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炮灰女配 斯文野獸(1 / 2)

辛瑤有些遺憾。

當天晚上她實在是醉意深深,那些旖旎曖昧的場景,堪稱凶惡的糾纏,以及失態凶狠的裴玉,像隔了一層朦朧的紗,誘惑又看不真切。

不然她就能……

不對!

就在辛瑤對此感到有些可惜的瞬間,猛然,她自己回過神來。

在想什麼呢。

她可不能被美豔蛇妖給誘惑了!

辛瑤暗暗掐了下手心,挺直腰板,振作起精神拒絕:“對不起裴小姐,請恕我不能答應!”

不然她恐怕會死在冷豔蛇妖的床上,還是丟臉的被榨乾精氣而亡。

雖然她確實有心想救裴玉,但17個小時委實有點過分了!這是衝著要她命來的!

從前隻覺得故事裡描寫的誇張,現在自己遇見了,也親身體驗了,辛瑤才終於明白,原來妖孽是真能勾魂奪魄要人命的。

一時間,辛瑤更不敢看裴玉,微微側開臉,視線遊離。

就差在心中默念幾句罪過,罪過。

辛瑤的再次拒絕,是裴玉意料之中。

對此裴總並不失望,眸中未現波瀾,表情依舊沉靜。

追求伴侶亦如博弈狩獵,她有的是耐心。

甚至她姿態還放鬆了。

裴玉微微向後,輕靠在椅背上。

燈光混著夜色落下來時,她血玉般漂亮的眼眸隱在明明暗暗的光影後,安靜凝著辛瑤側臉。

好一會兒,她才在逐漸沉寂下來的氛圍裡開口。

裴玉指尖壓住桌上的文件,將其又輕輕推回到辛瑤麵前。

“辛小姐何妨不看完再拒絕呢,倘若辛小姐願意幫我,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接受。報酬的話,一億,你覺得如何?不滿意還可以再商量。”

或許是對方說的太輕描淡寫,一時間辛瑤都沒反應過來,一億究竟是個什麼概念。

眸中有點迷茫的,下意識開口拒絕。

“裴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樣的人,我……”

“兩億。”裴玉乾脆利落。

清冷好聽的聲音如珠玉落盤,砸入耳中的那一瞬,也終於砸醒了辛瑤。

兩,兩億。

救命,她沒聽錯吧,是她理解的那個兩億吧。

她有點不能呼吸了,話要怎麼說來著?

本來心臟就怦怦跳著,偏偏狗係統還這個時候來搗亂,扯著嗓子在辛瑤腦海裡喊。

【快快快!快幫我問一下她家還缺保姆嗎?洗衣做飯掃廁所我樣樣精通啊!】

【要不當狗腿子也行,我專業的!】

辛瑤:滾呐!

有這潑天的富貴還輪得到你?

但心裡貧歸貧,抬眸之際望見對麵裴玉沉靜認真的眼神,一下子辛瑤又有些說不出話了。

“我……”

從頭到尾,辛瑤的震驚與動搖,裴玉都看在眼裡。

她隱在暗色中的玉質瞳孔輕閃了一下,連把話說完的機會都沒給,立馬繼續。

“三億。”

想了想,又加了句:“稅後。”

辛瑤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眸光震動的看著對麵人。

坐在那裡的裴玉,依舊是那副沉靜模樣,連表情都沒變半分。

姿態優雅的雙腿交疊,輕靠椅背,微微低頭看過來時,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麵容斯文冷淡。

也在辛瑤愣住的這短短幾秒,淡然的裴總紅唇輕啟,那個四字就要蹦出來。

果斷冷靜財大氣粗的辛瑤心慌。

心臟怦怦跳間,堅定的小辛敗下陣來,手指顫抖著又快速的一把將麵前合約拽過來。

這價再抬上去,她自己都害怕。

“裴總您先停一停,我,我忽然覺得也不是不能考慮!”

雖然她今天是來拒絕裴小姐的,但那可是三個億啊!

雖然裴小姐是條美豔的大蛇妖,但那可是三個億啊!

雖然辛瑤終究要離開這個世界,但那可是三個億啊!

彆說幫裴小姐度過發情期,現在立馬去結婚都行。

區、區區17個小時!

大不了到時候找狗係統搞點藥吃吃!

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金錢的芳香,和裴小姐美貌的不尊重。

如果是活活窮死的上輩子,遇見的裴小姐,那她做夢都要笑醒了好麼。

辛瑤甚至已經轉換立場,開始為裴老板著想考慮,貼心提出:“那我除了幫您度過發情期,還需要做什麼麼?”

是答應的意思。

裴玉瞬間反應過來,微靠椅子的脊背輕繃,細白骨感的指敲了下手旁玻璃杯杯壁。

像隱匿草叢的狩獵者,看似姿態閒適,實則一直盯著獵物,暗中狀態緊繃,視線從未離開過。

直至獵物落入陷阱,她興奮到瞳仁微豎之餘,愈發全神貫注。

裴玉微起坐直,白玉般的指於暗沉黑桌之上交疊。

“不,不需要,辛小姐隻要陪在我身邊就好。”

獵手都是敏銳的。

回答過後,裴玉又立馬注意到,辛瑤忽然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辛小姐還有什麼問題嗎?”

嗯……

辛瑤有點猶豫。

原本她就想幫裴玉的,對方後來給出報酬,隻是促成她答應的催化劑。

但終究收了錢的,還是這麼多錢,再提要求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可是可是,既然裴老板都問了,她又覺得自己還是再爭取一下比較好。

辛瑤低頭輕咳了一聲,有點不自在的開口道。

“其他都沒什麼,就是,17個小時,是不是有點過於離譜了?”

沒想到,一直以來都非常好說話,甚至很體貼的裴玉,這次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輕輕皺了皺眉。

“那你覺得多久比較合適?”

在飯桌上直白的探討這種話題,讓辛瑤覺得窘迫。

裴小姐這種一點也不知道害羞,什麼都直白攤開來講的性格,真是讓人難以招架。

她摸了摸鼻子,心裡小小衡量了一下,然後看著裴玉,小心伸出手指,比了個2。

“我覺得2個小時,我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