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欽意被宋稚這一出弄得腦子一懵,天元門的大師姐居然也有懵逼的時候,看著跪在地上的宋稚跪著挪動到自己腿邊,那木棍剛好舉到自己胸前位置。
“你這是何意?”薑欽意不解地問道。
“還請夫人責罰。”宋稚低著頭不敢看薑欽意的神情,話本子裡麵可說了,生氣的夫人不好惹,要學會低頭。
她自認為自己的龍頭已經夠低了。
“為何喚我夫人?”
“我們同心契未解,我們還是道侶。話.....我從書上看的,道侶是要叫夫人的。”宋稚依舊沒有抬頭,還差點把自己看話本子的事,抖了出去。
要是把話本子一事抖出去,那郝微就完了,這些書都是她那裡傳出來的手抄本,這些情情愛愛的人間話本子可謂是龍族的禁書。
薑欽意臉色逐漸紅潤,跟神女姐姐相比她倒是能接受夫人這個稱呼,而且想要將宋稚帶回天元門,自然需要一個身份。
自己的道侶倒是一個不錯的身份,而且有同心契在身,自然是不用擔心小龍身份被懷疑。
罷了,就這麼叫吧,總好過宋稚以後在外麵叫神女姐姐的強。
“那你為何舉著一根木棍,還跪著?”薑欽意心裡在猜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負荊請罪,可是宋稚又沒有做錯什麼。
同心契也不是有意結的,當時那種情況,的確也怪不得宋稚。
“我....我....”宋稚一連說了兩個我,都沒有說出來話,她也不知道怎麼說,難道她說自己還有其他漂亮姐姐的畫卷嗎?
這無疑是在玩火。
低著頭半天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薑欽意也無奈,隻能柔聲勸道:“把頭抬起來好不好?”
宋稚聽了薑欽意的話,才緩緩將頭抬起來,一抬來就看見薑欽意手裡抱著的畫卷,嚇得又把頭低了下去。
薑欽意見狀隻得蹲下身子,伸手將宋稚手裡的木棍拿走,嚇得宋稚大氣不敢出一個,雖然沒見過薑欽意發火。
但是話本子裡說了,夫人生起氣來很可怕,需要哄。
哄?
想到這裡,宋稚腦子靈光一閃,原本舉著木棍的手如今也被解放了,剛好自己與薑欽意的位置能抱住薑欽意的脖子。
“我錯了,夫人。我下次不敢了,我以後不會收集彆人的畫卷了,我這就送給彆的龍。”宋稚抱著薑欽意的脖子,蹭著對方的脖頸處的軟肉撒嬌。
惹得薑欽意歪著脖子來緩解脖子上的癢意。
好香啊,宋稚埋在薑欽意的肩膀裡便不想起來了。
隻是苦了薑欽意了,隻能從宋稚的話語裡去串起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收集彆人的畫卷,可是自己手裡的畫卷是自己呀。
難道小龍還收集了彆人的畫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的確有些不喜小火龍還有彆人畫卷。
薑欽意沒有反駁,而是揉了揉宋稚的頭發,抱著宋稚腰將人帶起來站好。
“好了,打開看看。”薑欽意柔聲道。手裡的畫卷給遞給宋稚,讓宋稚打開看看。
宋稚顫顫巍巍地接過,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生氣,拿著木棍打自己,宋稚嘴角的終於不那麼平了,有了微微向上提的幅度。
縱容,這絕對是縱容,宋稚一時間想不到另一個詞寵溺,隻能用縱容來代替。
宋稚的膽子大了一些了,手也穩了,反正夫人是縱容自己的,大不了等下繼續撿起木棍跪著就好。
打開畫卷,看清裡麵的人時,宋稚恨不得殺出去,跟郝微決一死戰,怎麼不早說是送的她夫人的畫卷。
郝微這副畫卷估計是自己見過薑欽意回去默畫的,這畫卷上麵畫的是那日薑欽意懸浮在空中右手執劍與完涯長老對峙的時候。
“你說的其他畫在哪裡?我能看看嗎?”
宋稚不敢耽誤一刻,連忙把手裡的畫卷放好,去洞穴深處搬出自己前不久放好的幾大箱畫卷,說實話她還是有點心痛的。
畢竟自己一張一張收集的。
薑欽意把自己的畫卷拿起掛到洞穴最顯眼的那張畫卷邊上,她很早就發現了那張畫卷,那張畫應當是自己的師弟所畫。
她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剛剛與挑戰自己的師弟打完架,準備回拂雲山,身後的師弟衝著自己喊說一定會下次在自己手下挺過十招,她轉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當時正好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陣陣微風帶起自己的發帶和幾縷秀發,這畫上麵還有自己的親筆寫下的一個薑字,是師弟求著她寫下的。