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困,急需離開這破遊戲回去好好睡上一覺。
文硯看鵲舟的狀態不是很好,提議說:“要不你先睡會兒,等他們都出來了再說。”
鵲舟唔了一聲。他並不覺得那些NPC隊友有什麼好等的,反正遊戲也不可能把決定輸贏的關鍵放在這些NPC身上,那樣對玩家來說就太沒有可玩性了。
不過既然文硯都說讓他睡會兒了,他就睡會兒吧。
鵲舟最終還是敗給了席卷而來的困意,下到一樓後很快就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文硯拿起沙發上的那條很舊的針織毯蓋在了鵲舟身上,自己則坐在鵲舟身邊,盯著黑板上的符號整理思緒。
鵲舟雖然困,但睡眠很淺。當其他人陸續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鵲舟一下就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視野還沒完全恢複清晰,就張嘴問文硯說:“思考的怎麼樣了啊小哥哥,我能躺贏嗎?”
“不能。”文硯無情的打破了鵲舟的妄想。
鵲舟也沒有如何的失落,坐直了身子準備好開始頭腦風暴。
也許是他們頭一天晚上聚過餐許過願的原因,今天果真一人未死全員存活了下來。
謝幺難得的乾勁滿滿,豪情壯誌道:“我們今天一定要離開這個破地方!”
葉莎倒是比較保守,問鵲舟和文硯說:“怎麼樣啊兩位大佬,今天我們有離開的希望嗎?”
鵲舟點了點頭,“應該有吧,實在沒有的話就再玩一天唄,反正大家都玩出經驗來了。”
“還是不了吧,經驗再多也抵不過敵方的凶惡啊,我今天差點兒就折裡邊了。”郝才滿臉憔悴。
“那就彆說廢話了,來看問題吧。”鵲舟起身走到了黑板前,用手指敲了敲黑板左上角的那個問題。
這一生對我影響最深的人是……
“首先,這個‘我’指羅依一,大家都沒有什麼疑問吧。”鵲舟問。
眾人齊齊搖頭。
“那大家都可以說一下自己目前為止覺得的對羅依一影響最大的人是誰,以及是那個人的理由。”鵲舟雖然不覺得這些NPC隊友能有什麼用,但他也不希望把遊戲玩成自己的一言堂。
而且人都是會犯錯的,每個人的思維方式也不一樣,多聽聽其他的人的意見和看法並沒有壞處。
“啊,還要我們說嗎?我以為能靠大佬躺贏呢。”郝才撓了撓腦袋。
鵲舟瞥了他一眼,問:“你在房間裡找到其他貴重物品了嗎?”
郝才搖頭,哀歎道:“我光顧著保命了,根本沒時間去找東西。”
鵲舟嗯了一聲,沒就此多說什麼。
“那……那我先說我自己的想法吧,可能不太成熟。”郝才覺得話題既然已經都到自己身上了,那不如就由自己來開這個頭,“我覺得對羅依一影響最大的應該是她爸,因為她爸家暴,她童年並不快樂,這種陰影是可以影響她一輩子的,導致她很缺愛,所以才會幾次三番的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去相信那些人渣,最後被人傷害、自殺。”
“哦,對了。”郝才看向兩位大佬,“你們今天去了初中房,裡麵情況怎麼樣?有什麼新發現嗎?”
鵲舟一拍腦門,他是真把這個交代情報的環節給忘記了,忙和文硯一起把初中房的事情簡要概括了一下。
但很默契的一點是,兩人都沒有說從休息室出來後進入小房間裡看到的情形。
“大概就是這麼個樣子。”鵲舟說了結束語。
葉莎努著嘴巴思索了一陣,說:“羅依一應該是被她的同學騙到那裡去的,這一點也可以側麵說明羅依一很容易相信彆人,我猜那個小太妹一開始應該是刻意對羅依一示過好,然後才把羅依一騙到那邊去的。”
鵲舟聞言也點了點頭,“大概率是的。所以你們也覺得對她影響最大的人是她爸爸嗎?”
“我是覺得童年應該是對一個人影響最大的階段,如果說有什麼對她影響最深的人,那這個人大概率出現在她的童年。”葉莎緩緩道:“羅依一童年最大的不幸就來自於她的爸爸,包括之後她上小學被校園暴力,我猜的沒錯的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來自於她的家庭吧?小孩子最喜歡攻擊沒有爸爸媽媽的人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
但鵲舟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
就在這時,餘夏開口了,“那個,各位,我……其實有一些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