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這是戴給我瞧的?還故意在這門口……(1 / 2)

玉山枕 周二娃 3615 字 9個月前

“姑娘傷的如此重,要不然先去太醫院包紮了再回宮梳洗。”封鹿栩一眼注意到她手臂上的傷,顧司宜低下頭看了看,手臂上早已血肉模糊。

這時手臂之上傳來一陣痛感,那虎爪厲害得很,她剛剛都未曾想起來自己挨了一爪子。

季般般側著腦袋瞧見,傷口處往外冒著鮮血,她一把拉過顧司宜,迅速扯下她衣上的白腰帶,纏繞在那傷口上。

季般般下手極重,顧司宜來不及生氣,便發出嘶叫,她疼的眼冒星光,季般般包完傷口,還直接在她衣服乾淨處擦了擦手。

好在今日這外腰帶隻是用作裝飾的帶子,這身白衣變得不合身起來,封鹿栩慌忙低下頭,不去看她。

顧司宜臉漲的彤紅,氣憤地看著季般般,用那隻未受傷的手,直接一巴掌打在季般般臉上。

她氣憤地說道:“身為女子,怎如此粗俗。”她斜眼撇了眼封鹿栩。

季般般深吸一口氣,強忍怒火,她緩過神來,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自顧朝著前方走去,“你這裡頭不是還穿著嗎?”

顧司宜連忙追上去,繼續小聲說道,“大庭廣眾之下,怎能隨意解女兒家的腰帶,若不是今日這腰帶是飾品,你可知會有怎樣的後果,你有在聽嗎?”

季般般往前走,都未斜眼看上她一眼,顧司宜知道和她講不了道理,季般般連個眼神都舍不得拋給她回應一下。

封鹿栩待顧司宜走遠,才敢抬起頭,他麵頰緋紅,神色有些許慌張,他長舒一口氣。

“原來侍郎還未離開。”

封鹿栩被拉回神,他嚇了一跳,轉頭看見常真出現在他的身後,恭敬行了禮,說道:“公公可是有何事?”

常真抿著笑,臉上敷的粉因出了汗,掉了一些,他站直了身子道:“今日侍郎解圍,才使陛下未在繼續玩鬨,今夜的宴上,太後定是會賞賜侍郎,太後讓咱家前來問問,侍郎可有想要的,儘管開口便是。”

封鹿栩愣了片刻,說道:“三年祭本是大祭,宮中上下也準備了許久,陛下年幼,今日之事本算不得什麼,臣是怕僵持下去耽誤吉時,至於太後說的賞賜。”封鹿栩麵上掛笑,“臣實在無所求。”

常真往前靠近他兩步,道:“侍郎可好好想想,再回答咱家。”

封鹿栩思量片刻,垂頭笑道:“我真的想不到,公公若無彆的事,我便退下了。”

常真不再說什麼,相互行了禮。封鹿栩白衣飄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形容他毫不為過。

常真看著那單薄的背影,將手攏進袖中,封鹿栩行事作風完全不像是封家兒女,當年封鹿栩進宮時太小,未曾有人將他放心上,太後安排個禮部侍郎職位給他,這幾年打著仗,國未定,宮中宴會減少,這職位便就是個閒散職。

“爺爺,可是對封侍郎心存疑惑?”一旁的太監小修子勾著身子上前,常真哼笑道:“若是你,你會求什麼賞賜?”他斜眼看著身邊的小修子。

小修子眯著眼,看了看封鹿栩,那背影已走遠,小到快消失在了青石板路儘頭,他答道:“那自是為自個兒在南璟求個官職。”

常真瞧上一眼,抄著手往前慢悠悠地走著,小修子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他彎著身子都比常真高上半個腦袋。

常真小指微翹起蘭花指,指著他道:“所以你做不了咱家的位置。”

小修子聞言道:“願聽爺爺教導。”

常真將拂塵交到他的手中,說:“你可知今日為何池閣老會說讓太後賞罰分明?”見小修子甩著腦袋。

他提上腳步繼續說道:“皇上撒個潑,台底下那麼多個大臣都不敢上前,偏偏封侍郎來了,他為何要來?還不是抓準了機會,今日池閣老若不提上那句話,太後也是會賞的,但是提了,這就不同了。”

他停頓下腳步,食指輕點在他的腦袋上,小修子困惑道:“敢問爺爺有何不同?”

常真笑了笑,說:“提了,這南璟就回不去了。幾年前官宴上,江大人升職為宣處營統辦時,南璟王公然之下便讓池閣老下不來台,池閣老那張臉看的比命都重要。表麵上池閣老這是在幫封侍郎,實則封侍郎若剛剛尋要了個南璟的官職,那便是公然告訴太後兩家結下的梁子是假象,敬元皇後已逝,封家無靠山,太後借此便能拿回封家手中兵權。”

小修子聽得認真,他恍然大悟,道:“眼下太後有意將侄女許給丞相幼子,兩家便掛上了鉤子,到底是丞相在幫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