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舟當時對此給出的答案是餘夏的男友被房間控製了身體,或者說受到了某種藥物的影響。但現在看來,說不定餘夏的男友本身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出現問題的是他眼裡的那個“餘夏”。
一個故事在鵲舟腦海中成型。
在來到彆墅的第一天,餘夏和男友一起進入特殊房間,然後因為性彆不同被安排成不同的身份,進入時並未待在一起。
然後餘夏的男友經曆了和鵲舟一樣的事情,最終在這樣一間屋子裡遇到了受到藥物影響的女友餘夏。
為了幫助女友擺脫藥物控製,餘夏男友和餘夏進行了身體上的交流,但餘夏男友也因此被羅依一的怨靈判定為惡心的嫖客,被先閹後殺拋屍彆墅走廊。
可餘夏本身的狀態看起來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所以餘夏男友看到的那個餘夏大概率不是真的餘夏,而是由房間幻化出來的假餘夏。
這是一個陷阱。
鵲舟輕嘖一聲,抬膝毫不客氣的頂撞上了假文硯的屁股,把被子下的人撞得嘶嘶抽氣。
鵲舟趁假文硯疼得忘記掙紮的空檔扯來一旁床上的床單,把床單當做繩子捆在了蠶繭外圍,最後打了個死結。
“你就這樣呆著吧。”鵲舟說罷,一屁股坐在了空蕩蕩的軟床上。
彆說,拴一個大活人還挺累的。
但這是假文硯的話,真文硯又在哪裡?難道說他們被房間扔進了平行空間麼?他們做著一模一樣的事情,但是卻互相看不見對方。
如果真是這樣就難辦了,這豈不是說明接下來的任務都得他一個人去完成嗎?他可以擺爛等著文硯那邊去探索嗎?話說文硯在房間裡看到的是什麼人?會是他麼?文硯能分辨得出來麼?
鵲舟忽然就很在意這一點。
文硯的記憶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那傻逼東西該不會分辨不出他,真和那個假的他做了吧?!
與此同時,另一空間內。
文硯用手環刷開了房間的門,眼睛因屋裡暗淡的紫光不適的眯了眯。
進入屋內,床上蒙著眼罩蜷縮起來的人讓文硯定住了腳步。
“鵲舟?”
文硯與床隔著一米距離喚了一聲。
床上人聞聲動了動,像是剛剛才蘇醒過來,嘴唇微張,難耐的吐著灼熱的氣息。
文硯眉頭蹙得愈深,覺得鵲舟這狀態不太對勁。
“幫、幫我……”鵲舟聲音沙啞。
文硯沒動。
他知道眼前人的不對勁是因為中了春/藥,但他所認為的不對勁並非是這一點。
不該是這樣的。雖然文硯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但他就是下意識的認為鵲舟在發情狀態下不該是這樣的表現。
他應該更強勢一些,像豹像虎,即使窮途末路,也不會把脆弱的一麵展現於人前,倒在地上搖尾乞憐。
文硯又開始不合時宜的在腦中幻想了。
“幫我,求你……”床上人說。
文硯回神,後退了一步,麵冷如寒霜,說:“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
床上人並未回答他,而是摸黑起身下床,挪動著赤/裸的身軀像文硯所在的方向踉蹌而來。
文硯隻覺瞎了眼了,側身避開這人的一撲,挪到床邊扯起床單把人裹了個嚴實。
“你不該扮成他的樣子。”文硯把扭曲掙紮著的蠶繭踢到了床底下,眼不見心不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鵲舟忽的從床上起身,邁步往房門處走去。
時間差不多了,現在這個點估計很多人都進了房間了,他不能再拖,再拖下去的話,羅依一說不定就已經被變態給傷了。
門開,鵲舟大步往走廊一側的雙開大門行去。他已經想好了一個還算靠譜的行動計劃,至於能不能成功就全看天意了。
厚重的華麗大門被鵲舟一把拉開,還站在門後端著托盤的兩位侍者紛紛扭頭看向來人,其中一位恭敬的問道:“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鵲舟一把掀了說話那人手中的托盤,怒道:“你們都是怎麼辦事兒的?!隨機分配就給我分配那麼個小瘋子是吧!見人就咬!老子根兒都差點兒被她咬斷!你們今天必須得給我負責!”
兩位侍者彼此對視一眼,先前說話的那個忙畢恭畢敬道:“請問先生想要怎麼負責呢?”
“把你們管事兒的給叫來!我要換人!”鵲舟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