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看看他長什麼模樣。”
“我就想知道他的占星術到底有多厲害。”
“應該非常頂尖,不然也不會被王後看重,甚至還特意頒布聘書讓他到萊伽聖恩學院任教。”
“聽說王後還專門為他設立了晚間課,就這特殊性,那他的占星術一定很強!”
“要我說,也不一定有這麼厲害,說不定是靠著其他桃色手段博得了王後的賞識。”
“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從這些對話裡,克裡森提取出幾個關鍵詞。
占星術士,萊伽聖恩學院任教,特彆開設的晚間課.....
就這三點,足以讓克裡森心裡對那個黑發男人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
至於其他的,等十天多後的開學日,作為學生的他自然會有更多的機會,去慢慢了解這位外聘的任教老師。
如今伯莎利頓國的局勢於他來說很不利,在成人禮之前,王後必然會對他下手。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出現在王後身邊的親近者,他都必須要小心對待、仔細觀察,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
這邊,阿布科諾古堡的侍女們和護衛騎士們在私底下談論著戴麵具的謝利爾。
萊伽聖恩學院那邊,更是傳的沸沸揚揚。
雖然現在還是放假期間,距離開學還有十多天的時間,但是已經有不少學生返回了萊伽聖恩學院。
這些學生大部分都是隻需要過最後的能力測試就能畢業的神眷者,他們提前返校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幫忙部署一年一次的神眷者招生事宜,好借著這種表現的機會豐富個人履曆,以方便在畢業後能有等多的機會接近權利中心。
當然,也有純粹是因為在學院會比在家更自由,所以才跑到學院一邊住著學生間一邊等著開學。
萊伽聖恩學院的麵積很大,相當於四個阿布科諾古堡。
就讀的神眷者們統一住在塔爾塔主樓。
塔爾塔主樓一共有五層,從一層到五層,一層比一層的環境好。
一層的房間一個住十人,二層是八人,三層是六人,依次遞減,第四層是空間最寬裕的四人間。
至於第五層,是任教的神術老師們的居所。
除開神術師所住的第五層,其餘四層的劃分都有很嚴密的規定。
這裡不按學生在外的身份和地位排,而是隻按照他們作為神眷者的能力等級來劃分。
住在第四層的,都是神術等級最優秀的那一波。而這一波裡,又會根據能力等級,再次進行細分到具體的房間號。
住在第一層的,大部分都是剛剛通過入學測試,還沒有習得多少神術的新生。
因為第四層的房間數量有限,所以塔爾塔樓有一個輪流住宿規定。
那就是每一個休沐日住在下層的神眷者,都可以向住在更上層的神眷者發起挑戰,隻要打敗了這個神眷者,他們的房間就可以互換。
這種淘汰輪流製的模式從學院開辦的時候就存在著,至今已經延續了近五百年。
此刻,在四層的一號房間裡。
一個眉骨深刻、鼻梁高挺的棕發少年正坐在陽台的紫藤秋千上,一邊蕩著秋千一邊用浮空術玩著一把鑲嵌著紅寶石的黑金匕首。
說是蕩秋千,其實也並不恰當。
因為他隻是大剌剌靠著秋千的椅背,伸長雙腳搭在地麵,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晃著。
傍晚的風將細碎的棕發吹得有些淩亂,他深棕色的眼眸裡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桀驁。
精致的黑金匕首在他的掌心之上浮空,隨著他指尖的轉動,而變化著角度和方向。
這時,房間門被人從外麵打開,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色製服的金發少年。
他不急不慢的走到陽台,看著秋千上的棕發少年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棕發少年抬了抬眼皮:“都不想聽。”他語氣懶洋洋的,興致並不高。
金發少年挑了挑眉,隨後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一樣,繼續說道:“壞消息是又多了一門你討厭的占星術學課,好消息是隻上傍晚半個小時。”
棕發少年輕嘖一聲,神情有些倨傲:“我始終認為占星術士就是一群隻知道說虛無空話的弱者,一旦遇到危險,難不成隻靠一張預測得半準不準的嘴,就能解決?”
話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頓了一下,看向金發少年:“當然,你知道我這話並沒有針對你兄長的意思。”畢竟艾諾文公爵本身的武力值足夠強勁。
金發少年擺了擺手,學著他的語氣開玩笑的回道:“當然,你知道艾諾文公爵也不會跟你計較。”
這話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笑。
金發少年道:“說真的,我還挺期待這位占星術士。”
棕發少年:“下麵那些人也一樣。”他瞥向樓層下方,看著下麵三三兩兩站著的神眷者。
從這些人的口型中,不難推斷出他們此刻也在談論那位即將空降的任教神術師……
“聽說那位占星術士戴著麵具。”
“好端端的戴什麼麵具,不會是因為長得太醜見不得人吧?”
“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是占星術士,神秘一點,也能理解。”
“到底是什麼樣,到時候看了不就知道了!”
………
隨著時間的推移,學院內討論這位占星術士的神眷者也越來越多。
到了開學這日,更是迎來了一波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