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5：我同你拚了。

葉粲：（每殺一個人補一個氣息音）嗬……

葉粲：嗬……叛國逆賊……

{殺光所有阻礙後，葉粲渾身是血拎著劍坐在小榻上，捏住了長公主的脖子……}

葉粲：王姐……這是要逃嗎？

長公主：（窒息）哼……王上……臣……

{葉粲捏著王姐的脖頸，傾身在她耳邊耳語}

葉粲：姐姐……或者……寡人應該稱你為姑姑？

葉粲：還記得我的母親嗎？她那麼喜歡你……你卻……

{葉粲用手捏斷了長公主的脖子，讓她徹底斷氣。}

{滿殿的血腥中，葉粲拄著劍歪著身子坐在小榻上，看著遍地的屍體，無意識地擦了自己頭發}

葉粲：（回神驚訝喃喃）啊……全是血……都臟了，得好好洗洗。

{葉粲踉蹌起身，踩著滿地的鮮血，朝殿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在門口發現了林子兮的身影，停步}

葉粲：（詫異）你怎會在此？

林子兮：（當然）六國的軍隊已在王城外集結，我是來問君上，要出城迎戰嗎？

葉粲：當然。

林子兮：那我為君上……

{林子兮向邁進門來}

葉粲：（阻止對方）彆進來，這裡遍地都是血，臟。

{葉粲把劍扔下之後，一邊將染血的王袍外衣脫下，一邊走向殿門外的林子兮，俯身將林子兮抱起}

葉粲：地上寒，寡人先抱你回寢宮吧。

林子兮：（顫聲）好。

{回到寢殿之後，林子兮給葉粲梳洗了一番。葉粲坐在王座上，拉著林子兮的手，和她細聲叮囑}

【林子兮溫柔擦拭】

葉粲：好了，寡人臉上還有血嗎？

林子兮：沒有了。

葉粲：那就好，待會有一場惡戰，寡人可要體麵地去迎接六國的將士。

林子兮：君上……

【葉粲握住林子兮的手】

葉粲：嗯？

林子兮：（慌張）一定要打嗎？

林子兮：如今求和還來得及……天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尚且還有公主在其中周旋…六國不一定會……

葉粲：（篤定）一定要！寡人可不是為了投降，才攻打趙國的。

林子兮：君上……

{葉粲打斷林子兮的話}

葉粲：孟姬和她的使者已入王宮。時間不多了，寡人最後再與你說幾句話。

林子兮：君上要說什麼？

葉粲：（深吸一口氣 笑）寡人知道，你少年時曾與孟姬一起追隨第五大師四處遊曆，離開燕國之後，就恢複你的真名，重新開始。

【林子兮撫摸葉粲的臉】

林子兮：（悲傷）您不是說過，我是您的寵妃，您當真要把我送給孟姬？

葉粲：離開的是你，不是燕王的寵妃。

林子兮：（悲傷）可您明明說……

葉粲：（將食指放在唇邊）噓，寡人從不問你的真名，也不想知道真正的你是何模樣。寡人隻是閒著無趣，與你玩了一場昏君美人的遊戲。

林子兮：（想辯解）君上……

葉粲：如今，遊戲結束，王要死了，那麼禍國的甘棠也應當死去。寡人會在宮中放上一把大火，全當王與妖妃一同殉情了。

林子兮：（怔然）君上當真要如此嗎？

葉粲：（克製隱忍表白）我這一生太短，沒見過什麼好東西。那夜在殿中見你，一襲白衣勝雪，便覺得世間至高至純不外如此。我是個無惡不作之人，褻瀆聖物也實屬平常。

林子兮：（搖頭泣音）不是……非是如此……我……

葉粲：作踐你多年，萬死難贖，如今應當讓你自由了。

【葉粲擦了擦林子兮的眼淚】

葉粲：（哄）彆哭，你的眼淚很珍貴，不值得為一個殘暴的君王落淚。

【葉粲捏了捏林子兮的臉頰】

葉粲：（哄）笑笑吧，愛妃……就當全了這數年的歡愉。得了自由不好嗎？難道你真想和我死在這裡？你這般柔弱，可走不了黃泉路，我才不想帶著你。

林子兮：（哭腔）君上難道還不明白，自己是個很難讓人笑出來的人嗎？

葉粲：（無奈歎氣）好吧，不笑，那就恨我吧。

葉粲：（鄭重其事）恨我吧，碧落黃泉，永遠也不要忘了恨我。

【葉粲俯身重重低咬了林子兮唇瓣一口】

林子兮：（輕嘶）唔……

{葉粲起身朝外走，林子兮匆忙喊住她}

林子兮：（踉蹌起身）君上！君上！

葉粲：已經是訣彆的時候了，甘棠，轉身離去吧！

【林子兮跌倒】

{葉粲提著劍大步往外走}

葉粲：（厲聲）寡人終於厭倦這場遊戲了，就讓寡人清淨地走向自己的死局！

【轉場】

{燕王都的摘星樓下，林子兮在戰火聲中，抱著琴從宮殿內走出來}

林子兮：殿下，久違了。

孟姬：（著急）戰火已至王城外，子兮，快隨我一起離開。

林子兮：【將懷裡的琴遞過去】殿下，多謝您念著少年情誼前來救我，我感激不儘。這把琴，就當是我與殿下訣彆贈禮，我就不隨殿下一起走了。

孟姬：（驚訝）你不和我一起走？你要去哪？

{林子兮抬頭，看向屹立不倒的摘星樓}

林子兮：（堅定）我去摘星樓。

{孟姬一把抓住林子兮的手}

孟姬：（著急）不可，子兮，萬萬不可！六國要的是她的性命，你還有大好年華，你的琴音應該被六國知曉，你不能為了她留在這裡。

{林子兮將孟姬搭在她手腕的手取下}

林子兮：可我的琴音，早在十六歲那年嫁人之時便死了。

孟姬：（著急）子兮……子兮你不能這麼做……

【孟知秋伸手拉林子兮】

【林子兮將她掙開】

林子兮：還請殿下不要阻攔我。

孟知秋：子兮……子兮……

{林子兮一邊走向摘星樓，一邊內心獨白。}

林子兮：（認真）從前我都是為了父母親人做出選擇，唯獨這一次，我想為自己選。

林子兮：（哽咽）我救不了她，也不想救她，到了黃泉……

林子兮：（深吸一口氣）我昏聵暴虐的君王即將死去，那麼作為禍國的妖妃應當與她共赴黃泉。這樣，故事才會有一個更為悲壯淒美的結局。

{在孟姬的呼喊裡，林子兮走向巍巍而立的摘星樓}

第五幕：（葉粲燒毀宮殿準備和六國同歸於儘，戰至死亡。林子兮端來毒酒，委婉勸她不要再造殺孽，兩人一同殉情而死。）

時間：古代，冬夜

地點：

人物：葉粲林子兮

{葉粲在宮殿內放了一把火，登上了燕國最高的樓宇，看向遠方}

【熊熊烈火】【赫赫風聲】【越逼越近的馬蹄聲】

葉粲：（感慨）薊城，燕王都……母親，看到了嗎？它將化作一片火海，與六國的大軍一起來殉您啦！這肮臟的世間，也能燒的這樣炙熱！

{就在這時，林子兮捧著毒酒登上了樓宇，葉粲聽到動靜猛然轉身}

葉粲：（警惕）誰？

林子兮：是我，君上。

葉粲：（震驚）你怎麼還不走？你……

葉粲大步走向林子兮，逐漸失態}

葉粲：（緊張）六國的軍隊就要攻入王宮了，這四周已是一片火海，你再不走，就要死在這裡了！

{葉粲一把抓住林子兮的胳膊，拎著她就要下樓}

林子兮：（堅定）時間還來得及，孟姬的使者就在樓下等著，我還可以給王獻上一杯酒。

【葉粲堅定地把她帶下去】

葉粲：（堅定）不行，你快給我走！

【林子兮掙開她的手】

林子兮：（格外溫柔，帶笑）我陪著你。

林子兮：最後一杯，讓我陪著你。

葉粲：（難以置信）你……（釋然，變得溫柔）好，那寡人就再與你飲這最後一杯酒。

【葉粲拿起酒杯】

林子兮：（強顏歡笑）一祝君上此一去，殺敵萬千，青史留名，永垂不朽！

葉粲：（怔然笑）好！

【兩人一起乾杯飲酒】

林子兮：（開始有點哭腔）再祝君上，逃出紅塵濁世，早登極樂。

葉粲：（高興）好！

【兩人乾杯飲酒】

林子兮：（哭腔）三祝君上……

{飲下毒酒的林子兮腳步開始踉蹌}

林子兮：（毒酒發作）……

【林子兮手裡杯子滑落】

【杯盞跌落在地上的聲音】（給個很強的摔落音效）

{葉粲連忙伸手去扶她，神色驚慌}

葉粲：愛妃……愛妃……

{葉粲抱著軟倒的林子兮，跪倒在地上}

【葉粲抱住林子兮】【衣料摩擦音】

葉粲：（慌張不解）為什麼……為什麼……

葉粲：（哭腔）你不是要離開燕國……不是要去聽遙遠的山風……

葉粲：（哽咽）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葉粲：（抽泣）……

【林子兮抬手撫摸葉粲的臉頰】

{窩在她懷中的林子兮起身環抱住葉粲}

林子兮：（虛弱）不要……不要再殺戮了……

林子兮：黃泉路不好走，君上想走……我乾乾淨淨地牽著你……

葉粲：(爆哭）不……不要……

林子兮：（笑）彆怕……不會讓你一人……（氣音微不可微）願來生，你我不要再在冬夜裡相逢……

{林子兮的手滑落，葉粲猛地抱住她}

葉粲：（意識到對方死亡心口一空徹底崩潰）不……不…………

{遠處烈火與廝殺聲響起，與葉粲的哭聲混合在一起，淒聲哀嚎}

【由遠處傳來】

祭司：燕王粲，暴虐無道，在位三載，荒廢祭祀，任用小人，遺棄舊親，撕毀盟約，禮樂崩壞！

祭司：今夏天子奉東皇神諭，集六國為一體，討伐此豺狼虎豹，誅殺妖邪，以清天下。

{高樓之上，葉粲抱著林子兮的屍體，在烈火中拔劍}

【撫摸林子兮麵頰】葉粲：（又哭又笑）愛妃啊……你看這王城外的千軍萬馬，都不及一人。

葉粲：你對我笑一笑……我就願死了。

【葉粲拔劍】

葉粲：（喃喃）如你所願，下次相逢，春山暖日和風……

【葉粲自刎】

{烈烈火聲中，禍國篇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