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還有部分常見藥品。你朋友發燒的話可以去那邊看看有沒有退燒藥。”
“能幫我找一個離兌換點近的房間嗎?”
“啊,可以的,往這邊走吧。”
兩分鐘後,工作人員帶著兩人停在了一間房間前。
臨時居住區的房子都是集裝箱式的板房,但每個房門都做了智能鎖。
如果是還沒有人住進去的房間,那任何人都可以在門上刷自己的胸牌入住,貢獻點會自動從個人賬戶中扣除。當一個房間有人居住後,其他人的胸牌就沒辦法再刷開這個房間了。
工作人員簡要的給文硯講了下住宿的方法,在文硯刷開門進入房間後他就離開了。
房間不大,目測麵積隻有十平方米。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裡,家具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落地式晾衣架。
文硯先把鵲舟平放在了床上,說了聲等我一下後便匆匆出了門朝兌換點奔了過去。
兌換點的負責人一聽說文硯要退燒藥,動作一頓,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先生,退燒藥已經沒有了。”
“那什麼時候能有?”文硯有些著急。
負責人說:“這個不好說,今天基地裡有很多人發燒,退燒藥一早就被兌換完了。要補貨的話隻能等明天總部那邊給送過來,但是那邊還有沒有退燒藥的庫存我也說不好。”
“那還有其他的可以降溫的藥物嗎?”文硯問。
負責人說:“冰水還是有一些的,或許可以用來降溫,您看需要嗎?”
“要的。”文硯點頭,“麻煩再給我一些常溫的水和熱水吧。毛巾和溫度計有嗎?”
匆匆的和負責人做完交易,文硯火急火燎地趕回房間替鵲舟量了下/體溫。
當水銀溫度計冰涼的尖端觸到鵲舟腋下皮膚時,鵲舟緊閉的雙眼眼睫輕輕顫了一下,隨後鵲舟便睜開了眼。
彼時文硯正在將毛巾用溫水浸濕毛巾,鵲舟眯眼看著文硯忙碌的背影,感受了一下腋下異物的形狀,沒忍住問:“你在乾什麼?”
文硯聞聲猛地轉過身來,一步走到床邊蹲下問鵲舟:“感覺怎麼樣?”
“有點頭暈。”鵲舟說著清了清嗓子,但好像怎麼清聲音都是沙啞的。
鵲舟放棄了,繼續啞著聲音問:“你把什麼東西塞我胳肢窩下邊了?”
“溫度計。”說著,文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伸手進鵲舟衣服裡把溫度計抽了出來。
鵲舟嘖了一聲,問文硯:“怎麼樣?”
文硯費了老大勁兒才看清溫度計裡的那條紅線所在的位置,臉色不太好看地說:“39.5度。”
“哦。”鵲舟眼睛緩慢的沒什麼精神地眨動了一下,說:“如果我燒死了的話,你可以幫我把龔天殺了嗎?最好再找到一個叫楊毅的人,把他也殺掉。”
文硯攥著溫度計的手緊了緊,有些抵抗鵲舟話裡的死字。他把溫度計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把毛巾上的水擰乾了敷在鵲舟的額頭上,儘可能平靜地說:“如果你想他們死的話,在你活著的時候我也願意效勞。”
毛巾敷在額頭上的感覺挺舒服,鵲舟彎了彎唇角,問說:“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想他們死麼?”
“沒什麼好問的,隻要你想,我就能去做。至於背後的原因……你想告訴我的話就告訴我好了,不想說也沒關係。”文硯道。
真犯規啊。鵲舟想。
“算了,我還是努力活著吧。”鵲舟閉上了眼睛,喃喃道。
還是活著比較穩當,死了的話文硯這個寄生在他的遊戲裡玩遊戲的NPC好像會和他一起脫離遊戲醒過來。
可不能讓龔天和楊毅贏啊。
鵲舟又睡了一覺,這一覺他睡得有些沉,很久很久都沒有醒來,而他的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種咕嚕咕嚕的聲音。
在鵲舟昏睡了一整天還沒有醒來的時候,文硯已經慌得不行了。
龔天楊思奕等人在文硯抱著鵲舟離開以後都去做了異能登記,拿到各自的胸牌後,他們花了些時間在臨時居住區找到了文硯和鵲舟的房間並在那二人附近的房間住了下來。
在沒有退燒藥的情況下,這幾人也燒得越來越厲害起來,但即使是燒得最凶的楊思奕,其體溫也不過38.3度,遠遠沒到鵲舟燒得最厲害時的40度。
在入住中心基地的第二天中午,文硯實在坐不住了,拜托譚城幫忙照看一下鵲舟後,他就帶著果果朝中心研究院趕了過去。
也許……在幫助中心研究院的某位研究員找回兒子後,他們能得到一些特殊的優待吧。
比如給配一個醫生什麼的,或者再不濟給點退燒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