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直覺來好了。
反正目前還沒感覺到惡意。
“既然這樣,叫我撫子好了,也不用叫我三春小姐。”
撫子決定主動進攻:“我可以叫你阿透嗎?”
“小時候,我是這麼叫你的嗎?”
——阿透。
一個從來沒人叫過的稱呼。
老實說,安室透聽見這個稱呼,有一瞬間的微妙。
“過去的事情”本來是他拿來接近三春撫子的,現在被對方拿來用了。
安室透笑著點頭,還露出些許喜悅:“當然可以,老實說,這個稱呼反而讓我想起過去了。”
撫子在心裡哼哼。
【這家夥果然是騙人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也不覺得熟悉,就是個陌生的名字。】
【看來他知道的東西,也不是很全麵?】
撫子福至心靈,笑著握住了安室透的手:“感覺這個稱呼隱約勾起了什麼回憶。”
“阿透,好像我們小時候玩過扮家家酒,我還說過長大要當你的妻子呢。”
“你還有印象嗎?”
“咳咳咳……”柯南一下就被嗆到了,瘋狂咳嗽。
“小弟弟,你沒事吧。”借著拿紙巾給柯南,安室透很好地掩飾住眼中的驚訝。
【這個問題有點超綱了啊。】
【景光那家夥沒說過這種事啊。】
【話說這種時候我要怎麼回答。】
安室透確實是騙人的,他並不認識三春撫子,認識三春撫子的人,是他警校同期的朋友,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認識撫子是在認識她之前的事情,兩個人一起玩了幾年,然而突然有一天,撫子就消失了。
是一種很恐怖意義上的消失。
原本的“三春宅”人去樓空,裡麵所有的東西都被搬走,乾淨得就像一間從未有人入住過的新房。
去學校打聽,也是已經辦理了轉學手續。
明明兩個人前一天都還在一起玩耍,第二天人就不見了。
諸伏景光一直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裡,發誓考入警校之後,要想辦法再找到三春撫子。
安室透曾在他錢包裡見過一張三春撫子小時候的照片,和現在有七八分像,再加上這個名字,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把事情告訴景光之後,景光也很開心。
隻是他們兩個從警校畢業之後,就進入了一個大型犯罪組織當臥底。
景光作為組內的狙擊手,非任務不出動,不好冒然接近撫子,隻能拜托給安室透。
安室透是組織內的情報人員,平時為了收集情報,經常會打工來掩人耳目。
近期的任務確實在這附近,所以他一邊搜集情報,一邊替好友來觀察保護一下撫子。即便組織裡有人問起,他也有借口。
他說的那些事情,都是諸伏景光告訴他的。
人心易變,聽了三春撫子突然消失的事情,安室透就知道,這個人的家庭肯定不簡單。他不能冒然讓景光和她接觸,得提前打探一下。
隻是沒想到撫子失憶了。
而且之前都比較被動的撫子,突然表現出極強的進攻性。
安室透心下歎了口氣。
【景光,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問題不能不回答,給柯南擦乾淨水之後,安室透才接上撫子最後的一個問題。
“有印象。”
“不過那都是小時候說的玩笑話吧,還是說撫子現在也還是沒改變主意嗎?”
“我是很願意的噢。”
撫子臉色一僵。
她沒想到這個叫安室透的家夥居然臉皮這麼厚,真的把這事情應下了。
——難道說真的有過這回事?
撫子又忍不住懷疑起來。
最終,湧上來的勝負欲讓她不願意認輸,咬著牙回應。
“如果阿透現在還是單身的話,我也願意的呀。”
“直接結婚太快了。”
“從男女朋友開始相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