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大森林寬闊無邊,大森林有著大森林的陰暗潮濕。
今天是我從警校畢業之後,回到自己選擇的一個小村莊裡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我穿著合身的衣服,背著一個黑色的書包,一身衣服乾淨整潔,有嚴肅認真,就像工藤新一一樣,年輕漂亮的麵孔,休閒又正式的公裝。我剛到橋頭,望著橋對麵的村莊。
在一切被與外界隔絕卻又連著的地方,一定會存在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定會。我凝視地平線,天地相接處仿佛是一道白光,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整個村莊安詳又靜謐,天空沒有一朵雲,淺藍淺藍的,乾乾淨淨,天地一樣的乾淨,那接壤處便成了一道光,就像童話故事裡一切都那麼美好。
我踏著輕快的步伐,一步步邁入一個神秘之地,進了村莊,我碰到一個老大爺,年紀很大,卻感覺生機勃勃,安詳又和諧。我向他打聽了警察局的位置,我站在它的門前,它威嚴又高大,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透明磁場包圍著它,一切都如此的安靜。我在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跨入了這個四合院。仿佛打破了什麼結界,周圍一下子喧嘩了起來,好像我從一個夢境中脫離了出來。
警廳裡今天好像在整理好多以前留下的文案,我剛剛進去,還沒有自我介紹便把我安排去了整理以前的材料。我邊整理材料,邊聽他們聊天,好像是村裡發生了什麼事。
橋頭在村莊的東麵,橋頭延伸過來便是一條長長的大路,是這個村莊最長最寬的一條路,把這個村莊分成了兩部分,大的一部分在南邊,是村子裡的人住的地方,家家戶戶都是平房,井然有序。北邊是村子裡的地,地裡有許多墓地,每一塊都有一顆蒼天大樹,樹又高又大,地裡最多的便是種的玉米,密密麻麻的。所以明明是一個村莊,從遠處看去仿佛被這條路分成了兩塊。截然不同。
在那片地裡有一戶人家,他們靠在河的斜坡上麵蓋了一個帳篷類似的房屋,殘破又矮小,聽說最近那家的大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在家,小女孩每天都出去撿破爛,然後回家,把家裡整理的乾乾淨淨的,明明是一個很破舊的屋子,卻讓人覺得像一個明亮個畫室。所有人都在誇這小女孩好懂事,對誰都微笑著,穿著補丁的舊衣服,卻像一個公主,村子裡的大媽大嬸們都經常關照這她。
這時我看到手裡的一份報紙,上麵的頭條便是一富豪一家在旅遊途中離奇死亡,夫妻倆死在了遊玩的船上,仿佛是不小心掉下船溺亡而死。但是,據調查,這個男人是會遊泳的,不應該會溺亡,所以懷疑是他殺。她們唯一的女兒卻不在船上,最後警察發現她死在酒店的自己的房間裡,房間是反鎖的,她心口插著一把水果刀,房間裡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卻有一套濕衣服,她臉上帶著微笑。報紙上還有兩張現場模糊角度拍的兩張照片。
我猛的抬起了頭。“這個小女孩不簡單。”,突然一個四十多歲的那人吐出了一句話,現場突然進入了一個被遙控器暫停了的世界,所有人都定住了。
我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那個小女孩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我要去看看。我感覺到了我出馬的時候到了,我把報紙折了起來,揣到了袖子了,和一旁一起整理的前輩說我要去一下衛生間,便出了門。外麵天好像陰了下來,整個村莊被陰影所籠罩著,好像末日來臨了。
我朝著那戶人家走去,我遠遠還站在街角,就看到有一個小女孩在門口整理垃圾,她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了我,小女孩的眼睛好乾淨,小女孩和我的視線彙集在了一起,然後小女孩笑了,她的微笑很甜美,好像這灰暗的世界也掩蓋不了她熾熱般的心。
我走到了屋子前停下,那個小女孩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安靜的坐在了門口等台階上,低著頭,半個身子在房屋的陰影裡,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她那麼的美。
我在屋裡屋外轉了轉,不漏過一絲線索。房子不大,卻一應俱全,房間裡有做飯的地方,但是應該是因為在屋子裡做飯不安全,在她父母走之前還在屋子的旁邊又重新搭了個做飯的地方,一旁還種了一個樹用來在夏天遮陰,樹又高又大,把整個灶台包在了樹蔭下。
我站在樹下抬頭看著頭頂的大樹,視線慢慢轉向了灶台,又轉向了小女孩。我朝著小女孩走去,站在她的麵前。由於太陽快回家,而且太空中的烏雲也擋住了那僅剩的一點點夕陽,這時,小女孩完全處在了陰影裡。
我蹲了下來,看著小女孩,然後勝券在握的笑了出來。小女孩抬頭看向了我,眼睛裡都是星星,帶著疑問,好像不知道我在笑什麼,然後也對我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哦!”我輕聲說到,好像我也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但是我知道小女孩聽見了,因為小女孩緩緩的收回了微笑,繼而又低下了頭。
我從口袋裡拿了出來那張報紙,放在了我們麵前,然後我給小女孩講了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