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玉對那些沒有興趣,準備走的時候,見止戈看向狼妖的座位,執玉頓了一下,揮連將那座位劈了開來,那座位下,似乎是有什麼東西。
“去看看。”
“你怎麼不去?”執玉順口回了一句,與止戈對視了一眼,灰溜溜的走了過去。
用劍小心的將那些骨頭撥開,底下有一塊看不清楚是什麼材質的東西,還泛著黑氣。
“好像是什麼碎片。”執玉用劍將那碎片挑了出來,剛好落到了止戈的腳邊。
那牌子上的黑氣漸漸聚攏,朝著止戈靠近,止戈伸手將那團黑氣納入掌心,不知道是不是執玉的錯覺,她感覺止戈的身體有一瞬間變得透明了。
她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地上的牌子,“玄二?什麼意思?看樣子好像是個什麼牌子?”
執玉看不懂,便沒有再糾結下去,看止戈有點不舒服,想來這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便帶著他離開了。
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兩男一女便尋到了這裡。
“趙師兄,祁師兄,你們快看那裡。”寧晞指著地上狼妖的屍首說道。
趙然立刻上前查探,“已經死了,不過看樣子,也是剛死不久。”
“這不是咱們宗門的令牌嗎?”祁澤看著地方碎掉的令牌說道。
“看來有人快咱們一步尋到了這大妖,並且除掉了他。”趙然得出此結論。
“趙師兄,你不覺得奇怪嗎?這狼妖是死於雷電之手,除了咱們玄元宗,還有誰能運用如此厲害的雷電。”
祁澤有些不解,當初發現這個大妖的時候,幸虧宗主用了引雷符,這才讓這個大妖的計謀沒有得逞,可這也不過將大妖的臉劈壞了,還是被他逃了。
他們尋了這大妖一年,最近才尋到這個大妖的蹤跡。他不知道,這個先他們一步的人,究竟是敵是友。
“是啊趙師兄,咱們玄元宗的令牌在這裡,那人也不知有什麼目的。”寧晞擔憂的說道。
“先不要隨意揣測,既然找到了這大妖的屍首,咱們先將他帶回去,交給宗主處置。”
來人什麼都沒留下,趙然也不敢隨意揣測,隻能先帶著狼妖的屍首回宗門。
……
執玉並不知道自己走後有人過去,隻是見止戈麵色不好,這附近隻有那個村落,她便帶著止戈過去。
這會兒天黑沒亮,她叩響了楊大娘家的房門,剛叩響,門便開了,見是她,楊大娘一臉驚訝看著她。
“姑娘,你怎麼還沒走?”
說著,又往執玉身後看了過去,什麼都沒有,神色就更疑惑了。
“姑娘,你快走吧,今夜你不能住家我家。”
“大娘,我朋友身體不舒服,能否容我們再住一晚。”
“朋友?”楊大娘疑惑的將執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奇道,“你朋友在哪兒呢?”
執玉張了張嘴,看向旁邊的止戈,他明明就站在這裡,為何楊大娘會看不見他?
“姑娘,你可戲耍我老婆子了,快走吧。”楊大娘的麵色有些焦急。
執玉頓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楊大娘,你莫不是在等天神的花轎?”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若是真的,那您不用等了,天神不會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在下是修仙之人,方才不慎入了那天神花轎,與之一番纏鬥,您猜怎麼著?”執玉笑著看向楊大娘。
楊大娘驚得後退了兩步,喜鵲兒卻是忍不住跑了出來,她身上還穿著嫁衣,“姐姐,你把天神大人打敗了是嗎?”
見執玉點了點頭,屋內傳來碗摔碎的聲音,那楊老伯老淚縱橫的站在那裡,“姑娘,那邪神當真是死了?”
“自然。”
一家人將執玉迎了進去,態度比昨晚要好多了,話語間都是問那邪神怎麼死的,聽執玉說是被雷劈死了,直拍手說死的好。
這倒是讓執玉覺得稀奇,白日裡她還聽那些村民多麼的崇拜天神大人呢,看起來楊家似乎不是這樣。
楊老伯哼笑一聲,“死得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當然說那個邪神好了,畢竟彆人的女兒死了,他們吃飽喝足了,還要反過來勸你為了大家夥著想。”
喜鵲兒輕聲說道,“其實我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的,邪神來的時候,第一個選中的就是我大姐,我們都不願意,大哥還衝上去要找那邪神算賬,結果被那邪神活生生打死了,還將大哥的屍首吊在村口示眾。”
“那你們沒想過逃出這裡嗎?”執玉問道。
“怎麼沒有想過,那邪神派了人在村口守著,一旦發現有人要逃出村子,就要被活活打死。也是最近看沒人敢跑了,才將人撤了的。”
“這一年來,邪神每個月都要娶新娘,背地裡說他壞話的,都死了好幾個呢,半年前,我家二閨女也被選中成了新娘,這次是選中了喜鵲兒。”說著,楊大娘便抹起了眼淚。
她以為要連這個唯一的孩子都失去了,今夜她已經聽到了外麵有動靜,可是天神花轎過來,都會叩門的,她也就沒開。
眼看著過了時辰,她以為天神反悔了不娶了,誰想到是那邪神死了。
楊大娘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孩兒他娘,把家裡的東西收拾收拾,咱們明日一早便離開這裡。”楊老伯說道。
“為啥?邪神不是已經死了?”
“糊塗,邪神是死了,可這一年,看看大家夥都成什麼樣子了,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這田地裡的活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咱們不如趁早離開這裡。”楊老伯還有一個顧及沒有說出口,他家喜鵲兒沒有嫁給天神大人,他們家少不得會受到牽累,離開這裡,是最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