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是她又做夢了。(1 / 2)

執玉自然是沒能將季淮深踹下畫舫,畢竟他們並不在一塊兒。

看著季淮深上了畫舫,執玉難得心裡放鬆了些。

兩邊的畫舫雖然有些距離,但是那邊的四聲音還是能聽得見的。

畫舫上的女郎麵色頓時就雀躍起來了,忍不住偏頭看向另一邊。

“那位,莫不是太子殿下?”

不知誰先開了口,她們這才注意到,那一群公子看似隨意站著,可是卻將一人圍在其中。

“真是太子殿下。”盧六小姐與太子是表兄妹,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本來就提心吊膽的執玉聽到這話,立馬就走了出去,那站在其中的,確實是太子殿下。

季淮深此刻就站在太子的身邊,看模樣倒是與太子相談甚歡。

執玉後退兩步,深吸一口氣,那夢……果真應驗了。

退後的時候胳膊撞到了一個人,偏頭看過去,正是許三小姐。

太子都出現了,那許三小姐豈不是……

正想著,那邊的畫舫已經靠了過來,一眾女郎自然是要拜見太子的,執玉反應慢了一些,便隻留她一人站著。

“見過太子哥哥。”

“阿玉今日怎的心不在焉的?”太子揮揮手讓那些貴女起來,笑著看向執玉說道。

往日裡這表妹可是一眾女郎裡最耀眼的那個,離的老遠就知道是她了,今日若不是她動作落於他人,還真是沒注意。

“昨夜雷雨交加,沒睡好。”執玉輕聲說道。

她記得許三小姐是會落水的,卻不記得她到底是為何落的水。

見她神色確實有些不好,太子也沒有再問下去,反而是邀請了那些貴女到他們的畫舫,左右地方夠大。

那些貴女自然也沒有拒絕,左右那畫舫上有她們的兄弟。

許三小姐被執玉盯的渾身不舒服,見她阿弟正在畫舫上,連忙走過去,卻不想一個踉蹌,直接摔進了河裡。

眼看著她摔了,執玉直接懵了。

同她的夢境對上了。

耳邊傳來驚呼聲,眼看著許三小姐在水裡撲騰著。

“快救我阿姐,快來救我阿姐。”許三小姐的弟弟在畫舫上焦急的喊道。

太子正準備叫侍衛,隻見身邊一個身影衝了出去,隨後許三小姐便被人從河裡拎了上來。

“阿姐。”許三小姐的弟弟見姐姐被人救了上來,連忙走了過去,見她渾身濕透,又脫下自己的外裳給她披上。

“好俊的功夫。”太子將季淮深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將人救了上來,自己身上的衣裳卻未被水打濕,雖說救人的動作不甚美觀,可最大程度的保全的許三小姐的名聲。

不過,方才季淮深拉人的的時候,似乎就這麼踩在水麵上,太子不由的深思起來,便是功夫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就這樣踩在水麵上的。

思及此,太子再打量季淮深的時候,不由的多了幾分探究。

執玉卻是白了一張臉,身子晃了晃,腦中全是她夢中所見,最後季淮深就那樣將她扔進了火海裡。

“郡主。”青竹看出她的不對勁,連忙將她扶住。

一直盯著執玉的盧六小姐也覺得不對勁,她方才一直看著呢,那許三小姐落水的時候,離沈執玉還有些距離呢,又不乾她的事情,乾嘛這個模樣?

執玉搖了搖頭,想到她與季淮深的婚期定在三月之後,隻覺得自己的死期將至。

再看到季淮深的背影時,難免就帶了些許幽怨,她恨,當日她就不該應安平公主的邀約去吃什麼素齋,更不該早早就回家,不然,也不會遇到倒在路邊昏迷不醒的季淮深。

可真真是作孽啊!

因出了這麼一個岔子,大家也什麼興致遊湖了,太子走了之後,便也就散了。

想到自己要同季淮深同乘一輛馬車的時候,執玉的內心深處充滿了抗拒。

季淮深也察覺到了執玉的變化,以為她是為自己方才的事情鬨變扭,便解釋道,“我方才救那位女郎的時候,與她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接觸。”

執玉聞言,偏頭看了季淮深一眼,他麵目真摯,配上那張臉,若是沒做那個夢,執玉這會兒定是點頭嬌笑,然後為他沏茶送點心。

現在的執玉嘛,除非是她瘋了,才會那麼做。

“救不救是你的事情,與我沒有乾係。”

季淮深聞言,皺眉看向執玉,不明白她怎麼忽然與他生疏起來了。

執玉這般模樣,與往日很是不同。

季淮深沒有再說話,隻是坐在那裡,兩個人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馬車在武安侯府門口停了下來,執玉沒等侍從將馬紮放好,便徑直跳了下去,進府的背影也顯得有些倉皇。

季淮深見狀,目光中的探究更深了。

執玉剛回到院子,還未坐下,就聽到丫鬟說武安侯夫人來了。

原來聽聞執玉在門口差點出事,武安侯夫人急忙到了落雪院去看執玉,見她不在,心裡焦急,知她出去遊湖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知道她回來了,還是沒忍住過來看看。

至於季淮深,剛進門就被武安侯叫了過去,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讓人去查,馬究竟是怎麼受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