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討論了一番,基本可以確認羅依一是殺過人的,這樣最為合理。
“對了,我還有條線索,我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用,我還是說一下吧。”餘夏說著,給出三個字:“電話,媽。”
“羅依一媽媽給她打電話了?”文硯問,“手機也是在羅依一家裡發現的是麼?”
“嗯。”餘夏點頭。
“你接了嗎?”鵲舟問。
餘夏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不像是單純的在說:我沒有接電話。
鵲舟哦了一聲,“你看到手機的時候她沒打,是你看到通訊記錄裡有她媽媽的電話,對吧。”
“嗯嗯!”
“有通話的錄音嗎?”
“唔。”餘夏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注意。
“她們什麼時候打的電話?”文硯問。
餘夏攤手表示這個時間不太確定。
“有很多她們的通話記錄麼?”鵲舟問。
“嗯嗯!”
“時間間隔怎麼樣?”
餘夏伸出一根手指。
“一天?”謝幺湊了個熱鬨。
餘夏搖頭。
“一周?”謝幺又問。
餘夏再次搖頭。
“難不成一個月啊?”謝幺再問。
餘夏這次點頭了。
“一個月一個電話麼?羅依一沒和她媽媽住在一起?哦不對,羅依一她媽那時候出獄了麼?”鵲舟蹙眉,“能打電話的話應該是出獄了吧,那電話是誰打給誰的?羅依一打給媽媽的?”
餘夏擺手,做了個顛倒的手勢。
“是媽媽打給羅依一的?”
“嗯嗯!”
“全部都是麼?”
“嗯!”
“她們的通話時間長嗎?有沒有超過五分鐘?”
餘夏搖頭,伸手比了個二,又比了個三,意思為通話時長通常在兩三分鐘的樣子。
“兩三分鐘說不了什麼大事,估計就是問問近況什麼的吧。”葉莎猜測道,“羅依一是自己住的話,她媽媽每個月給她打個電話聊聊近況也正常。但是一個當媽的,一個月才打一個電話給女兒,未免有些少了。”
“感覺像是在完成一個任務。身為母親不能完全對女兒不聞不問,所以每個月打一個意思意思就好了。”常彤彤說。
“而且羅依一自己沒有主動給媽媽打過電話,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她們母女倆的關係不是很好?”葉莎問。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羅依一上幼兒園的時候她媽媽就去監獄了,之後她媽媽出獄,擺脫了家暴丈夫的媽媽大概率也會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不會把羅依一接到身邊,兩人之間感情淡薄是正常的。隻是……”鵲舟說到這兒頓住了。
他想到自己之前和文硯討論過的,這些房間的通關方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滿足羅依一那些沒有實現的心願,或者說是在彌補遺憾,而躲貓貓房間裡,羅依一表現出來的遺憾大概率是想要替母親擋下一次父親的毒打。
這實在不像是母女倆關係不好的樣子。
不過換個角度想也能想通,可能正是因為羅依一長大後和母親關係不親近,而她有些渴望母愛,所以才希望自己小時候可以幫母親擋一擋父親的毆打,這樣長大後她和她媽媽的關係就不會那麼冷淡了。
鵲舟成功說服了自己,在大家疑惑的目光注視下搖了搖頭,說:“沒什麼隻是,是我剛剛有點想岔了,現在我想通了。”
“OK,那這條線索又說明什麼呢?”郝才問。
“我在想會不會是在給我們排除一個答案。”常彤彤舉手道:“剛剛知道羅依一殺人的時候,我還在想對羅依一影響最大的人會不會是羅依一的媽媽,因為她媽媽當著她麵殺過人嘛,但現在知道她和她媽關係不好,我就感覺,可能對她影響最大的還是她爸爸那個暴力狂。”
“不,我倒是覺得她和她媽關係不好這一點和她殺人是受到她媽的影響這一點不衝突。”葉莎反駁了自己的好閨蜜。
“那她媽媽每個月給她打一次電話這個信息有什麼作用?”常彤彤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