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嚇了一大跳,在她摸上花莖前拎著她的衣領把人給拽遠了。
“你不會喝醉了吧?還知道我是誰嗎!?”
“……”
“知道……你……你是秦艽……”
許言蜜被他晃得不舒服,呲著虎牙拍掉他拽著自己的手。
秦艽無言以對的狠狠掐了一下的臉肉。
敢這麼嫌棄自己的人打出生起她許言蜜還是頭一個!
“疼!”
許言蜜本來就沒有喝醉,隻不過是酒精上頭反應遲鈍了一點兒,被他這麼一掐,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秦艽看她還知道喊疼,也知道她沒喝醉了。
好笑的把手裡幫她拎著的包遞回去,又手欠拍了一下她的頭。
“酒量不好還喝酒,也不怕我半路槍走火一槍把你崩了?”
許言蜜這會兒正臉疼著,雖然根本不想理他,但借著酒意上頭,嘴欠的性能也被激發了出來。
“要是槍走火了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你,你都活得好好的我怕什麼?”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
秦艽客觀的評價了這麼一句。
“不過,你真不怕我嗎……”
秋季的晚上總是早涼,路兩邊的白樺樹“嘩嘩”作響,麻木冷靜的等待迎秋。
銀杏葉落了地,被路過的汽車跟行人碾成葉泥,氣味著實不怎麼好聞,但卻改不了它是一味重要中草藥的本質。
許言蜜未束起的長發被風吹亂了,但她卻不在意,就這樣站在燈火通明的白樺樹街道中,一雙眼睛就算背著光也明亮至極。
她笑了,輕言細語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在回某人的話,亦或者是在自言自語。
“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會無緣無故害人……”
許言蜜大學期間曾因為對中草藥感興趣,加入了學校裡的藥材種植社團。
“秦艽”性辛、苦,味辛苦,屬於祛濕類的一味藥物。
相較於它止痛、清熱的作用,秦艽的性格其實跟他的名字並不怎麼相配。
秦家在沈寺城是百年大族,秦艽十五歲的時候就拿槍上過戰場,二十一歲做了少帥,其實比更為年輕的程汀南差不了多少。
因為某方麵的原因,到他這一代,秦家直係就隻剩了這麼一個人。
這麼多年他獨身一人,雖然作風強勢,脾氣也差到不行,但卻真真實實護了沈寺城將近十年,也從未傷過一個無辜的百姓。
城裡的百姓怕他,卻也十分敬他。
就像許尚謙曾經無意評價的那樣,秦艽這樣的人如果玩夠了想安穩下來,半個城的姑娘估計都會願意嫁給他。
想到這兒,許言蜜笑著把被風吹亂的頭發掖到耳後,認真又重複了一遍給予秦艽那句話的回答。
“秦艽,你這人雖然有時候很討厭,但也保護了很多人,我不怕你,從前不怕,以後也不會怕。”
輕柔的女聲被吹亂在風裡,時間也仿佛被靜止在了這一刻,
很奇怪,明明沈寺城秋天晚上的風是帶著冰冷的寒意的,秦艽卻隻能感受到風裡滿是藤本月季清甜的氣息。
氣氛沉默良久,他聽到自己笑了,視線對上了對麵那人笑意盈盈的眼睛,承諾就輕易給了出去。
“放心,秦艽會一直保護沈寺城,也會一直保護你。”
……
服裝店開店一個月,營業額高到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連許尚謙幫許言蜜查賬本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現代元素結合時代舊影孕育而出的服裝本就是驚豔的存在,沒有女性能抗拒得了漂亮衣服,得到這樣的結果全在預料之中。
經過開店第一天的“找茬”事件,本瞧不上許言蜜的李幕晴已經成了店裡的常駐顧客。
商會會長千金的影響力十分可觀,不妄她當時忍著李幕晴說自己的衣服是垃圾還笑臉相迎。
又是結束了一天的營業,許言蜜起身伸了個懶腰。
自己果然還是適合做個幕後總裁出決策數錢,招待客人這事兒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乾的。
學校暑假結束了,明天就要回去上課。
前兩天她就把店裡的事全權交給了許照溫打理,以後自己就在後麵畫畫圖,做做衣服就行。
反正開服裝店不是目的,什麼賺錢她就做什麼。
經過長時間觀摩,現在這個時代,除了富人的服裝行業賺錢,醫療器械藥物也同樣緊缺。
淮南邊境雖然暫時安穩了下來,但外寇依舊不死心的時不時試探進入淮南地區,淮南很難就此停下來。
麵臨軍人受傷無特效藥醫治問題,她之前在大學的專業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等許照溫幫她找到了助手,她準備著手嘗試從黴菌中提取青黴素——也就是現代社會常說的抗生素中的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