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能做些什麼呢?回宗門麼?宗門大比還有一年零八個月才開始,他現在回去除了修煉也做不了彆的,而在宗門內修煉顯然不如在外邊遊曆修煉的效率高。
那要隨便找一座深山進去修煉麼?好像也不是不行,就是這山得好好挑選一下,不能進那種連四階妖獸都沒一隻的山。
唔,選山的事兒直接交給歡歡不就行了麼?這家夥知道的事情好像還挺多的。
鵲舟張了張嘴剛要跟歡歡說自己之後的打算,一隻鳥卻撲閃著翅膀朝他這裡飛了過來。
鵲舟抬頭看去,見那是一隻白鴿,白鴿腿上掛這個小小的竹筒,應該是裝信用的。
白鴿徑直飛到了鵲舟的肩上,一點也不怕人,喉嚨裡發出咕咕咕的叫聲,像是在催促鵲舟取信。
鵲舟疑惑的把信取了下來,展開來看了看,發現信末尾的落款是登雲宗宗主的名字,信裡說的則是讓他前去青竹城調查孩童被拐一事。
“這應該是宗主寫給我師父的信,但師父沒跟我在一起,也不知道信為什麼會送到我這兒來。”鵲舟嘖了一聲,“不過有這封信在,我也算是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一起?”歡歡問。
鵲舟嗯了一聲,“隨便你。”
青竹城占地麵積很廣,城內居住的人口也很多。
鵲舟和歡歡抵達城門外的時候,發現城門處有很多的士兵守衛,一個個都滿臉嚴肅,仔細盤問著出城者的目的,檢查者出城者攜帶的物品。
“看來城內丟了不少孩子。這魔不太簡單。”鵲舟遠遠看到這一幕,自言自語說。
歡歡誒了一聲,嚴謹道:“丟了這麼多孩子不一定就是魔物所為,也可能單純是遇到了人販子。”
“進去打聽打聽情況再說。”鵲舟抬腳朝城門走去。
進城不難出城難,鵲舟和歡歡沒接受什麼盤問就進到了城內。為了打聽消息,鵲舟專門找了個茶肆進去坐了坐。
愛坐茶肆的人一般也愛聊天八卦,鵲舟作為新來城裡的人,拿出了一副對城裡的所有事都不清楚的態度,隨便加入了一桌愛聊天的漢子們中間,問他們城門口那麼嚴格的排查出城人員是什麼情況。
漢子們正愁上一個話題說完了而下一個話題還沒著落呢,鵲舟這一問對他們來說無疑是瞌睡了就送枕頭。
“哎,這就有的說了!”一個漢子拍了下大腿,看看鵲舟又看看鵲舟旁邊跟著的歡歡,先對歡歡道:“我說這位兄弟,這小孩兒是你弟弟吧?你來我們城裡可得把弟弟看好了,彆讓他落單。我們城裡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隔三差五的就有小孩兒走失,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城外那些官兵把出城的人查那麼嚴就是怕他們把孩子偷偷藏著帶出去。”
“是有人販子麼?這麼猖狂?”歡歡問。
“是啊是啊,太猖狂了。不過我說那些當差的也是吃白飯的,這丟了那麼多孩子了,他們還沒把拐孩子的人找出來,再這樣下去啊,這青竹城裡的小孩兒怕是全都要被偷完了。”另一個大漢說。
鵲舟瑟縮了一下,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沒事啊,小孩兒你也不用怕。你跟緊你哥,彆自己到處亂跑,那些被大人看得嚴的孩子現在還沒丟過呢。”
鵲舟有被安慰到,一下子就把歡歡的衣袖給捉住了。
歡歡心說這小孩兒還挺會演,當然他自己也不遑多讓,問大漢說:“我看你們也不是很擔心城裡丟孩子的事情,彆不是嚇唬我們的吧。”
“哪兒能嚇唬你們啊,也不怕你們說哥幾個沒人情味兒,我們不怎麼在意隻是因為我們都孤家寡人一個,沒媳婦兒也沒孩子,丟孩子這事兒說到底跟我們沒什麼關係,所以才能看個熱鬨。但有孩子的可就不一樣了,你們自己去街上看看,那些帶孩子的人哪個不是小心翼翼的把孩子牽在身邊的?哪像以前啊,以前街上到處都是小孩兒在追逐打鬨呢。”
這漢子說得倒是沒錯。之前鵲舟一路走來也特意觀察過街上帶孩子的大人的舉止,確實都是一副生怕孩子被偷走的謹慎模樣。
“這樣啊……那丟的那些孩子有什麼共同點嗎?”歡歡問。
“共同點?就都是孩子唄。最小的三四歲,最大的也就十歲出頭,男娃女娃都有,都是大人沒在身邊的時候丟的。所以我說你們不用太擔心,你把你弟弟看好就行,而且怎麼說呢……你戴著這麵具,看起來怪滲人的,估計他們也不敢挑你弟弟下手。”
“謝謝。”歡歡說,“那那些孩子的家世如何?”
“這個也沒什麼分彆,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丟過,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也丟過,就連乞丐帶著的小乞丐也丟過。哎呀,隻要是孩子,其他的都沒個準的。”
“嗐,說也奇怪,他們偷那麼多孩子乾什麼?而且現在城裡戒嚴,那些孩子他們也不可能帶得出城,但偏偏又不知道他們把孩子藏哪兒了。真是怪事兒一件。”
“是啊,之前當差的不是挨家挨戶都搜過一遍了嗎?連一個孩子的影子都沒搜到,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太怪了,我看啊……這事兒背後多半不是人在作祟,而是……”
“八成就是。不是說已經派人去登雲宗找修士了麼?也不知道修士什麼時候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