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代表性|侵。”文硯把被血染臟的針織毯放在了桌子上,壓住了報紙的一角。
鵲舟挑眉,隨即恍然。
“啊,為什麼?”謝幺茫然。
“噢!那確實有可能誒!”葉莎越想越覺得文硯說得對,“這些符號肯定是能和每個房間裡對羅依一影響最大的人對上的,羅依一在初中房和高中房都被性|侵過,倒三角代表性|侵的概率我覺得是很大的。”
“然後嘴巴是謾罵,躲貓貓房和小學房羅依一都被罵過,這個猜測是比較靠譜的。”常彤彤說。
“那拳頭是暴力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好幾個房間都有人對羅依一使用過暴力。”葉莎道。
常彤彤嘶了一聲,“如果按照每個符號至少能對應兩個及以上的人的作為的規律來看,小刀就不該是代表殺人,因為當著羅依一麵殺人的隻有一個人。”
“那愛心就不是代表愛,而是代表騙感情了,因為這些房間裡幾乎沒有人愛羅依一,但騙感情的話就有高中老師和火鍋店老板兩個人。還有初中房那個小太妹應該也算騙感情的一種吧。”葉莎說罷,看向鵲舟和文硯,希望能得到這兩位大佬的意見。
“有點道理,但我們並不能完全排除其他人不愛羅依一的可能性。而且刀子又該如何解釋?除了她媽媽,還有人當著羅依一的麵殺過人麼?”鵲舟指出了還有疑問的地方。
“那刀子就不代表殺人。”文硯說。
鵲舟應聲,“對,因為打和罵都沒有體現,騙感情和性|侵也沒有,如果刀子真的是代表殺人,那剛才郝才不應該打不開門。所以不是其他符號選錯了,而是刀子這個符號代表的意思並不能和羅依一的媽媽對上號。”
“那不能選刀子的話,就是其他符號裡有能和她媽對上號的了,哪個能對上?哪個都對不上吧。”謝幺有點絕望。
他們之中已經又有一個人死去了,死得屍骨全無,而他們現在根本連一點頭緒都摸不到。
沒有人是想死的,悲觀與絕望的氣氛在彆墅大廳裡悄然蔓延開來。
鵲舟閉上了眼。
他不是想要放棄,而是想重新把這場遊戲中發生的一切給在腦子裡過一遍,看看有沒有被他遺漏的線索或彆的什麼。
“項鏈。”大概半分鐘的功夫,鵲舟猛的睜開眼,伸手去拿桌上的那張報紙。
文硯此前對項鏈一直沒什麼印象,這會兒見鵲舟想起來了什麼,目光自然而然追隨了過去,落在了被鵲舟暴力翻開的報紙紙頁上。
被塗黑的部分依舊是被塗黑的狀態,鵲舟的視線沒有在被塗黑的部分停留,而是直勾勾落在旁邊那張配圖上。
圖上,較低的拍攝角度並不能把站在高樓上的女人的臉拍得很清晰,但女人胸前的那一點反光讓鵲舟那點被塵封的記憶找到了出口。
“我想起來了,我當時是因為這一點反光才覺得她身上或許是戴著一條項鏈的。”鵲舟說,“不過我也沒太在意,那個念頭也就是稍微在腦子裡過了一下就沒了,所以之前才沒想起來。”
“可這能說明什麼?哦!我懂了!”謝幺問到一半自己悟了,說:“就是說羅依一戴著她媽媽的那條項鏈,證明她還是愛她媽媽的,她愛媽媽,就說明她媽媽也愛她,那也就是說我們直接選愛心就好咯?但愛心不是說代表的是欺騙感情嗎?”
“愛心代表什麼隻是猜測而已。”鵲舟說著搖搖頭,“而且我想表達意思的不是羅依一戴著她媽媽的項鏈,而是……在這篇報道中,真正跳樓的人或許是羅依一的媽媽。”
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隨即胳膊上紛紛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我、我的天……難道我們一直以來都搞錯了死亡對象嗎?!”餘夏睜大了眼睛。
“這不太可能吧。”葉莎震驚過後很快回神,喃喃道:“每個房間裡固定出現的人都是羅依一,死者不太可能是她媽媽吧……”
“我並不是在否認‘對我影響最大的人’中的‘我’代表的是羅依一,我隻是想說,也許在羅依一死前,她的媽媽也去世了。並且,羅依一可能不是死於跳樓,而是死於其他我們尚未知曉的原因。”鵲舟道。
“可是她媽媽又為什麼要跳樓呢?這太不合理了,我還是更傾向於是羅依一戴著她媽媽的項鏈墜樓的。而且……說白了,我們並不能通過這張報紙上的配圖就確認跳樓者脖子上戴著項鏈吧。”葉莎並不認同鵲舟的說法。
鵲舟也不惱。事實上葉莎說的也沒錯,他們其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我忽然想起來我在……聽到過一段對話。”鵲舟故意模糊了地點,為的是不讓係統判定他超了每日可以透露的有關房間信息的字數。
其他人都一頭霧水,隻有文硯很快就知道鵲舟指的是哪一句話了。
因為那段對話他也聽過,當時他不太在意,現在結合鵲舟之前提出的猜測,他就開始有些在意了。
那是在洗浴城裡,他和鵲舟被分開在兩個空間的浴池中泡澡,他們都聽見了身旁人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