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白煙飄到你身上前我就看到了你,所以就趕緊跑趕緊跑,拽到你之後就趕緊跑出來。”說完,林蜻蜓正了正神色,清了清嗓子,“怎麼說也是你救命恩人,等我們出去後,不求你找人刻我的像,塑我的模樣,也不求你讓你的後代敬奉我,你就請我吃頓大餐就好了。”
“好說好說。”
殷錦鯉不知道心中的怪異感從何而生,隻是現在看來,似乎是真實的,她想,可能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看了看周圍,“那我們現在是在哪裡了?我記得我之前看到蘆葦叢下邊就有很多人,我們應該去那裡。”
“那邊也遭殃了,去不了了。”潘勾勾說道,她指了指另一邊,也是被白煙包圍住的地方,“那群人應該是在那個位置。”
“是呀,我們現在唯一的路就是這邊了。”林蜻蜓指著她們前方的路說。
麵前似乎就隻有這麼一條能走的路了,殷錦鯉就跟著林蜻蜓和潘勾勾踏上了這條路。
走了一段時間,殷錦鯉發現這條路和她們之前走得路都不一樣。她們從旅館出來的那條路是乾乾的泥土地,乾得已經塵土飛揚,而這條路就跟那一條路有著天壤之彆,像是前不久剛下過暴雨一樣,泥土地濕濕軟軟的。不久,她們就在這條路旁發現了一條蜿蜒的河流。
“這裡出現了河流誒!”林蜻蜓興奮地跑到河流旁,“看這個長度,估計是比我們在蘆葦旁邊的小河流還要長,不知道是要流向哪裡。”
潘勾勾也跑了過去,畢竟走了好一段時間,一直在黃沙中走著,見著一條河流著實是讓人興奮的。
“而且這條河流好清澈啊!比蘆葦旁黑黑的小河好多了,那條小河就像是工業園旁的水溝,又臭又臟,之前我們在那邊捅的時候就怕捅出屎來。”
林蜻蜓看了看四周,“這條河不會是要彙入東海的吧?”
殷錦鯉好奇,“你怎麼知道?猜的?”
“看方位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殷錦鯉一愣,心中懷疑的種子生得更加的大了,她怎麼不知道林蜻蜓會看方位?她們三人不就隻會前後左右,哪會東南西北?
見著殷錦鯉這副表情,林蜻蜓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有問題了,她連忙找補,指著天上的太陽,“我觀察太陽得出來的。”
太陽?殷錦鯉又是疑惑,她想:那陣古怪的白煙出來就沒見著太陽了,瞎說什麼太陽?
她的頭往天上仰去,還真見著太陽了,太陽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確實不如之前的耀眼,或許是因為這樣,她才忽視了。
林蜻蜓見殷錦鯉看見了太陽,她便解釋了:“我就看那根孤零零長在一旁的小苗來觀測的,以太陽東升西落為依據。”
按照她這話說的,似乎是沒錯,但是殷錦鯉也想不明白林蜻蜓怎麼突然就知道了這個,懂得看方位了。她覺得她需要清醒一下。
於是殷錦鯉走到了河流想要用流淌的水給自己洗一把臉,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下。
冰冷的河水潑在臉上,那一刻,她過載的腦子一瞬間冷靜下來。連潑幾下,她覺得腦子不再暈乎乎的了,就站起了身子。
這時,殷錦鯉、林蜻蜓還有潘勾勾恰巧都站在河流邊,她們三人的影子都映在河裡。
大概是剛剛用河水潑醒了自己,殷錦鯉覺得這時候的腦袋格外清醒了,眼睛也不那麼疲憊了,變得格外的有神了。
她起身眼睛隨意地瞟了一眼河裡的影子,快速地從她的影子瞥過,又瞥過林蜻蜓和潘勾勾的影子,正準備繼續往前走時,她就發現了一處不對勁。就那一眼,她發現她們三人的影子不一樣。
她倒退回去,已經離開河流邊上的林蜻蜓和潘勾勾疑惑地看著殷錦鯉,問道:“怎麼了?”
“我想再洗一把臉,等下要繼續走了,怕是見不到河流了,我想這一次洗乾淨一點。”殷錦鯉亂扯了一個理由出來。
說完,她就撲在河流邊上像是認真地洗起了臉。
待她洗痛快了,她看林蜻蜓和潘勾勾還站在原地沒有過來,在她看著她們看了一小會兒後,她們還伸出手,“好了?那走吧!”
這個答案不是殷錦鯉想要的。她站在原地不動,“你們也來洗一洗,等會兒要洗不了了你們又要嫌棄自己不乾淨了。”她招呼著她們也來洗一把臉。
林蜻蜓和潘勾勾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站在河流邊熱情招呼著她們的殷錦鯉,無奈,她們就來到河邊準備應殷錦鯉的要求洗一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