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打開手電筒集中到密碼鎖前,使用過的密碼鎖會自然留下證據,磨損,劃痕,汗液,指紋,隻要足夠集中,愛德華不相信有自己打不開的密碼鎖。
他嘗試了幾次,反正沒到10次之前,就成功打開了這個保險櫃,緊卡在裡麵的是一個人,一個皮膚呈小麥色,眼睛緊閉,似是昏厥的女人。
愛德華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過去,撩開女人的頭發,確認她的容貌,還好,愛德華看了兩眼發現不在他熟記的通緝犯排行榜的前200位,也就是說,可能是個純粹的被害人。
對方的鼻子中間應該是有個呼吸器來保證她能攝入新鮮空氣,愛德華沒有先摘下,他慢吞吞地將女人挪了一下姿勢,還把上半身放在櫃子中,僅把腿漏出來,然後利用手機的燈光貼在上麵,查找皮膚下層是否有植入物。
現在的定位芯片有可能植入人體,雖然這種檢查方法很簡陋,但在那位紐約首富公布他的戰甲秘訣之前,定位芯片還不可能隱形,也不能被置入進深層肌理,能從皮膚的透光程度進行確定。愛德華意料外的無所查獲,一般芯片會放置在上半身的可能性很低,因為這裡的腹腔運動會使得芯片移位,其他地方又會太過明顯。
直到愛德華看清女人整體的樣子後,他才發現,自己所接手的完全是個大麻煩,因為這個女人的定位器就明晃晃的戴在她的脖子上,當一種應該被掩飾的物品沒被掩飾起來,那麼她所處的環境可想而知。
就連罪大惡極的罪犯都是使用的腳上鐐銬,一個沒在通緝榜出現過的女人,又為何被要求佩戴著公示自己是個罪人的證明呢?
真是要命,這種藏著秘密的感覺讓愛德華不由得提起了幾分興趣,他倒想要看看,哪個地方的人,竟然敢如此猖狂。
拆除定位器,還沒有必要,大張旗鼓的告訴背後的人她已經被救走,純粹是傻。
愛德華查看了呼吸器的作用,確定隻是為了給封閉空間的女人提供氧氣後,輕輕鬆動,將其拿了出來,不知對方的昏厥到那種程度,為了以防萬一,他等到了淩晨五點,本想再等等的時候,發現迪恩偷跑出去的愛德華覺得不應該放過這個沒人的時機,用勁在人中使力,希望這個女孩能在淺昏迷的狀態下醒過來。
“什麼!”女人睜開眼睛,憤怒讓她在手腳無力的情況下仍對正對著的愛德華發動了攻擊,並在喉嚨中發出自己能發出的最大聲音。
愛德華一手按住女人的雙手,一手卡住她的喉嚨,“安靜!我不是為了救你,但你得聽我的話。”
喉嚨被卡住的感覺讓女人驚恐的大張嘴巴呼吸,她眼睛往上看,看到的不再是那被被圍起來的玻璃房子,也不是那布滿監控與紅外線的天空,而是一個她從沒夢見過,也沒想過的彩繪琉璃窗,聖母環抱著聖子正在上麵微笑。
而製住她的這個男人看起來還是個男孩,高瘦的身材,突出的顴骨和那頭翹起來的卷毛,不像是會出現在基地中的研究人員。
“你還能保持理智嗎?”愛德華用指節往上頂,確認對方不會再喊出聲,“這裡是哥譚,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外地人把你們這樣的人當做垃圾一樣扔到這裡處理,好像我們是什麼垃圾處理廠一樣,所以你最好認清形勢,我不確定在乾掉把你帶來的那個人之後,還留的下你的性命。”
見女人的表情逐漸由激動到懷疑,再到平靜,愛德華鬆開頂著喉嚨口的手,轉而摁住她的鎖骨中心,“說吧。”
“說什麼?”女人沙啞著嗓音詢問愛德華。
“你能說的,畢竟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不是嗎?”愛德華挑起眉毛,看她一眼,“我隻是給了你一個選擇,要麼告訴我一切,要麼你乖乖地順著垃圾處理和把你帶來的人一起消失。”
“我知道哥譚。”女人張口卻說了這麼一句,“我曾想過當我來到這個城市時,出場的一百種方式,卻從沒想過這種,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女人腰部用力,不知借了什麼依托,竟平地起身要撞倒愛德華。愛德華的手一直沒離開女人的鎖骨,在察覺到對方的動作後,他的手甚至比腦子思考的速度都要快,瞬時按了下去。
咯噔一響,愛德華把自己的手放開,用手臂堵著女人的嘴,整個屋子徹底恢複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