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硯並不能確定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但他還是頓了一下腳步。
那人見文硯停下,連忙又大聲問說:“你是來找中心基地的嗎?”
文硯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什麼基地?
說話間那五人已經靠近了過來,文硯防備的朝後退開了一些距離,製止他們再次靠近說:“就這樣說可以嗎?”
“啊,行。”為首的男人道:“你是來投奔中心基地的吧,基地入口的確不太好找,你要去的話我們可以帶你,正好我們做完任務要回去。”
文硯並不知道什麼基地,更不想投奔什麼基地。他出來是給鵲舟找水的,沒有太多的時間和這些不知善惡的人交涉。
可是正在文硯打算開口拒絕的時候,文硯忽然又想到,如果那些人說的是真的,這附近真的有一個基地的話,讓鵲舟去基地裡休息會不會更加的安全?
“基地在哪?安全嗎?大嗎?有多少人?”文硯問了一係列的問題。
男人抬手指了個方向,答說:“就在那邊,在地下,入口有些隱蔽。中心基地肯定是安全的,那裡可是集中了國家各種人才的基地,安保杠杠的,完全不用擔心。”
文硯查看了一下任務地圖,發現中心研究院的方向和男人手指的方向一致。
說起來中心基地前邊也有中心兩個字,或許這些人真的沒有騙他,而中心研究院就位於中心基地中。
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在這樣一個人人自危的世界裡,這些人憑什麼會主動的邀請他進入基地?
“拉人進基地有什麼好處?”文硯直接挑明了問。
五人聞言都是一愣,隨即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沒忍住問道:“哥們兒,你這一路上到底都遇到了什麼?這防備心也太重了。”
“是啊,我們能圖你什麼呢?你這身上看起來也沒有什麼裝備物資,大家都是幸存者,抱團一起活下去很正常吧,團結力量大嘛,基地裡多一個人也是多一份力。”另一人道。
“好了都彆說了。有防備心是正常的,畢竟確實有一些人會以殺死同伴為樂。但你不用擔心。”
為首的男人先是製止了同伴們繼續說話,隨後看向文硯,保證道:“我們不是那樣的人,殺死同伴不會讓我們得到任何的好處和快/感,你大可放心。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和我們保持一段距離,我們走在前頭帶路,你跟在後邊,有問題隨時可以跑。”
文硯見他們都這樣說了,半信半疑道:“那好吧,要麻煩你們帶路了。對了,基地裡應該有水源吧?”
“哈哈,那是自然,水可是生命之源啊。”男人笑道。
文硯一聽說有水,就跟在這五人後頭走了。
五人帶著文硯前進的方向的確和小地圖上中心研究院所在的方向有所重合,很快的,五人在一個小土丘前停了下來。
土丘位於一個廣場的邊緣位置,看起來有些突兀。
“這是……?”文硯發出疑問。
因為這土丘的外形實在是過於普通,一點也不像原本就存在於一個廣場上的建築或自然景觀,倒像是末日後人為修建的一個掩體。
不過有一說一,這也太醜了點。
“啊,這原來是個地鐵站的入口,現在是通往中心基地唯一的路。外頭這層泥是後來堆上去的,一來是這種地方出現這種泥巴堆比較突兀,活人路過了可能會好奇地上來看一眼,就能找到中心基地。二來是那些個動物路過了應該會忽略這裡,不進去搗亂。”男人解釋道。
文硯哦了一聲,見土丘到處都被土塞的嚴嚴實實的,就問:“怎麼進去?”
男人於是給文硯演示了一下,說:“來,看這裡。”
男人在土丘前蹲下,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陣,似乎摸到某個把手,拽住後用力向上一拉,一個邊長一米的正方形蓋子就被他拉了起來,露出了蓋子下藏著的洞口。
“喏,這樣就能進去了。”男人說。
文硯一時無言。
不是他說,既然下去的路和這個地鐵口沒什麼關係,那為什麼又要把入口現在地鐵口邊上呢?就為了顯眼?可這顯眼有什麼用啊,正常人也不會想到入口不在土丘上而是在土丘邊上的地上吧!
文硯因基地入口的位置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荒謬,但找到了基地至少證明這五人的確沒有騙他。
看來他們很快就能完成帶果果見爸爸的任務了,而鵲舟也能找到一個適合養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