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倪家真有錢,一個彆院都這麼大,尤其是裴逾盛他們特意打聽都沒打聽出他的根腳來,看來必定是非富即貴了。
裴逾明對後續的賺錢之道信心大增。
見到他們,倪亦辰心急火燎的直接把人扯過來:“做好了是吧?拿出來我看看。”
裴逾明薄木牌拿出來:“這是撲克牌。”
又拿出一匣子四方方塊兒的東西打開給他看:“這是麻將。”
倪亦辰有點失望:“就這個?”這東西新鮮是新鮮,但看起來也無甚出奇之處啊。
裴逾盛扯過他坐在屋裡八仙桌旁。
然後將撲克放到了桌上。
半個時辰過後,裴逾盛問他:“好玩兒吧?”
倪亦辰直眉楞眼,隻顧拿牌,裴逾盛戳了他好幾下才顧得上點頭:“嗯嗯,好玩好玩。趕緊的,拿牌。”
裴逾明教完跑的快,又開始了打升級。這可是他小學時分最愛玩的,他當時抵抗不了。
倪亦辰也抵擋不了。
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玩到中午時分仆從來請吃飯都顧不上,無法,仆從隻得上了點心跟新茶來讓他們墊一下。
倪亦辰拉著幾人胡亂塞了幾口點心對付過後還要繼續玩兒。
裴逾明卻是不欲繼續玩了,拿出麻將:“來,我們來打麻將吧。”
倪亦辰戀戀不舍的放下撲克牌:“這個好玩嗎?”
“好玩。”裴逾盛斬釘截鐵的回答了他。
倪亦辰還是沉迷撲克不可自拔:“能有撲克好玩?我不信。要不還是打撲克吧。”
裴逾明已經洗好了牌,裴逾盛坐在倪亦辰旁邊教他。
豪不意外,一場麻將打的天昏地暗,直到掌燈時分,仆從進來請吃晚飯,裴逾明也堅持不打了要休息才算暫時告一段落。
倪亦辰魂不守舍的吃著飯,跟裴逾盛商量著吃完飯戰通宵。
對於玩,紈絝子弟跟閒散宗室子弟那簡直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兩個人說的十分投機。
而且兩人還十分有孝心,如此好玩的東西,光自己玩怎麼能夠?當然要獻給父母親長方能體現他們一片拳拳孺慕之情。
於是,倪亦辰略略算過一番後,十分豪氣的問道:“這東西可能做成象牙、黃金什麼的?”
大生意來了,裴逾明精神一震,趕緊道:“黃金白銀最好不要,太重了。不過象牙、紅木、檀木、黃花梨這些肯定是可以的。”
倪亦辰懂了,就是重的不行,輕便些的名貴些的是可以的。
當即豪爽道:“那行,這樣,你再幫我做幾副上好的,不拘什麼象牙、檀木、黃花梨、紅木什麼的。”
裴逾明聞言趁機拿出銀子報賬:“這次我們總共拿過來八副麻將六副撲克牌,總價是七兩六錢銀子,你當時給了我二十兩,這是剩餘的銀子還你。”
倪亦辰哪裡將這點銀子放在眼裡,直接開口送:“這銀子給你就給你了。雖說這牌的本錢是這麼多,你們費時費力這也是錢,哪裡就能按本錢算的?”
這裴逾明倒也實誠,竟然一點不貪。跟這樣子的人來往做什麼挺舒坦的。
聞言,裴逾明沒有推辭,果真收回了銀子。倪亦辰不缺銀子,他們也確實花了時間,這錢可以收下。
然後,裴逾明跟倪亦辰說起了正事:“倪公子,你要的那些象牙什麼的,價錢肯定給這不一樣,我估摸著象牙的沒有二百兩是拿不下來,還有那些個紫檀什麼的少說估計也要上百兩。不如我們先少做點,做個一兩副如何?”
倪亦辰哪裡肯依,當即搖頭:“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大家族送禮,要麼不送,要麼就不要漏了,平白得罪了人可怎生是好。”
“嗯,也彆說多了,這樣,象牙、紫檀、黃花梨、烏木、紅木先一樣給我來兩副,麻將跟撲克都要。重陽節前交予我。”
說著,倪亦辰直接豪氣拍出了五千兩銀票:“這是四海錢莊全國通兌的銀票,你們拿去先做,不夠的再問我要。”
裴逾盛幾人呼吸都粗了,裴逾明心跳也有點加速了,沒想到第一單就接了如此大生意。
這單少說能賺上千兩。有錢人的錢一旦賺到了還真是好賺。
天已經黑了,不好走,倪亦辰殷勤的命人準備房舍留裴逾明幾人過夜。
當然,這房舍一時半會兒也進不去。因為要接著掌燈夜戰。
直到半夜時分,方才散場。
是日一大早,裴逾明的生物鐘作祟照常起床,順便把裴逾盛幾人也撈了起來:“抓緊時間,趕緊去昌盛木坊訂貨。”
有錢賺格外讓人神清氣爽的,裴逾盛跟陳家兄弟飛速起身。
幾人收拾好來到前廳辭行,倪亦辰還未有起身,是管家代為辭彆。
出得門來,裴逾明幾人立馬飛快的往昌盛木坊而去。
這邊裴家院子,陳鳳芝也帶著裴逾綰準備去安國寺上香還願。
這是早定好了的。八月節馬上要到了,怎可忘了敬菩薩?
母女倆正待出門,卻不妨被劉氏叫住:“你們是坐車還是走路去?”
陳鳳芝答道:“走路去,這坐車一人要五文。太貴了。”
劉氏聞言遞了一把錢過來:“這路上無風三尺土的,人走過去滿身塵土灰頭土臉的多難看?這十文錢你們拿去坐車。”
婆婆竟然給錢坐車?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陳鳳芝趕緊惶恐推辭,劉氏卻已經不由分說的將錢塞到裴逾綰手中:“趕緊去吧,莫要耽誤了。敬菩薩晚了可不好。”
裴逾綰捧著錢驚疑不定。這錢拿著莫名的讓人感覺燙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