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你,這種新貨可不常有了,明麵上說是隨緣,私下裡肯定少不了金錢交易,咱的財力哪裡比得過那些大老板,還是彆做夢咯。”
“哎,想想也好嘛……”
鵲舟聽得直蹙眉,合理懷疑那些人口中的“新貨”是指羅依一。
所以他的身份果然是個嫖客麼?按照這裡的規矩,一會兒他應該會被隨機分配到一個小孩兒,那個小孩兒大概率不會是羅依一,而他想要指定羅依一的話,就得給背後的組織者砸錢。
這就有兩個問題了。第一,他不知道組織者是誰,不知道怎麼找人。第二,他沒錢。
或者說,即使他目前扮演的這個身份有錢,可在他進來以後,也就不知道該從哪裡把這個錢給調出來了。
看來想要靠這裡的“正規”渠道接觸到羅依一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就隻能走點偏門了。
鵲舟打算一會兒從這邊澡堂出去的時候,偷偷從適應生的視線裡溜走,悄悄尋找羅依一的下落。
想是這麼想,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澡堂子裡泡著的人是一起被同一位侍應生叫起來的。
之前負責帶鵲舟入場的那個侍應生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這位新的侍應生的麵容看起來要更清俊一些,舉止也更加優雅得體向什麼貴族家的管家。
在侍應生的安排下,大家各自圍上浴巾,跟隨在侍應生身後從另一扇門出了澡堂,進入到一間很大、裝修也很華麗的休息廳裡。
休息廳裡有不少穿著工作服的侍者,他們在廳內的長桌上擺上了滿是英文的洋酒和果籃、點心等物,邀請著客人們落座。
鵲舟找了個偏角落的位置坐下,隨手端起一杯酒作為掩飾,眼睛卻一直在觀察廳內的其他人。
唔,怎麼說呢,這裡就像是熱鬨的酒吧大廳或者豪華KTV包廂,又或者是隻有上流人士才可以躋身的私人派對。
熱鬨、奢侈。
卻也因為這裡的人全身上下就隻圍著一張浴巾而顯得糜爛,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欲望的氣息。
廳內沒有監控攝像頭,但有很多侍者。這些侍者為了能把這些尊貴的客人侍奉舒坦,注意力高度集中著,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鵲舟沒辦法,隻能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一口一口喝著手中的那杯洋酒,直到廳中有兩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率先站起了身朝門口走去。
門並不是眾人先前進入這裡的門,而是另一扇看上去華貴無比的雙開門。
門從他們進來開始就是關著的,但門邊一左一右一直站著兩位侍者,他們各自手捧著一個長方形的墊著絨布的托盤,托盤上的東西鵲舟之前因角度問題看不清楚,但在那兩個男人走到門邊從托盤上拿起東西扣在臉上的時候,鵲舟看清了。
那是各式各樣的能遮住人半張臉的麵具。
在那兩個男人戴上麵具以後,一左一右的侍者各自伸出一隻手來將門推開,又在那兩人走到門那邊以後把門合上。
鵲舟趁著門開門關的間隙注意到門那邊是一條筆直的走廊,走廊兩側似乎都有門,應該是一個個的獨立的房間。
鵲舟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那些房間是用來乾什麼的,心底不禁又升起幾分厭惡來。
真畜生啊。
想著,鵲舟放下酒杯起身,邁步往門前去。
侍者將托盤往鵲舟麵前遞了遞,鵲舟隨便挑了個墨綠色閃著銀色細粉的麵具來扣在臉上,麵具擋住他的上半張臉,卻絲毫沒能擋住他的顏值。
侍者有被驚豔到,但他很儘職,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神情,和同伴一起為鵲舟推開大門。
鵲舟邁步走入走廊,門在他身後合上。
鵲舟抬頭瞥了眼走廊頂部,看到了幾個攝像頭,從它們的朝向來看,這裡的整片區域都是不存在監控死角的。
鵲舟沒在門邊停留太久,淡定的向前走去,發現走廊是有儘頭的,中間也沒有彆的路。
鵲舟轉身。
他剛剛走過來的時候注意過了,走廊兩側各有10扇門,總共20個房間,每個房間上都有門牌號,而其中一個房間的門牌號上的數字剛好能和他在更衣室裡戴上的可以打開儲物櫃櫃門的那條手環上的數字對上號。
鵲舟走到了對應的那扇門前,先試探著擰了一下門把,發現打不開以後才把手環貼在門鎖的感應區上,隻聽門發出滴滴兩聲響,再按動門把時門就可以打開了。
門開,門內並不是漆黑一片,而是亮著一盞淡紫色的氛圍燈。
鵲舟合上門往裡走了幾步,看到了一張圓形大床以及大床上躺著的被眼罩蒙住雙眼的……
文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