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子並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她將臟掉的衣服遞給店員之後,就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等待。
“客人好像是第一次來我們店乾洗衣服?”店員問問題的時候,看也沒有看撫子。他的聲音比較低,稍一走神就沒聽清她說什麼。
所以撫子愣了一下才回答:“第一次來,我平時很少出門。”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條裙子是七樓April的禮服裙。她們店是高端店鋪,定價都很高,看來客人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啊。”店員的聲音放得很輕,帶著某種陰森可怖的氣息。
撫子猛然站起來:“乾洗還需要時間吧?我再出去逛一逛,一個小時後我再來取好了。”
店員就好像魔怔了一般,仍然在自言自語,對撫子的話根本沒有反應:“像你們這樣的女人,不過是出生好一點,嫁了個好老公而已。憑什麼就能對彆人頤指氣使?小人物就沒有自尊了嗎?”
“你們這群人就是社會的敗類,是社會的渣滓,都該死。”
撫子看著男人的手摸向了旁邊的熨鬥,毫不遲疑轉身就往門外跑。
當柯南趕到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個熨鬥從店裡飛出來,砸碎了玻璃,夾裹著玻璃碎片,重重地將撫子擊倒。
“撫子姐姐!”
柯南跑到撫子身邊,將人抱起:“撫子姐姐,你還好嗎!”
運氣好的是,那個熨鬥沒有砸到撫子的頭,而是砸中了她的肩膀。
可即便如此,熨鬥尖銳的那一頭仍舊刺破了她的皮膚,沒一會兒柯南就感覺到手心濕潤了。
撫子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強忍著痛意:“柯南,我沒事。”
柯南咬緊牙關,轉頭看向已經被高木抓住的店員,眼中滿是怒火。
不必詢問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個犯人剛剛傷了人,精神正處於一種極度興奮和緊張的狀態。看他用刀捅了人還回來上班,就知道他精神狀態已經十分不對勁。
撫子姐姐這個時候上門,剛好刺激到他了而已!
店員被高木用手銬拷住也沒有任何反應,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呢喃自語。
“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有錢就可以囂張嗎?再有錢,還不是像死豬一樣被我捅刀。我還是太心軟了,我應該直接把你們殺掉的。”
高木忍無可忍:“你現在已經被我們警方逮捕了!有什麼話,還是回警局交代吧。”
柯南小心地扶著撫子:“撫子姐姐,我們現在去醫院吧。”
“可是口供……”
“我們回來做也是一樣的,而且你都受傷了,警察直接去醫院給你錄口供也是一樣的,”柯南轉過頭看著高木,“我說的沒錯吧?警官。”
那一刻高木竟然被一個七歲的孩子給唬住了:“額,他說的沒錯。三春小姐的聯係方式警局有,錄口供的時間我們再另約就好了。”
“三春小姐還是趕緊去處理傷口吧。”
老實說撫子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肩膀那一塊的神經就好像壞死了一樣,完全沒有了知覺。隻有濡濕的外套和那種揮散不去的黏膩感覺提醒著她,她受傷了。
“抱歉啊柯南,把你的衣服也弄臟了。”
柯南愣了一下,即使生氣又是挫敗:“撫子姐姐你先不要管衣服了,那種東西隨時都能再買,我們先去醫院吧。”
趕來的目暮警官直接安排了警車把他們兩個人送到醫院,在柯南的堅持下,醫院給撫子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
“病人的身體有些貧血,各項數值雖然有一些偏低,但是總體還在正常範圍。平時注意規律作息正常進食就好。”
“肩膀上的傷,傷到了骨頭,需要好好靜養。接下來至少一個月都不要儘量不要用手,重活更是不要乾。”
“外傷需要上藥,每天要拆開紗布更換新的,否則傷口會發膿潰爛,”撫子的主治醫生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女醫生,她戴著黑框眼鏡,言語之中卻滿是溫柔,“我知道你們女孩子最怕身上留疤了,一定要好好換藥噢。”
撫子鄭重地點頭:“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從醫院出來,柯南抬起頭交代撫子:“這些天,撫子姐姐就不要再做飯了。醫生不是說了嗎,不要用手。”
“誒?那我們兩個怎麼吃飯呀?”撫子剛想說要不然交代附近的餐廳幫忙送飯好了,就聽見柯南很自信地說。
“我來做。”
撫子麵露遲疑:“真的嗎?其實我們拜托附近的餐廳給我們送餐也可以的,隻要錢到位……”
“沒問題,撫子姐姐你就放心吧。”
柯南對自己是真的很有自信的。
除了音樂,他還沒有什麼不擅長的事情呢。
兩個人先去警察局做了筆錄,得知事情起因經過的撫子不由得感慨,現在的人真是怨氣很重呢,稍有不慎就容易發生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