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嘉瑤還在思考,電瓶車突然一個急刹車,林蜻蜓和潘勾勾都沒有提醒,她們也沒做好準備,一個後腦勺磕在了杆上。
她們來不及責問,因為追著她們的石頭人已經出現在眼前了,距離很近了,隻要它一抬腳就能將她們踩扁掉。
林蜻蜓和潘勾勾似乎也感受到身後的壓迫感了,她們帶著顫音和無措問道:“怎麼辦!前麵又是死胡同!”
四周都是牆,沒有可以遮蔽的屋子。掉頭開回去顯然是不可能了,於是殷錦鯉當機立斷:“下車,彆管車了!”
石頭人向她們走來的每一步四周都會揚起厚厚的塵土,四周就像是很嚴重的霧霾天氣一樣,看不清周圍人,看不清附近的狀況。她們退到牆邊,摸著牆壁螃蟹走。
殷錦鯉和鞏嘉瑤在一塊牆壁那摸著走,林蜻蜓和潘勾勾在她們對麵的牆壁摸著走。
潘勾勾摸著牆壁一點一點走過去。她將手放在前麵的位置一點一點地摸過去之後才會邁開腳過去。就在她手再一次往前探時,她沒有摸到結實的牆壁,那一處時空的,她又往前邁了一小步,手往裡麵探了探,還是有點深度的,她再次邁了一小步,探了探寬度。不寬,頂多就是側著進去,這樣都得前貼牆後貼牆。
“能聽見嗎?”潘勾勾大聲問道。
她們三人回道:“能!”
潘勾勾又降低了一點音量:“能聽見嗎?”
她們三人還是回道:“能!”
潘勾勾又又降低音量問道,幾次下來,潘勾勾用她們能聽到的最低音量說:“這裡有個能躲藏的地方,大家快來這裡!”
林蜻蜓加快了速度摸過去,與潘勾勾的手碰到一起,然後兩人牽著手。潘勾勾抓住這塊牆,林蜻蜓牽著潘勾勾的手一點一點地站了出去,和殷錦鯉的手牽在一起,就這樣,她們通過手牽手一起進入到這兩牆之間的空隙之間藏了起來。
風沙散去,石頭人在來到她們最後出現的地方的附近停住了。它的眼睛並沒有開掛,所以它不清楚她們幾人去了哪裡。它像是失去了唯一的玩具的孩子一樣,暴躁。它站在原地狂吠,因它狂吠又在這塊區域掀起大風,形成了小型的龍卷風將地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石子卷在半空中,劃破附近樓房的玻璃,砸到樓房裡麵躲藏的人們,而他們隻能緊閉嘴巴,握緊拳頭發出一聲悶哼。
石頭人發了好久的脾氣,殷錦鯉她們還以為還要很久才能消停,沒想到沒多久,外麵的動靜就小了許多接著石頭人就邁著步子回去了。
雖然不知道外麵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這個石頭人為什麼會離開了,明明按照剛剛那種暴怒的狀況,它應該還要發好一會兒的脾氣才會消停的,怎麼會就這樣離開了?但是她們還是躲在那裡麵不敢輕舉妄動。
她們又等了很久,感覺外麵也確實沒有什麼異常後她們就準備出去了。
在最外麵站著的鞏嘉瑤挪了幾步之後突然停住,離她最近的殷錦鯉沒注意,撞上了她,她想問她怎麼了就被鞏嘉瑤捂住了嘴,殷錦鯉迅速反應過來,拉住了林蜻蜓的手,林蜻蜓也馬上反應過來拉住了潘勾勾的手。
靜下來的這幾秒,她們聽到了外麵傳來的清晰的腳步聲,之後就像是進入到她們的後牆裡麵了。林蜻蜓和潘勾勾腦中有一百個疑問,她們從後牆的外牆摸過來的,並沒有摸到像是門的形狀的東西,怎麼會進去?
這裡的隔音也不好,外麵的人進去之後,他們的聲音就傳到了隔著一堵牆的殷錦鯉四人耳中。
“看,這裡簡直就像是一座荒城!”一人興奮地說。
另一人對他說:“不要想得太美好,彆放鬆,他們還在,這裡就不是我們的。”
那個人反倒覺得他這份謹慎是太過於小心翼翼了,心中有些嫌棄他的小家子氣。“那又怎樣?”他不屑地說,語氣中又帶著幾分張狂,“石頭人都在這了,他們能堅持多久?”
另一人還是沒有放鬆下來,他依舊勸他:“還是謹慎些為妙。你看,這裡隻是形似荒城,可是每一棟樓房裡都還是住了人的,那些村民沒有幾個是離開這裡的。他們也找到在這裡活下去的方法了,隻要他們在天亮時躲在樓房裡,石頭人就拿他們沒辦法。”
那個人反倒覺得他太嘮叨太謹慎,他匆匆打斷:“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既然我要這一塊地,我心中就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了,用得著你在這勸我謹慎謹慎再謹慎?這後麵會發生的一切我當初都做了一個估算,我心中都有了個底。”
勸他的人見他這樣也隻好將剩下想說得話咽回到腹中。那個人很喜歡這樣識趣的他,他欣慰地拍著他的肩膀,“何智,你這樣就很好。你能懂我心中所想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