來的人是郝才,他原本就在躲貓貓房間裡受過一次傷,這回一個人單獨行動,就算知道了通關的方法,身上也還是添了新傷。
而且有些棘手的是,他的傷在腳上,左腳骨折,扭曲成一個讓人看了都直蹙眉頭的狀態。
郝才是蹦躂著離開房間的,出來後實在是沒撐住才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郝才就爬不起來了。
鵲舟蹲在他身邊盯著他的腳看了一會兒,問滿頭冷汗的郝才說:“怕疼嗎?”
郝才虛弱的遞給鵲舟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鵲舟聳聳肩,“怕也沒辦法,你稍微忍一下。”
郝才滿臉驚恐,生怕鵲舟要掏刀把他的腳給砍掉,吱哇亂叫著想要阻止,反抗的叫聲卻一秒變成殺豬般的慘嚎。
樓下客廳裡,文硯聞聲抬頭往二樓方向看了一眼,對那聲慘叫沒什麼觸動,卻忽然有了個與此無關的猜測。
他以前和鵲舟會是戀人關係麼?
“啊啊啊——啊啊——嗚嗚啊啊啊——”郝才的慘叫還在繼續。
鵲舟無語的在他背上拍了拍,“行了,彆叫了,吵不吵啊?你腳沒事了。”
郝才慣性般繼續乾嚎了一會兒才停下來,他試探著活動了一下先前折掉的腳,雖然動起來還是很疼,但至少它能動起來了。
“也彆動太厲害,我扶你下樓去吧。”鵲舟把郝才從地上拉了起來,攙著他的一隻胳膊往樓下扶。
走著走著,鵲舟盯著那胳膊,又想起了自己還隱隱泛著疼的胳膊,一抹靈光忽然閃過,想起來有一次他殺完喪屍回到臨時住所裡,整個人疲憊得不行,偏偏文硯挑那時候發了情,硬拽著他要做。
鵲舟側躺在床上,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壓根兒沒空搭理自己被勾起的性|欲,一胳膊肘就朝從後邊貼上來的文硯的胸口撞了過去。
文硯當時似乎就是如先前一樣,大力鉗製住了他的胳膊肘,整個人都貼得更近了些。
鵲舟眉頭擰起,心道好家夥,文硯那狗東西剛才愣神的時候不會就是在想那件事情吧?不會吧不會吧?這人恢複記憶一定要以那檔子事做契機嗎?
而且沒記錯的話當時是他被騷擾煩了爬起來把文硯給辦了吧,文硯那個隨時隨地都想發情上他的狗東西連這種在下邊的經曆都如此念念不忘麼?
樓下,鵲舟一邊吐槽一邊扶郝才在沙發上坐下,去找了東西給郝才的腳簡單做了個固定。
做完,其他人也陸續從房間出來了,一個個的沒死歸沒死,就是精神狀態都不太好。
鵲舟和文硯算是精神狀態最好的兩個,先把小學房間的真相給用二十個字簡要說明,然後才問其他人要不要對各自進入的房間的已有信息做補充說明。
謝幺有氣無力的補充說單人進房要做的工作量比雙人進房要做的少一半,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誇張絕望,但也足以給人累去半條命了。
葉莎常彤彤倆姑娘說自己本來想深入敵營好好查看一番賣|淫窩點的內部情況的,但情況過於複雜,她們怕自己進去了就出不來了,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深入。
餘夏的精神狀態算是除鵲舟文硯以外最好的,說房間中的內容沒什麼變化,考試的題目也還是之前那些題目,她都不用再動一次腦子就做完了題。
郝才那邊對於房間玩法也沒什麼可補充的,但他說自己從巨人房間的衣櫃角落裡找到了一條銀項鏈,是女士項鏈,看上去比那棟破房子裡的所有東西都要值錢。
“項鏈……”鵲舟反複念叨了幾遍,抬手用兩指按在太陽穴上揉了揉,恍惚道:“我好像也看到過一條女款的項鏈,不確定是什麼材質,但我有點想不起來是在哪裡看到的。”
鵲舟的記性不算差,如果有什麼東西是他見過但是卻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的,那一定是因為他並沒有給過那樣東西特彆的關注,隻是隨意的一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