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他和文硯無冤無仇,文硯再狠那也隻是在練徒弟,沒道理要投放這麼個他絕對打不過的家夥來置他於死地。
思及此,鵲舟看向歡歡,說:“比起師父,這家夥倒更像是你投放進來的。”
歡歡哎喲一聲,大喊冤枉,“蒼天在上,我絕對絕對沒有乾過這種缺德的事情!”
“哦,是嗎。”鵲舟意味深長地說。
歡歡連連稱是,“你得相信我們為期四年的友誼啊。再說了,我放魔獸來殺你一個小娃娃乾什麼?這對我又沒什麼好處。”
“這樣可以阻止我繼續修煉。”鵲舟說。
歡歡撇嘴,“都什麼時候了,我真要阻止你早就把你宰了,哪裡還能留你蹦躂到現在?再說了,這都兩年多了也沒見你突破到金丹期,你那點小天賦也不過如此嘛。”
“你還真彆說。”鵲舟凝眉感受了一下丹田的狀態,喃喃道:“我好像有一點要突破的感覺了。”
歡歡:“啊?”
歡歡沒想到鵲舟說突破就真的要突破了。
鵲舟說完那句話以後就沒再搭理他,自顧自的原地盤腿坐下,眼睛一閉就在這滔天的血腥氣裡進入到了修煉狀態裡。
歡歡呆呆的在一旁站了一會兒,等到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周遭天地靈氣在朝鵲舟這裡瘋狂湧動時,他才又輕輕啊了一聲。
這小子……怎麼還真突破了啊?
十歲的金丹期修士,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整個修真界怕是都得抖三抖了。
一個小屁孩兒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鋒芒太盛必然被麻煩找上門的道理他要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結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有了結丹的感覺,想要真正的結出那一顆金丹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歡歡不能一直待在後山結界裡,但他也不可能放任鵲舟坐在這種露天的地方結丹,於是他隻好乾了點體力活,挖了點泥巴又搬了些石頭過來,在鵲舟四周壘起了幾麵石牆,最後又做了個蓋頂把鵲舟給嚴嚴實實的蓋在了裡邊,隻留出了幾個用來流通空氣的小孔。
做完這些,歡歡呼出一口氣來,自語道:“小孩兒,你最好是不要死掉,雖然……但我還怪舍不得的。”
說罷,歡歡身形一閃就從結界中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結丹的過程很漫長,可對鵲舟而言仍然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當一顆金丹懸浮於丹田,鵲舟隻覺體內充滿了力量。如果這時候讓他對上那隻四階魔獸,不說可以無傷的將魔獸殺死,至少他也是有一戰之力的了,不會輸得太毫無懸念。
隻可惜魔獸已死,鵲舟破開四麵的石牆重見天日後也沒遇到其他的魔獸,甚至就連那些差點奪了他性命的三階妖獸群也沒再出現。
鵲舟不死心的在結界中溜達了半日,二階妖獸倒是見到了一些,可三階妖獸仍不見蹤影。
這可不像他師父的作風,難道是結界外出了什麼事不成?
鵲舟隨便挑了個方向一路摸索到了結界的邊緣位置,讓他驚訝的是,結界竟然已經是開放的狀態,隻要他想,他隨時都可以穿過結界離開這裡。
莫不是三年時間已經到了?這不應該啊,他隻是結個金丹而已,應該用不了一年的時間吧。
鵲舟狐疑的離開結界,順著山道一路回到了硯池峰。
硯池峰如往常一樣安靜,沒有人聲,隻有風吹過帶起的沙沙樹葉聲響和幾聲清脆的鳥鳴。
鵲舟快步行至竹苑,膽大包天的闖了一次他師父的竹屋,但竹屋內並沒有他師父的蹤影。
鵲舟蹙眉。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鵲舟換了身乾淨的衣衫,離開硯池峰往宗門裡人煙最多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鵲舟遇到了不少宗門子弟,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大家的神色,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一點稍稍讓他鬆了口氣。
沒事,隻要不是魔族提前幾年開始入侵人族就好,其他的事兒那都不算什麼事兒。
不過該打聽的消息還是得打聽。由於不是通過正規的渠道進入的宗門,鵲舟在宗門裡認識的人並不多,如今他想打聽消息,隻能去賞金堂找跟他對接的那個學姐。
到了賞金堂門口,鵲舟正要進門,一人從後邊叫住了他。
“你是……雀周?”
鵲舟回頭,目光鎖定了說話的那個人,在看清那人的相貌時,鵲舟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了揚。
這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