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對什麼都充滿漠視。
琴酒看向麻生成實,語氣有些譏諷的意味:“組織可不是什麼能讓人贖罪的地方。”
“這裡是創造罪孽的地方。”
麻生成實並不在意琴酒的態度,他回應得十分平靜:“我隻是做我自己想做得事。”
複仇是,贖罪也是。
琴酒嘲諷地發出一聲氣音:“隨你的便。”
“但是你不要忘記組織給你的任務。”
“藥物開發。”
“我不會忘記的。”
柯南不會讀唇語,兩邊的距離隨著海流變得越來越遠,他聽不見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但是光看表情他可以確定,成實醫生一開始就認識那個銀發男人,他們是一夥的!
這個認知幾乎讓柯南血液都被凍結。
雖然接觸很短,但是在他看來,麻生成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會和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混在一起。
伏特加從甲板走出,小聲跟琴酒說:“大哥,條子追過來了。”
“船提速,到地點換船。”
琴酒和麻生成實都進了船艙,伏特加看見仍傻站在那裡的柯南,咧嘴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把□□,瞄準他。
“小屁孩裝大人學偵探,這個年紀還太早了。”
“今天吃個教訓吧。”
伏特加的槍口下移,瞄準柯南的腿。
“嘭!”
“柯南!”
幾乎是千鈞一發,快要跑掉半條命的撫子終於趕到,將柯南撲倒。
她死死地把人抱在懷裡,兩個人重重砸進海裡,都嗆了好幾口水。
伏特加認出了撫子:“是大小姐!”
聽見動靜的琴酒出來看,臉色頓時一變,他冷漠地罵了一聲“蠢貨”。
距離那麼遠,他隻能判斷出撫子沒有致命傷,皺著眉,冷聲讓船開得更快。
比撫子晚到一步的高木趕緊去扶她:“三春小姐,柯南,你們都沒事嗎?”
“咳咳……”撫子用力把胸腔的水咳出來,又撫開臉上的水,“我沒事,柯南你呢?”
“撫子姐姐,我沒事,”柯南摘下眼鏡,用力摸去臉上的水,他突然看到一抹紅色,“撫子姐姐,你腿受傷了!”
撫子遲鈍地低頭,才發現自己的右腿,剛剛被□□打中有一道長約2厘米的傷口。子彈高速射出之後,將傷口附近的肉給灼燒。剛剛沒什麼感覺,現在看到傷口之後,就覺得從傷口處不斷蔓延出火辣辣的疼痛感。
“失禮了,撫子小姐,我現在抱你去醫院。”
高木征得同意之後,將撫子一把抱起。
站在原地的柯南,眼鏡反光遮掩,遮掩他的想法。
【這是我第二次將撫子姐姐牽扯進來了。】
【又一次讓她受傷。】
【我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一再發生?】
柯南暗暗在心裡下定決心。
【我要保護好撫子姐姐。】
【以後有關那個神秘組織的事情,不能再這麼莽撞了。】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因為這一次這一道並不致命,甚至很快就能養好的傷口,導致二人之後,在信息處理上出現巨大偏差。
撫子和柯南是和警察們一起回去的,高木在船上抓狂地扯著頭發:“這樣的報告要怎麼寫啊,凶手當著我們的麵開槍還逃走了。”
“未來三個月的工資已經可以預見要被扣光了。”
從他的房間路過的時候,能聽見陸續傳出的崩潰哀嚎。
筆錄在船上就做完了,警察將撫子和柯南直接送回家。撫子的傷口也上過藥包紮,纏上繃帶。
她又一次隻能躺在沙發上。
且兩人又麵臨無人能做飯的窘境。
“要不然……我們請一個保姆吧?”撫子覺得,以後這種事情隻怕還會遇見不少——雖然這麼說很不吉利,但是她就是有這種不詳的預感。
一勞永逸,乾脆請一個保姆好了。
“隻負責一日三餐,和晚上打掃一下衛生,其他時候可以不用過來。這樣的話,平時也不用打交道。”
月影島的事情讓柯南很是挫敗,現在都還有些提不起勁,隻是點點頭:“聽撫子姐姐的。”
彆墅區這邊的有家庭管家,撫子打電話過去提出自己的需求,對方答應馬上會給找人過來。
差不多半個小時,就有人按門鈴。
撫子不良於行,照舊是柯南去開門。
打開門,對上的就是一張熟悉的臉。
安室透臉上是標準的迎客笑容。
“我是臨時保姆安室透,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